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也能为生

昨晚十一点，

大玉米关灯。

一秒前极度璀璨，

一秒后陷入灰暗。

在自然的夜色中，

看见一身黑色戏剧服装的人，

正在那首名曲《变脸》中表演变脸。

我象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定在那儿。

那装束、变脸和夜色真绝配。

夜，我来了——什么来了？不大象人类。

我目不转睛地看他变脸，

想看出点破绽或是端倪。

怼脸看——也没看出来。

就感到惊讶，

有时他还拿把扇子在脸前遮挡一下，

扇子拿开，红脸变黄脸。

有时，他都不拿任何道具，

他自己的手指一点鼻尖——象按了个什么按钮似的：脸就变了。

一按一变——这什么情况？眼睁睁地，硬是看不出来怎么变的。

大家就一阵阵惊呼——变脸的要的就是这效果。

他最后还露出了真面目，一张年轻的圆脸——变脸有多诡异，那张脸就有多天真。

他说，有劳关注他的抖音“阿康川剧变脸”，

有十位关注的话，我就给大家表演吐火。

他还真象葫芦娃，说吐火就吐火。

我说，二维码呢？

他说，在这儿。

但不是打赏的二维码。

他说，我不需要打赏，我教学。

我说，大概多久能学会？

他看了看我说，七天学个大概，二十天学会。

——分人，变脸配合身段和韵味。

他还说，学会变脸，海底捞之类的兼职，一个月一万二。

我就说，阿毛，你留在郑州，学变脸吧，也能养活自己。

阿毛马上说，我给你表演变脸。

脸扭过去，瞬间扭回来，一个表情，

再扭过去，扭回来，换个表情，还伸出手指。

再变，这次伸的手指变成了中指。

把我给乐得。

她和她的同学更喜欢如意湖边唱歌的歌手。

有个显著的二维码——半平方大，立在那里，喜欢就扫码付费。

台阶上坐了许多年轻的观众，

有时还与他应和。

那位歌手——个儿不高，身材不好，一点儿都不帅。

但是——才华与个儿高不高身材好不好帅不帅没有关系，

他唱得特别有感染力。

如意湖知道。

回家路上，阿毛坐在副驾驶坐上，她在唱歌，我第一次听到：

俺是河南嘞河南洛阳嘞，从平顶山带你转到许昌，再从开封转到新乡，俺是河南嘞河南洛阳嘞……

她唱得可真地道——我一听，大笑，这首歌本来就挺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