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记（5）

经历九曲十八弯，好不容易，弟兄俩终于到达了半山腰的目的地。已然，二人早已经湿了半身。密闭的树林里，还没来得及消散的雾气带出丝丝清凉之意，汗水越出越多，随着停下的脚步，汗意也逐渐消停，心也放慢了扑腾的节奏，改为闭目养神，好进入一会儿的工作状态。

他们各自环着半山斜趴的树林，察看肉桂杆子的生长状况，以判断哪些适合砍伐，哪些树皮可以快速剥落。毫无疑问，品质上乘的肉桂表皮平整无结节，无凸起更无坏死的伤痕，且肉质厚重，吃起来甜辣而不苦涩。

没多一会儿，三哥便开始把自己背上来的大镰刀，以及各式工具拿出来。他先是用刀砍伐了几棵树干，以便空出一块地。再用大镰刀把那一块儿的杂草修掉，紧接用其中一根树干用以支撑，分别绑在左右两根树干上。这样，在给树干剥皮的时候就可以把它架于其上，方便操作。而剥下来的桂皮则摞在一旁，走的时候装袋背着就下山。

老叶在旁边看着三哥手起刀落，甚是干脆利落，不禁跃跃欲试。可惜，三十多年疏于练习，实乃有心无力。握刀姿势显得生硬笨重，剥皮过程中用力不当，以至于保持不了桂皮的完整度。唯有宽慰自个儿，急不得，好事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