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之精神 自由之思想——聊聊水瓶座

        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有思想的苇草。

                                                                                          ——帕斯卡尔

        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佛陀，就杀了他。

                                                                                           ——禅宗佛教徒

         当我明确意识到水瓶时代已经到来时，陈寅恪先生那著名的十个字立刻浮现在脑海——“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冥冥之中似乎是为了水瓶时代而准备的。我毫不怀疑，这十个字正是水瓶精神的最佳注脚，如同双鱼时代的耶稣基督背负着十字架，走进水瓶时代的斗士们心里面必镌刻着这十字箴言。

         由天王星主宰的水瓶座最擅长科技创新和社会变革，毫无疑问，这是个最叛逆、最离经叛道的星座，没有之一。传说中，天王星是一个连儿子都要吃掉的怪咖，生一个吃一个，其不合流俗、不合传统可想而知，其独立与自由简直是不言而喻。

         如果要用一个字来诠释水瓶座的话，我会选择一个“新”字，两个字的话，就只好选“革命”或者“反抗”，这两个略有危险意味的词汇。要新的是思想，要革的也是思想的命——革命本就该发生在思想领域里。也可以说，“新”本身就是对“旧”的反抗，“新”本身就是革命。

          思想创新离不开知识。如果说思想是一颗树的话，那么知识就是种子。与其他风向星座一样，知识或者说智识是水瓶座本质特征。水瓶符号♒是一对平行的波浪线，看着是水，其实是蛇——智慧的象征（东方文化里水亦主智），伊甸园的故事就不必多讲了。总之，就是因为吃了“知善恶树”（智慧树）上的禁果，亚当和夏娃才被逐出了伊甸园，人类自此失乐园。

        也是因为知识，人类开启了走出蒙昧的伟大历程。水瓶座原型人物是盗火的普罗米修斯，在古希腊神话中正是这位泰坦神教会了人类依靠科学知识立足于地球。我理解，知识就是火种，神知道的那些奥秘我们人类迟早都会知道，知识就是人类与奥林匹斯山上诸神相抗衡的武器，所谓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是也，从此“造化不能藏其密，故天雨粟；灵怪不能遁其形，故鬼嚎哭。”

        水瓶是风向星座。风，是自由的，Free like the wind。风，是传播，传播的是种子，是知识，是思想。水瓶是固定星座——多么令人震惊，有风，有种子，最关键人家还不是墙头草。天王星是高八度的水星，敢怀疑，能思考，甚至能以一种没被教导过的方式去思考。经过独立思考之体认，水瓶们可以直面真相，坚持到底。“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是不是已经呼之欲出？！

         这十字箴言暗藏着“反抗”二字，可以说所有关乎水瓶精神的宏大叙事都离不开这两个字。平等、独立、自由，意味着反权威、反传统、反主流，不破不立，要建立新秩序，必然打破旧秩序。普罗米修斯盗取火种就是教导人类要反抗——其实哪用教，人类早就是反骨仔啦，亚当、夏娃偷食禁果时，反抗就已经开始了。被放逐者，终将走上自由之路。

        天王星是外行星，是时代星，其特立独行不是要凸显个人，而是要穿透人类集体潜意识，要修改的是底层密码。与对宫狮子座只有一个太阳不同，水瓶时代是集体觉醒时代，人人都要发光，是故精英式微，英雄末路。水瓶之独立与自由，是人人自觉地承担个人之命运，承担人类整体之命运——是高山就活成高山，是大树就活成大树，是小草就活成小草。

        即使是小草，那也是一颗觉醒了的小草，是有知识、敢于反抗的小草，他绝不肯活成“裸命”。他不屈服于权力，不肯被资本奴役，他直面真相，绝不愿意活在楚门的世界里。即使是小草，他也欣喜自己的独特性。他本自具足，自由自在，沐浴阳光雨露，他不羡慕高山、大树，当一朵云摇醒另一朵云时，一颗小草也摇醒了另一颗小草。小草热爱自己的命运，迎风歌唱。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水瓶座是原始宫位第十一宫。这是人类愿景宫位，是福德宫、朋友宫，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就时代而言，这是个全球化宫位，指向人类命运共同体。在这里，人们高山流水觅知音，谋求全人类福祉，追求人的解放与自由，高扬人道主义大旗，解决人类整体生存问题。

         水瓶时代到来了！无论多么留恋双鱼时代传统价值的那些荣光，我们都走到了一个真正属于人的时代。尼采说，上帝死了！过去以上帝之名、圣人之名不仅不能解决，反而制造得更多的那些问题，必须以人之名去解决。只有站在人的角度，也唯有站在人之解放与自由的角度，才可能超越过往种种令人痛苦的国家、种族、意识形态等诸多问题，超越东方与西方，超越左与右，有效遏制资本与权力，合力解决战争、地球环境等诸多问题——犹如悬在人类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由不得不解决。

         也许，当我们放下对神的依赖与期待时，离人的觉醒与独立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