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喜欢在石头上画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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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省梅,一个喜欢在石头上画画的女人。一块巴掌大的鹅卵石,无论如何的蓬头垢面,经她的纤纤巧手一打扮,立时熠熠生辉。或可见花立枝头,随风摇曳;或可观人行画中,悠然自得。

我虽然是一个不谙艺术的俗人,但对省梅的石头画,颇为喜爱,忍不住向其讨要一二。不料,平素极为豪爽大方的省梅此时却极为小气,要我以文换石,无奈,只好诺之。

值新春佳节,有文友兼乡党从京城归来。因喜爱省梅文字,又知我与省梅素来交好,遂约我一同前去龙门与省梅小聚,欣然前往。归时,获省梅亲手赠石头画两块,喜出望外。

捧画而归,兴奋之情难掩于色。然文未写而得之,心中愧意暗生,索性敲键盘打文字,写一小文,也算是践行前诺。

虽因画著文,但与省梅结缘,却是因为文字。2011年,在《小小说选刊》第14期上读到了她的三篇小小说,每一篇都堪称精品,因此一下子就记住了袁省梅这个名字。读文后简介,得到她竟是运城老乡,心中更生亲近之感。

偶从同学博客上得知她和省梅是好友,再见她,便与她聊起省梅。同学对她极尽夸赞之词,我也更生仰慕之情,但终因相隔较远,无缘得见。

2013年的春暖花开之际,蒙同学引见,与省梅始得相见。初次相见,就让我认识了一个优雅、文静、谦逊、朴实、简单的袁省梅。她的优雅和文静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配以她清秀的容貌,总让人想起民国时人淡如菊的才女;她的谦逊和朴实与这个追名逐利的时代格格不入。她的生活是极简单而又低调的,尽管在小小说界已小有盛名,但她始终不肯背负"作家"的名号。她说,能做好自己,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那时的我,还没有见到省梅的石头画,并不知道她用来点缀生活的,除了文字还有其他。

当看到这些石头画时,心里先是一惊,似乎还有隐隐的妒意,我嫉妒老天何以如此地偏袒与她,让她长得美也就罢了,偏偏又赋予她如此才情。于是,我又重新认识了这个喜欢在石头上画画的女人。

石头是省梅闲暇无事时在黄河滩捡的。形状大小全凭自己喜好。有一久在河滩放羊的老人看到她常来捡石头,疑她为生活所迫,就教给她挑选石头之法。她并不解释,微笑着表示感谢,依然我行我素。

于是,再看到石头画,恍然看到一幅美丽的画面:夕阳西下,霞飞满天,黄河水缓缓流淌。鹅卵石铺就的河滩,一女子悠闲而行,偶尔俯身,捡拾起一块石头,宝贝般地放入包中……

一个喜欢画画的女人,必定是一个感情细腻的女人,一棵树、一片叶,甚至是一滴水,熙熙过客,无人关注,唯有她愿为它留步,用心里的温暖感受它们的美。那么一个喜欢在石头上画画的女人呢?她又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曾经想问,但当我的目光长久地停驻在那些石头画上无法移动时,却突然醒悟:本来只是一份干净单纯的喜欢,为什么非要强加给它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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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r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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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ech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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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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