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房之外
一周前,应群友之约,去了一趟朱家张坞村,观摩微信群下乡走亲送书画活动。张坞向东,就是两县边境,塔塔岭是兰建古道,到达建德市大洋、梅城。两天前,在世外桃源,有幸观摩了建德市作家协会年会,还品尝了年猪肉,年猪重达三百多斤。以文会友,逢友唱和,本应在吾辈身上得到延续,但我只承受了世外神灵的护佑,山里主人的盛宴,心中充满愧意,更不敢自个儿夸大放大说,怕得罪别人,也殃及自己。
在两地观摩之余,用手机拍摄、保存了一些图片。早上看了看,只有两张,一是石子屋一是清水溪,引发一点一滴思索,如窗外的寒风,断断续续。因为思绪无端由的前来报到,也就无清晰的脉络可寻,亡羊补牢,文字宛若沙漠,辽阔也苍茫,既怕意犹未尽,也怕言不及义,说不到位。
世中之人,为何一有时间就外出旅游,一心去寻找世外桃源?我想,决不是上天给人承载太多太多的责任,而是立身于天地之间,应该去生产劳作,养儿育女,尊老爱幼,既体会生产的艰辛,又领取丰硕的果实,也肯定不是由于风雨不依不饶,自己看破红尘,最后出家避世,自我解脱,而是一个凡人作出的尚古行为,郎才女貌时,激情似烈火,壮怀报国时,金钱、身体皆可抛,更是个体生命璀璨如花,早晚生发的情丝,在苍天之上飘摇,祈求有朝一日,得道成仙,也在脚下女儿国游动,祈求国家稻花飘香、六畜兴旺。
桃源它,寄生在心海里,不时地喷薄而出,就像一条披星戴月的渔船,几经血雨、几度腥风,扑入港湾之后,一心与港湾依偎与码头交颈,只有小说情节,那顾得上细节碎末;又像外出游历的商贾,未到春节,尽想热被窝中的婆姨,缠绵失度,顾不上自己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也不去体会身边的婆姨已几分年老几分色衰。
桃源本质上还是情缘。寻找世外桃源,是尘中万物未了情。桃源孕育情种,春风化雨,一落地就萌萌地生长,不间断地恋爱,不管高山深谷,无论天上人间,十里桃林祝福你――建德兰溪风水地,世内世外不老泉。
如果说,美丽的诗文,只配天上有,那我早间翻看张坞村石子屋的图片,想想石子屋外的传奇,也算油腻且粗糙的中年人,一种天大的福气。
石子屋因谁而起,不必去说;石子屋住客是谁,也不必去问。石子屋,在三改一拆的今天,还能留存下来,一定有传奇故事。要知道,一个普通农户只允许留一处住所,部分倒塌的大会堂,因为姓公,不会拆除也不能拆除,那是历史的印记,是放大了的石子屋。那天走亲的书画家们,因为要把活动走完,没时间也来不及游览,也因为不太在意,用不着像我一样,去无端思索,用文字处处留情。也许人活在世上,越简单就越幸福。
陈水河写于2018.1.15早间
附:《石子房》
在岁月的角落静静躺, 石子房,透着古老的光。 墙是石子的磊落交响, 堆砌出质朴的模样。
石子粒粒,似岁月的勋章, 历经风雨,写满了沧桑。 那小小的窗,透着希望, 看日升月落,四季无常。
房内的故事悄悄隐藏, 像石子下的土,默默滋养。 或许有欢笑,有泪光, 都被这石墙一一安放。
屋顶的石瓦,排列成行, 抵挡着时光的雪霜。 石子房啊,你是大地的儿郎, 在时光里,站成永恒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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