不是酒蒙子
曾经觉得红酒好。多好喝?也说不上,酸甜涩,从舌尖滑到身体里,假装很高级,记得还托人买了不少获奖的酒庄年份酒,边送人,边自己喝。然而,发现红酒喝多了更闹人。发作慢,后劲足,晕晕乎乎绵延好几天。尤其是滴到浅色衣服上的酒红色印记,即刻宣告了衣物的寿终正寝。再接着就是能说到、喝到一起的好朋友纷纷表示红酒伤不起,于是,那些未尽的酒便隐遁到柜门里。说来,似乎好久都没想起来它们了……
后来,大家聚起来喝啤酒。一杯一杯,一瓶一瓶,一筐一筐。什么纯生、原浆、白啤、黑啤,什么本地产,国内产,或是进口货。反正我只能喝出苦不苦、淡不淡,假若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那种,则除了“冰凉”,什么也品不出来了。
但是,大家伙儿都说,喝啤酒太涨肚了。说得对啊——太胀了。尤其是憋不住,又赶上卫生间排队。像只两头被掐住的水管,谁经历谁知道。于是,有人倡议,还是喝白的吧。
白的好啊。白的是文化。酒瓶子、牌子,酿造工艺都有讲究。什么酱香型、浓香型……可能会喝的人只要砸吧一下嘴就能品出一二三了。我也可以,一杯入口,琼浆玉液顺着食道滑下去,能表达出来的感受只有一种——辣、烧,无他。但是,至少不涨肚,喝了不闹人。
除此之外,我还喝过米酒、黄酒、清酒。对了,伏特加,亦或是洋酒XO,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鸡尾酒,这些可以统称为其他类。不过讲真,都不如朋友家里自己酿的葡萄酒好喝。
写这些并不是表明我是酒鬼。我并不嗜酒,甚至喝酒的次数也是能数得清的。我只和能说到一起的人喝。
说到“能喝到一起”,并不是指酒量相当,而是关系相近。通常,除却必须要去的应酬外,只和好友还有闺蜜一起而已,非必要社交一律拒绝。心情愉快时,烧烤摊上开几瓶啤酒;心情不好时,去谁家里,叫几个外卖,开一瓶白酒。无话也好,相互倾诉也罢,都是自在。
什么时候人才会卸下所有伪装?我想,也许只有在酒后,要不然人说“酒后吐真言”。那时候似乎人才敢说(因为不计后果),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才敢和脆弱直面,才敢和那些看不惯吹胡子瞪眼。
相信和我一样愿意喝几口的人不少,能和说到一起去的人喝几口的应该也不少。但只是可惜,再怎么喝,也喝不出李白当年的逍遥和放得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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