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走过的捷径,偷换的流年,都将会变成后来的风霜
坐下来,静静的翻开被灰尘压扁了的书,与书中的主人公一起享受那永远不会再来的时间,是对所有一切的不辜负。顺便再学点儿东西。
甚好!
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笨拙缓慢的人。
因为只有这类人,才愿意通过慢慢地读书,慢慢地写作,在钻研生命路途中的各种奥秘中找寻些乐趣。
聪明的人,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在这些方面瞎耽误功夫的,也写不了什么故事啊小说啊什么的。
因为他们目光如炬,一眼就望到红尘尽头,所以对于其中曲折往返的探索,兴致全无。
笨拙的人,也没忘了在缓慢中寻些写作的窍门儿。
可是,越是想找些捷径,抄个近道儿,就越是不得要领。
冥冥中,总是觉得有一个声音提醒自己:“你所有走过的捷径,偷换的流年,都将会变成后来的风霜。”
一口吃成个胖子是没有可能的。
没有长久的坚持,只有一时的冲动,想要支撑起漫长的创作旅程,好像很难很难。
尤其是像我这种究竟自己想要点儿啥,大脑都浆糊得一片混沌的人,想要混迹于一个写作圈子就难上加难。
痛定思痛,只有想法,没有办法,是万万不行的。
借助别人的故事,寻求自己的出路,看看是否管用?
翻箱倒柜,找来一些大师的经典,重新思索。愚笨迟钝之人,才算有了丁点儿的启发。
耳熟能详的几个文学巨擘,无一例外,他们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作品,严格地聚焦于一个观念,一个能够点燃自己激情的唯一主题,一个作家本人可以通过毕生追求,又能不断翻新的精彩主题。
静心细想,叩问内心,这样难么?
只要笃定地努力,照葫芦画瓢也许应该能看到光明。
海明威一直痴迷于如何面对死亡。特别是亲眼见到自己的父亲自杀之后,这个问题就成了他一生写故事的主题。
作品中、生活里无处不在的影子伴随着他的生命全程。以至于,海明威在生命的最后,将猎枪枪口对准了自己,找到了纠缠自己一生的死亡。
查尔斯·狄更斯的父亲,因为债务官司被捕入狱。
于是,在狄更斯的诸名经典作品里,如:《大卫·科波菲尔》、《雾都孤儿》等等,呈现出许多描写孤独儿童,苦苦找寻失散父亲的情节。
莫里哀对十七世纪法国的愚蠢和堕落痛恨至极。
于是,在他的笔下《吝啬鬼》、《无病呻吟》等等,都会读出来莫里哀本人对人性之恶的感悟。
之所以,这些大师能给人们重复更新的愉悦体验,只是有一个与他们自己性格中或血管里的基因息息相关的主题,让他们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也成就了他们永远追寻的一条写作主题。
面对找寻适合自己的创作方向,绝对多数人的迷茫是正常的,也是一定的。
不迷茫的人,总归是凤毛麟角。我也是站在这绝对多数人中的一个。
人人都在为摸索出属于自己的那个方向努力着。
巴望着能够把这个过程,缩得越短越好;走的弯路越少越好;见到曙光的那天,离自己越近越好。
令人头昏脑胀目不暇接的缤纷世界,给人带来许多惊喜,也让人迫不得已的接受了很多意外。
每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在感受同一个世界给予他们的一切已知,是各不相同的。
尽管阳光、沙滩、仙人掌的样子大同小异,但是每一个人,遇见的每一条船,以及船上的老船长却是各有各的不同。
于是,属于每一个人的故事,便各有各的不同。
那么故事里的情节和人物,两者谁更为重要?
关于这一争论,就像故事艺术本身一样古老,亚里士多德在两相权衡之后得出一个很好的结论:
那就是故事是第一位的,人物是第二位的。
这个观点一直被视为金科玉律,一直到小说的演变,使意见的钟摆摆向了另一边。
19世纪时,许多人认为,结构仅仅是一个展示人格的器皿,读者想要得到的是令人痴迷的复杂人物形象。
而今天,两方依旧争辩不休,没有得出结论,相持不下的原因非常简单:
这个争论都貌似有道理。
我们无法问哪个更为重要,结构还是人物?因为结构即是人物,人物即是结构。
他们是一回事,并不存在二者谁更重要的问题。
然而,争论之所以还会继续,是因为是人对虚构人物的两个重要方面,大都混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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