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拥兵自重

人都走光了，太监就过来，我就让他叫内务总管过来。一个微胖的人跑来，跪下磕头之后就说自己是内务总管。我说，“内务府即将迎来变革，宦官之制或将淡化，宫女亦当择机遣散，以省冗费，充军国之需。”

“陛下，可是卑职有何失职之处？”他惶恐问道。

“非你之过，乃时势所需。你需着手筹备，逐步遣散冗员，仅留精干五十人。膳食亦须简朴，朕与家人，每餐不过两素一荤，偶添一汤足矣。此外，宫中财物需详列清单，每月开支亦需明细上报。另，朕欲荐费贞娥入宫，任内务副总管之职，你可有异议？。”

“卑职遵旨。”

接近黄昏时候小眉她们和史可法过来了。我就说，“费贞娥听令，即日起任内务副总管，速往报到。”

看着费贞娥孤寂的背影，小眉搂住我说，“你这么关心她，娶了她不就得了。”

“都说你妒忌了我会心疼。再说我要推行一夫一妻制，必须从我做起。”

小眉笑脸如花，给我一个大大的赞。

看到女儿，我就问，“工部使者已至否？蒸汽机之事如何？””

朱媺娖说，“已视之，彼欲绘图记录，吾言无需多此一举，直接运回依样制造便是。”

宋献策却说，“公主所言未尽。初时，工部众人不识公主，问其何人，吾便告之乃长平公主，史家管家亦来佐证，方跪拜称殿下，而后遵命行事。”

我也微笑着给媺娖一个大大的赞。然后对史可法说，“卿言甚是，不可养虎遗患。能否自四镇调拨兵马，由朕亲率，朕信六万精锐足可挫左良玉之锐气。”

史可法马上跪下，语无伦次地说，“这——这”

“你觉得是喜是忧啊？”我得引导一下他。

“既喜又忧。”

“细说之。”

“喜者，陛下亲征，士气必振。忧者，六万之众对左良玉之众，虽号称百万，实则至少四十万。”

“卿当观左良玉之战绩，与李自成交锋，胜绩何在？”

“陛下，臣……亦觉不妥。”军师也说话了。

“军师有何高见？哦，此处尚未赐卿官职，朕今命卿为兵部侍郎，辅佐史可法尚书。”

“六万兵力实显不足，陛下或可征兵。再者，郑芝龙或有兵马可借。”

“嗯，郑芝龙处不宜寄望过高，然亦令其勤王，观其态度。征兵之事，改为募兵更佳。则无需六万之众，令江北四镇各出一万足矣。过多恐伤江北士气。令内务总管速清点财物，后日始行官卖。”我看小眉一脸茫然，知道她不会这个词，就说，“就是拍卖。卖得的钱全部用来募兵，在江北募兵。史尚书，明日便调兵至此，朕亦将亲训之。”

史可法问“遵旨。然练兵之事，陛下亦须亲力亲为乎？”

“自然。如此方显君臣同心，增强士气。”

“陛下，臣亦欲随同前往？”宋献策问。

“卿同去甚好。史可法，带其熟悉军务，结识将领。”

“臣遵旨。”

他们走了之后，我向小眉说，“估计这两天宋应星就过来了，到时你召他进来，给他讲讲现代科技，让他更有希望。”

“嗯，就说我们做梦到三百年后，有电视有手机。你给他的信写啥？”

我点头加大拇指，接着说，“就是画了蒸汽机构造图。嗯，梦里重点是有钢铁轮船，有汽车，还有做子弹的那个什么硝化甘油。”

“硝酸甘油，不过应该也差不多。我奶奶有心脏病，经常要准备这个药。”

朱媺娖一脸茫然。我摸摸她的头说，“徐徐图之，卿自会明了。”

不久钱谦益带着几个阁老请旨觐见，进来就说，“陛下三思，朝廷不可一日无君。”

“简矣，皇后监国便是。”

“此有违法度，太祖严令后妃不得干政。”

“皇后岂是后妃？况皇后身怀有孕。”

阁老们面面相觑。突然钱谦益说，“然未知龙凤之兆。”

“尔等此乃性别偏见，轻视皇后！再言推诿，便治罪不贷！”接着我进书房拿出一本折子，丢到钱谦益身上。“尚顾皇后，先理汝自身之事！此乃吏部参汝之奏，朕无暇细究，锦衣卫皆忙于军务，汝速至吏部自辩，若朕未收撤回之奏，刑部大牢候汝！”钱谦益屁颠屁颠地跑了。

剩下的阁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估计准备要走了。我给他们一个暴击，“听好，朕今任命朱微娖为皇太女，礼部择日加冕。朕若有不测，朱微娖即承大统。”

“这，这，这——”

“还不速去宣旨？”我看他们还想说什么，“汝等与钱谦益沆瀣一气，莫非欲朕彻查尔等？”

“是。是。”跟着屁颠屁颠跑了。

小眉和媺娖都惊奇地看着我，我说，“哈哈，麻烦两位帮我监国了。哦，媺娖，做皇太女你是否愿意？”

“愿意啊，此乃爹对儿的信任，儿万般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