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的人鼠大战
耗子这东西,我恨之入骨。
早在两年前,家里钻了耗子,捕鼠箱不进,粘鼠贴不踩,特备的耗饵不吃,拿它其奈何。
从此,心头像是堵了一团垃圾棉,让人不得舒展。
心里隔应地与耗子同住一套房,有时几天不见,总在心头侥幸,它是不是趁着开门之机逃之夭夭?正当我自欺欺人地哄自己高兴时,沙发上出现两颗耗子屎,我的心情瞬间从天堂跌至地狱!
怒不可遏地重新拆了沙发套来洗,不然,连沙发都不敢坐了。
家里的吃食,全都捡好,跟防贼一般。总在夜深人静时,这里“轰轰”啃一啃,那里“咚儿”的一声,又把东西撞翻在地,我恨得牙痒痒,心头一万只草泥马碾过……
打又打不着,毒又毒不到,心头恨得很,却又无可奈何。
某一天,突然意识到家里真没了耗子的踪影,既没啃、也没咬、也没耗子的排泄物,应该是真的跑了。
赶紧的,给所有的窗子做了结实的铁纱窗,既要通风又要挡耗子;空调孔,天然气打得大了些的排气孔,只要是耗子可能进来的地方,全都堵死。
从此,心里得到一些安稳。
两年不见耗子影儿。这次,不知它是怎么进来的,重新进入我的视野。
一个黑团从冰箱底一窜窜到茶几下,再窜到沙发底下。我大惊,顾不得刚给老爷子送饭回来的疲惫,打起精神掀沙发,黑影儿迅速一晃,又没了。
找了几圈没有。趁着机会,把沙发底下的薄灰打理干净,还原。
近来过得不好,人焦燥,身心俱疲还失眠,给老爷子送饭回来,我连走路都想打盹儿。除此之处,另还有恙,吃了磺胺药,怕长结石,只得多喝水。
当我拿着水杯到厨房接直饮水时,那该死的耗子先一步地窜进去。
赶紧锁门!迅速走到洗漱阳台,关锁了厕所连接阳台的窗!
关门打鼠,心中虽然没把握,还有些害怕,但别无选择。
怕它咬,我只得拿了阳台的晾衣杆在手,铁叉朝下,一副时刻准备着的样子。
小心拿了装红薯的纸箱,移了垃圾桶,没有。视线移往洗衣机的背后,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谨惕地注视着我,毫不犹豫地将晾衣杆的铁叉叉过去!
耗影儿一晃,没了。我拿晾衣杆捅洗衣机的底部,它顺着光溜溜的磁砖墙爬上连接厕所的窗口,在那急爪爪地转了几个来回,没有出路,只得跳下来,重新钻进洗衣机的底部。
再捅,不出来,我试着挪动洗衣机,仍不见踪影。
我开始清理洗衣槽下的东西,盆子、洗衣粉、洗衣液、衣领净,以及房子装修时留下的几根还能用的管。
小心翼翼,每拿一根管,我都朝里望一下,粗的燃气排放管,细的燃气排放管,没有。当我拿那厕所阻臭的弯管时,感觉沉甸甸的,赶紧一头抵在地板上,另一头抵在墙上,左手迅速拿了垃圾袋,套弯管两边的出口。
穷途末路的耗子拼死冲出来,迅速冲往厨房门,奈何门已锁死,无法窜出去,我赶紧拿了晾衣杆的铁叉,一阵猛戳。它反向我扑来,我用晾衣杆手忙脚乱地往外挑,生怕它靠近咬我。最后,它窜到了红薯纸箱后,我迅速推着纸箱,将耗子抵死在墙上,隔着厚厚的纸壳,抡起洗衣机旁的花锄使劲砸。
感觉差不多了,松开抵死的纸箱,耗子垂挂着,它的牙齿已深深扎入箱里。
花锄将它刨下来,用锄尖给它钉几下,再用花锄的榔头砸它的头。耗子该有多脏,打个耗子,地板都给落了一层黑灰!
连惊带吓,围追堵截,终于消灭。直到这时才发现,大汗淋漓的我,连脚杆都是软的。
三层口袋装了死耗子,又拖地又擦地,打扫战场。
即使脚粑手软,心里依然愉悦,因为,我消灭了家中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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