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佳丽,乱世中的铿锵玫瑰,我崇拜她,又害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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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一遍《飘》,好像第一次读得这么彻底。也有可能今后还会读。也许近几年不会再重读了。谁知道呢,反正明天谁也说不准。
在那个男性主导话语权的时代里。她毫无疑问是一朵铿锵玫瑰。
用今天的话来说,聪明女人一类人,漂亮女人一类人,善良的女人一类人。而斯佳丽呢,是富有魅力,自私真实,生机勃勃,她有她自己的赛道。
认真读过本书的人应该知道,斯佳丽更是勇敢的代名词。
我既崇拜她又害怕她,从小到大我都想成为像她那样的人,不沉迷于幻想,直面现实,不逃避,去面对、去接受。
我像阿希礼,没想到时隔多年再读《飘》,我会有这样的一番感受:我比阿希礼还要逃避生活,我充分共情了阿希礼,同时我欣赏斯佳丽,崇拜斯佳丽,又害怕她。
他比我自洽,而我只是一个懦夫,但是又害怕承认这一点。
我心底深处一直渴望成为斯佳丽那样的女人,野心勃勃,然而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谁又说得准呢?我透过这本经典名著镜像到了我自己,无论如何,我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就得取长补短。不想一味地怨天尤人。
加深了我的一个认知,总是隐约觉得生命里出现的某些过客就是为了拖累自己的。以前只是一个尚且含糊的概念,我这一次更加深了这种看法。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对你毫无指望,举两个例子吧,我以前高中数学成绩并不好。简直糟糕透顶,但是我想要掌握它,于是我一开始总是去请教数学老师,请教身边数学成绩好的同学。
但是我数学理解能力真的太差了,于是积重难返,有一段时间数学课,我听得昏昏欲睡,我都在画画了。(天知道我上学的时候是有多认真的一个学生),班主任说在教室后门里望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后来他在课堂上说起来这件事,他对我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他当时的原话大概是发现很多同学数学课不听,最让他惊讶的是我,我居然在画画,不听课了,难怪数学成绩这么差。
天呐,我无力反驳。
最深刻的一次关于数学,连数学老师对我也没什么要求的体验,来自于我数学老师对于我考了一个不及格的分数,他表示已经不错了。那一次,成绩好的也考的才临近及格,他的意思是试卷难度高。(我敢保证他毫无恶意),那是一个认真负责并且富有幽默的老师。
但是在某一刻,我几乎感受到了,其实绝大多数人对你要求并不高,但是别人可以如此,自己却不能。
我若是对自己都没有高要求,那么我便成了一个游荡在人世间的毫无目标感的人。
那一年我十八岁,认定了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挡我对自己有要求,别人可以对我毫无指望但是我自己不可以放弃自己。
我这里不单单指的是当初的数学。
如果倒推到当年,我一定会主动让我父母帮我报名数学补习班,因为没有比那个时期的我对数学求知欲更旺盛的时期了。
不过眼下,最关键的当然不再是学科学习,我心里清楚我自己该做什么。
另外一个例子便是,我在恋爱关系里,可能是没有遇到真正合适的人,总之我总是遇人不淑。这里指的是,没有遇到更好的对方,以及没有遇到更好的自己。总是在不恰当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
我就像是个孩子,总是在恋爱关系里看到自己,但凡感受到一丝不被爱的时刻,我就内心起伏不定,将对方定罪无数次。在爱情里我是一个记仇的人,我渴望被无条件宠爱。
特别矛盾的是,我身上的女性特质其实并不多,我只是长得让人感到有保护欲,实际上我更多的时候不需要男人,因为我总觉得他们过分幼稚,并且还会占据我的时间,天知道,为什么,我谈恋爱的时候感觉自己分身乏术。占据一个人的时间仿佛是恋爱双方的特权。
但凡交往,不可避免涉及到谈婚论嫁的话题,我一直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当然这对男人来说,永远有利无弊。但是我觉得女人则不然,它往往需要花费更大的代价。
于是就会加深矛盾,日常吵架很常态,好比书中斯佳丽和瑞德总是有争吵。
有时候我看他们之间的对话太像日常争吵中的情侣了。
反正回想起来之前的恋爱经历,细节记不住了,很多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吵,总之就是会有很多冲突。
我冒昧为自己过去的恋爱一个总结陈词吧:就是双方都在极力表现自己。又或者说,任何一段感情都是从自我的角度出发的。
我又何以从感情的复杂性里去各种分析呢,只能抽丝剥茧提出一个我突然感知到的想法,那就是男人似乎对你也没什么要求,好像结婚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然后皆大欢喜。
男人打断了我的思路,叫我在感情里患得患失,浪费光阴,互相蹉跎时光,久而久之,必然会“死于安乐”,毕竟我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就是对女人要求真的不高,仿佛女人生来要结婚的,然后成为别人的妻子、母亲,父母就会觉得重担卸下了。(绝无批判之意,只是直抒胸臆)
当然恋爱对女人来说并非全无好处,让我一次次直面真实的自己。
我虽有点儿浪漫主义细胞,可我并不认为爱情真如人们所想象的那般美好动人。它可能在某些关键时刻起到关键作用就已经相当不错了,例如雪中送炭。
我以为锦上添花实际上才是爱情的真实面貌,它是中看不中用的。
本质上谁又不是一个现实主义呢?毕竟人吃五谷杂粮。
真正看破这些是务必经历了点什么,从而产生幻灭的。
战争结束之后,斯佳丽为了支付卡塔尔庄园高昂的税款抱着有些自弃、悲伤还有义无反顾去亚特兰大朝当时在她心里认定是老流氓的瑞特·巴特勒船长借钱。
她看着自己周围的人,心里不禁悲哀地想道:
“他们不会改变,他们大概也无法改变,只有我变了——不过,要是我可以办到的话,我也不想改变。”
而今,我也是这样的心态,而我直面的人是我自己,不变自然很好,再好不过了。但是改变才能继续朝着明天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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