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小,小汪汪

作者：楚水

汪汪是朋友送我的一只流浪狗,刚刚两岁却做了两次母亲。如果不做绝育,自然繁殖,可能还会继续……

汪汪过去乃某兄收养,稍不留神,就被人举报,作为流浪狗被逮到七里渠,险着成为刀俎鱼肉。

后来几经挫折,总算被解救出来,而且,大病了一场,让人好不心痛。

病好以后,为了防止再遭劫难,朋友说:

老楚同志,汪汪送你吧,帮你办好狗证。

那一天汪汪来,从,朋友再三叮嘱我,汪汪,爱磨牙,可能会咬坏书。或写的字,一定要注意……

汪汪很乖很明白,从来也没有咬过书和纸。老楚同志有个小院子,汪汪从来就不在院子里拉屎撒尿,更不说室内了,只要一开院门,就跟着跑出去,第一时间解决问题自己的新陈代谢问题,而且,从不乱跑,无论离院门多远,喊一嗓子,就会乖乖跑回来,从来就不让人费心,非常听话。

汪汪过去从来也没有叫过,一度让人怀疑,是不是哑巴。有一次把她放在院子里,让处和赘拜单独相处,下午一开门,就冲我怒怒的叫了几声,那种委曲的抗议,让人再也不把她放在院子了,现在,总是我在那她就在跟到那里,写字她在脚下,喝茶爬在椅子下,吃饭爬在桌子下,睡觉唾在床下。

老楚同志睡觉总打呼噜,有一医生朋友说,买一呼吸机罢,不然容易窒息。所以,几乎每天都戴呼吸机睡觉。

昨天喝多了,一躺下就睡着了。两点多钟,忽然被汪汪的叫声惊醒,以为是有人进屋了,院里有很负责的阿姨,完全不用担心,就又睡着了。谁知六点之前,至少有六次被汪汪叫声惊醒,狗通人性,估,见我窒息,才大声叫人,或把我惊醒……

记得那年,季羡林老先生要装心脏起搏器,医生说睡觉不能时间长,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睡过去。这个熬坏了负责照顾先生的李阿姨,晚上每过两个小时,都要叫醒先生一次,只到安装上心脏起搏器,那形情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温暖与感动。

今年春节,诗人李作明走了,现在人猝死的太多,简直不只一提。任何人都有睡梦中猝死的可能,不是天方夜谭。昨天夜里,汪汪几次三番,大声惊叫,至少她感觉我和过去不一样,大声叫喊,叫人也罢,惊醒我也罢,至少认为免出了危险,其实,有时候,人与动物之间,心灵是相通的,就像她知道我正在写她,又乖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