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曹果果》
序
“他好像一条狗啊”。。。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还在开吗,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卧梅又闻花,卧枝绘中天。鱼吻卧石水,卧石答春绿”。。。
“I'm also just a girl,stanging in front of a boy,asking to love her”。。。
“银鳞胸甲,蓝色品质,5金一件,先到先得”。。。
每个人心里都有首歌、有句话、有部电影,那里住着一群人,应该是一群无话不说的人。或者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再也找不到的人。
有过信誓旦旦,有过迷茫;有过欢欣鼓舞,有过荡气回肠;有过恣意妄为,有过不知所措;太多的太多,时间仿佛冲刷了一切,是否还记得松花江畔的汽笛、高耸的龙塔、厚厚的积雪、酷热的时空飞翔、觥筹交错的馕坑、千杯不醉的迎宾、安静的图书馆、占座的水杯。。。
多少年了,只在心里想念重回故里,却从未踏上征程,是没有时间?是没有机会?是怕身怀荣耀不够?还是怕故地重游,却只能感慨“终不似,少年游”?
日益鼓起的肚腩,妻子的抱怨,孩子的吵闹,老去的父母,没完没了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不是已经慢慢妥协生活就是如此?在生活的琐事里,工作的压力里,慢慢体会着自己父母的的不易,是不是已经慢慢长成了那个不想成为,却又无法抗拒成为自己父母的样子?明明很小的一件事,明知忍一忍就可以过去,却怎么也控制不住,闹地人仰马翻,甚至天翻地覆,是不是人生真的有那么多无奈?
BJ这个城市怎么就那么大呢?大到每天仅仅是上下班就仿佛筋疲力尽;大到即使很好的朋友一年到头碰头一次就相当稀奇;大到想带亲友爬次长城都一直未实现。。。
BJ这个城市它却怎么又这么小呢?小到仿佛每条路都那么窄,时时刻刻会堵车;小到有时候停车找个车位也需要半个小时;小到漂泊多年依旧无安身之所。。。
BJ这个城市怎么就那么快呢?快到没时间思考为什么选择在这漂泊;快到没有时间真心想交个朋友;快到哪怕半夜的时间也会被工作夺走。。。
是BJ这个城市怎么了?还是我们怎么了?
是否忘记了当初为什么选择了BJ?《北平的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许选择永远是双向的,在你选择她的时候,她是否会选择你呢?
人啊,总该留下点什么,以证明自己来过这世界。
天空,时蓝时灰,如果你选择只是埋头前行,那天空永远是灰色。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在想起你们,你们是否会想起我?我坚信,纵使生活有诸多不顺,没有什么能熄灭青春的火焰,曾经青春的我们,当下依旧青春!。
第一章:圆心
“如果把班级比作一个圆,我希望我可以做那个圆心,我会用尽我的全力把大家向中心牵引,直至大家凝聚成一点,成为一家人。”
那个读了两年预科的“老男人”,带着他那怎么看都带着点猥琐的迷之微笑,凭借那粗厚嘴唇吐露出这段,当时我们认为发自肺腑、牵动人心的发言,毫无悬念地成功竞选班长。
是的,事实证明这个老男人用了我们当时不具备的心机,带着他特有的社会气,带领我们走向了指导员所说的“2班成绩最差,却最团结”不归路。
话总得有个头,书总得有个开篇。把谁放在第一个,我也考虑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觉得把这个“老男人”放在第一个更合适。当初总是嘴上说这个人太社会,回过头来想,这个“老男人”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感染着我们每一个人,奠定了我们班的整体基调“吃好、混好”,于是才有那些可爱的人、可爱的故事。或许,大学四年相比其他班,无悔更多的应该是我们这个班吧。所以,我最想写的人也就稍后靠靠吧。
“兄弟,作业写完了吗”、“诸葛,考试我坐你后面”、“兄弟,我知道自己是成绩最差的,可你别这样说我”、“我第一个女朋友。。。”、“我爸。。。、我弟。。。”“小胖,接球,天空才是你的极限”、“来,喝”。。。
这些就是我印象里,这个“老男人”经常说的话。
在他班长生涯中,印象里真正有作为的就是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扫雪活动。
依稀记得,那是大一第一个学期的11月份,是2010年的第一场雪。那场雪记不得下了多久了,只记得真的好大,原来北方的雪居然是成片成片地往下洒,好像能清楚地听见雪花落在地上、落在人肩上的声音。雪花像精灵一样随风飞舞,她们仿佛对这世界也是充满了新奇。
积雪最厚的地方可以没过膝盖,脚踩在雪地里真有小时候作文里那样“咯吱”、“窸窣”的声音。只是北方的雪或许是因为采暖烧煤的原因,雪不是那么的洁白,掺杂着一点煤灰。
到了东北,你就会相信《笑傲江湖》里小林子和小师妹刻字的雪人,并不是夸张。
北方的学生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南方的学生却是欢呼雀跃。尤其记得一位海南的同学,在漫天大雪里依旧穿着他的短裤、拖鞋,在雪地里兴奋地跑来跑去,直到他体验了什么是冻麻的感觉才回去。那是一种彻底麻木,手脚和耳朵,尤其是指头、脚后跟仿佛注射了麻药已经感知不到存在,一碰凉水也感觉滚烫的灼烧感。
我们的包干区是学校正门边的一条东西向的马路。南方的学生兴奋点其实也仅在于体验那雪白的世界,北方的同学更加是懒地动。所以,这个“老男人”连哄带骗,逐个分发扫帚、铲锹,好不容易动员大家开始了扫雪。
当真是人多力量大,那么长的一条路,没多一会也就扫地差不多了。是的,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在工作差不多完成时来那么一茬。不记得是谁开启了雪仗的第一发子弹,场面瞬间就一发不可收拾。打的打,跑的跑,工具早就扔到一边,空气中洋溢的都是青春的气息,孩童般的欢乐。这欢乐的气氛里没有一丝爱恨情仇,你侬我侬,因为扫雪的26个人里,24个是男生,还有2个暂时还放不开手脚的所谓的女生。
终于在这一番折腾下,餐厅开饭时间到了,瞬间作鸟兽散,集体奔向餐厅,只留下几个忠厚老实之人处理战场。
他只做了一年的班长,后续就以队伍不好带为由,退位让贤了。现在想来,可能先虚张声势,视情况再暴露自己混完四年、回家接班的真实企图。这便是他的大学第一天就的既定方针。
这个纵横情场、考场、酒场的“老男人”在大四某个酒局之中,破天荒地满脸愁容,依稀记得好似他爷爷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老家的女朋友意外怀孕了。是的,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当着三四个还没牵过女孩手的老处男的面,说他这件事很痛苦。
大约十日飞机往返之后,这个“老男人”又意气风发地回来了,通知所有人他毕业就要直接结婚了,并请全班吃了顿大酒。如此财大气粗,如此显摆,遭人恨不?
可我们只要有酒喝,有兄弟情谊,没有一丝妒忌,只有羡慕与祝福!那天,好像太多人都喝多了,也算是为即将到来的分别开始做铺垫。
毫无悬念地在毕业之后,这个“老男人”成了我们这群人里第一个结婚生娃的人,不过他没有和我们想象的那样子承父业,或许他老爹是怕他担子太重,又或许只是嫌弃他能力差呢?我想就是第二种原因吧,这样想才能抚慰我的妒忌之心,哈哈!。
第二章:男人
“他来了,他来了,扛着音响他过来了”。。。
每当听到这个梗,总会想起那个男人,那个自带王霸之气、睥睨万物的男人。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茬,郁郁葱葱的鼻毛组成了他。
一年四季,你从外面回到宿舍,基本上都能看见那个男人穿着背心、短裤、拖鞋,一只脚正常落地,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攥着鼠标,一只手扣着脚丫,呼哧着他的鼻毛,时不时微笑,但基本表情变化不大,给人一种这个世界时间从未流逝,万物从没发生变化,没有一丝波澜的错觉。
学校宿舍没有空调,东北的夏天其实也很热,所以我们基本夏天都会开着门窗睡觉。某个夏日清早,圆心老男人睁开双眼,惊然发现他的枕边躺着那个男人,身上仅穿着一条三角裤。从此圆心老男人再也没敢夏天开着门睡觉,当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还是某个夏日,指导员忍无可忍,亲自过来抱走了那个男人的电脑主机,并答应只要他好好上课就还给他。后来,好像他去上课了,但电脑主机是怎么回来的,肯定不是因为他好好上课的。我怀疑,他肯定用他的眼神、胡茬、尤其是鼻毛征服了指导员,那个比我们只大一两岁,模样较好的女指导员。
依旧是某个夏日,那个男人穿着短袖,以及我们认为是内裤,他自认为是短裤的裤衩,直接去食堂悠然自得地和我们一起吃饭去了。我们总以为进了食堂,会有比往常超高的回头率,谁知基本一如平常,或许那个男人早已声名远扬,而我们却不得知。
最后一个夏日,那个男人因学分不够需要留学一年,在这情况下,毕业设计他依旧无动于衷,所有人都准备答辩的时候,他还在他的电脑前抠脚。在所有人劝说下,他无奈地把上届师兄留下来的毕业设计稍微改了改,也就去答辩了。
说起答辩,不得不说测量实习。测量实习四人一组,分工完成一个区域的测量绘图工作,然后进行答辩。听说那个男人答辩时,是这样回复老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分工就是扛镜子,所有点的镜子都是我立的”。老师看着那个男人真诚忧郁却又坚定的眼睛,点了点头,给那个男人实习通过了。
话再说回来,毕业设计的答辩,那个男人依旧通过了。有人说是因为恰逢我们毕业是学校90周年校庆,老师们尽量保证学生都顺利毕业,我更愿意相信答辩老师又是被他个人魅力折服了。
至于光着膀子在网吧通宵达旦,见人要抱抱亲亲,悄无声息走到人的身后又悄无声息离开,这种不足挂齿的小事我就不费笔墨了。
有一件事最后是必须交代的,当初高考时,那个男人英语听力因为特殊原因基本没做,否则他或许是能进我国最高学府的。特殊原因我就不写了,当然这是那个男人无意中透露的,我愿意相信。我想疯傻可装,但坚定是装不出来的。
第三章:花香
“风,没有方向地吹来;雨,也跟着悲伤起来”他,抱着吉他,戴着黑边框眼睛,披着文艺的长发,深情弹唱。然后,几个字“我想竞选组织委员”轻轻地从他迷离的眼神中冒出。那一刻,我们都深深知晓,组织委员非他莫属。
“LK,你又把烟头扔地上。。。”宿管阿姨熟悉的大喊声再次响彻整个公寓。
“妈,绝对没有下一次。。。”他,胡子拉碴、烟不离手、手不离鼠标键盘,温暖却又无耻,腼腆却又放肆地笑着回答。
他,经过诸多熏陶以及本能的尽情释放,从文艺阳光青年,终于蜕变成了张嘴闭口皆兄弟的社会“有毒”青年。
据说,他高考差几分就可以上清华;据说,他在红灯区深度学习过;据说,他与其他学校的学生干过群架。这些,我都没见过也没验证过,但即使是现在我还是比较相信的。
大学啊,大学,它究竟该怎样度过才是无悔的青春呢?
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蜕变的,或许和他一个宿舍的人都不知道。我努力在回想曾经的他,却只有那个抱着吉他的夜晚,其他都没印象了,也许是我没有留意过吧。
好似我和他没有一起单独吃过饭,没有一起聊过天;好似我和他没有一起上过课,一起玩过游戏;篮球比赛有他吗?湖边聚餐有他吗?看来,时间真的好久了,虽然我知道活动他基本不曾缺席,但真的好多事都不记得了,记忆最清的只是当初的感觉,青春的感觉。
或许,很多时候,我们怀念的并不是某个人,某个事,只是当时自己的那个状态,那个感觉。
记得我们考试是有30分的平时分,70分的期末考试分。尤其记得结构力学那场考试,结构力学是大学难度系数很大的一科,应该仅次于抗震力学。结构力学如果拿不到学分的话,他很有可能无法毕业。所以考完试,他一直忧心忡忡,可偏巧那次分数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迟迟不出。他在强大压力下,找到班长,说他想去找结构力学老师,给老师跪下,恳请老师让他及格。这个事情应该没有付出行动,但在出分数的那个晚上,他在宿舍大喊“强爹,你就是我亲爹!(结构力学老师单名强)”,震惊了所有人。或许也就是那个晚上,他才毫无顾忌地管宿管阿姨叫妈。
他在宿舍电脑前待的时间和那个男人基本相差无几,区别就是一动一静,他玩的是dota,那个男人玩的是魔兽世界。毕业的时候,他宿舍床下堆满了烟盒,凳子边的地板是无数的烟屁灼烧后的黑点。
某天晚上,他和那个男人居然玩起了魔兽争霸,或许他们两个是想确认下谁才是真正的“七区之神”。他玩的人族,那个男人玩的不死族。仿佛全班级的人都来观战了,那个男人很认真,因为他那只抠脚的手也用来操作了。双方前期骚扰基本是小打小闹,随着时间推进,双方同时选择爆人口憋空军。过程虽然无聊,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激动人心的大决战。
终于,满屏幕的冰龙和龙鹰发动了地图中央大决战,战斗异常惨烈。然而,战斗却在在那个男人“我好像找不到我英雄在哪了”的一声叹息后,基本知晓了结局。
那一刻我明白了,那个男人其实跟我一样,也是个菜鸡!或许他比我还菜,但他却玩了那么久。
所以,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并不因为你投入了大量时间,你就会变成高手;并不会因为你投入大量精力事情就会得到解决;纵使这样,我们还是不断地投入时间、精力,谁知道结果,谁又知道为什么呢?
据说,现在的他已经是大肚腩,开始秀顶却俨然成功人士的模样。毕业之后就未曾联系,我想,应该是真的吧,那个比我们早涉足社会并基本深知社会套路的他,理所当然会成功的。
第四章:兄弟
斯人一米八十多,伟岸的身躯却散发着一股柔弱,圆乎乎的脸透着一股憨厚与斯文,黑框眼镜遮挡着一双他认为深邃我却自始至终认为猥琐的眯眯眼,文质彬彬的自来卷发。
若不是他自称来自安徽,从他的神情及特殊的姓氏以及特殊的名字,谁都能基本断定他来自岛国,或者是长期接受过岛国“压脉带”文化熏陶。
井兄善侃,现在理解是热情,而当初年少我的我们总误认为是善装。
井兄遇到我基本无话,因为我总是一句话把天聊死,“唉,听说有人体育还重考了,也不知道是谁”。现在想想,这话是够伤人的,但我想井兄并不会计较,这虽然确实是他过不去的坎,但他毕竟大肚!
其实,这事还真不能怪他,谁能真正体会那么大个,摔倒在冰面上的痛楚;谁能真正理解冰面上身躯不受控制的恐惧呢?并不是每个胖子都叫大胖,有的胖子只能叫做二胖。
井兄虽貌似猥琐,但学习却较为认真(相对来说)。我以小人之心度之,当初井兄颇有以与我等差生为伍为耻。井兄是顺利考研本校研究生的两人之一。所以,牌场上、网吧里几乎从未有过此兄身影。当然,井兄或许不与我一起打牌、上网也未可知,毕竟他还有那份难以藏匿的猥琐在。
井兄身形粗狂,酒量却着实一般,但较为不可思议的是他每逢酒场必到。酒场上几乎毫无建树的他,居然创造了毕业季一夜五场的佳话。或许在那天他看透了,学习啥的都是虚的,惟有友谊之树长青。又或许,他舍不得曾经念念不忘的几个同乡或者校团女生,想着在别离之际能不能试一把表白,广撒网是猥琐人士必备手段,哈哈,谁知道呢?反正我知道,井兄和我班最无耻之徒一起欢快聊过“小靓妹”、“燕姐”,细节和涉及的其他女同胞就不能展开了,涉嫌造谣和侵犯人权,井兄想必是在意的。
想起井兄,当真怀念画法几何、测量实习的那段时光。画法几何时,没有人缺席,大家边画着图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测量实习时,每个人都早晨五点起床,分工协作着,待到中午时分欢快地一起奔赴九食堂。
我们总有着当初我们不好好学习,是全学院最差的感觉,但想起广义老师的那句“从外校上课回来再给你们上课,感觉还是你们还是很可爱的”却有所感触!是啊,我们以为的差,是真的差吗?就像现在,我们以为的向生活妥协,自己好像变得“坏”了点,是真的坏吗?
我师父总嫌弃我,说我一身书生气,干不好工作。当然,我也嫌弃他一身烟火气,但看着他工作风生水起,我就想摆脱这书生气。想必我是失败了,现在我也和师父失去了联系。现在想想,或许那不是书生气,是与生而来的纯真吧。烟火气,只能将其适当掩盖,却无法替代。虽然很多事实证明了烟火气才能更好地工作,生活......但,我认为书生气,活地坦荡。
拥抱烟火气,死守书生气,我一直在努力,想必他们也是如此吧!
也不知道现在井兄结婚生娃了没,但愿井兄生了个女儿并遗传了井兄的卷发,千万别遗传井兄的眼睛,这样想必是一个挺美的女娃娃!当然,井兄要是生了儿子,只要不遗传井兄的体育能力和那股骚气,想必是个帅气的混血男儿!
第五章:付篮
一个瓷盆,四两米饭,两勺老干妈,小扶篮的午饭、晚饭,可能也可以是早饭。
据说福建人h、f部分,湖南人l、n不分。小扶篮是都不分,人送外号“小扶篮”,想必大家都能猜到他来自哪。
一般个头,万年不变的寸头,桀骜不逊的做派,时而坚定时而猥琐(或许受LK影响)的眼神,“嘿嘿嘿”的猥琐笑声,基本这就是小扶篮了。
我的固定牌友之一,我们经常四个牌友一起玩拖拉机。小扶篮基本是我对家,他出牌风格基本和我一致,看似保守实则激进,换种说法就是牌技不太行。“哎哟,出门遇到鬼了,外面就一对还偏偏凑成一对了”是他常挂嘴边的话术,仿佛这样总能掩盖他算过牌了却仍想赌一赌的心性,或者也能缓解他压根没算牌的尴尬!
小扶篮还是台球高手,学生时代泡台球室无疑是件奢侈的事。所以,老干妈为什么会是他真正的女神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西门直行三个路口,是酒蒙子的天堂,是台球爱好者的乐园,也是小资网迷的聚居地,也是LK之流的潇洒处。台球厅都设在地下室,印象里那里有2个比较大的台球厅,一个好像在一个居民楼里,一个好像在红灯区的拐角处。我去过那里的次数好像不超过3次,所以关于小扶篮台球场上的印象在此刻莫名有了些模糊。我不去打台球的原因除了水平臭外,更主要的是这项运动费钱不算,太费腰费腿。想必小扶篮俯卧撑做地那么猛也是得益于台球呢!所以他跟我们玩拖拉机时,总是张罗输的做俯卧撑。
小扶篮还是三国杀高手,大三、大四正值三国杀火了。这个桌游不可思议地拉升了整个5层宿舍四个班级之间的感情,八人局一个班总不是那么好凑的,但一层人来凑就简单多了。几乎每个夜晚在水池外,8人席地而坐,开杀!好像我们自己班大多时候就可以凑出8人,这成绩想必只有我们班能达成。如果没记错吕蒙、黄盖是小扶篮的最爱,“连弩、连弩......”,总是越喊越不来,谁让他喊地骚呢?
小扶篮还是单相思高手,班花早就名花有主,他总想去松松土,就连毕业散伙饭也是贼心不死,死挨着人家,要人家抱抱之类的!班花或许念着四年了,下次见面也不知何年何月,居然从了他......谁能想到,班花去哪上班,他居然偷摸跟着去了呢?此兄,骚气地当之无愧!所以,女生对骚年的同情,大抵就是麻烦的开始。
小扶篮虽骚气,但也挺仗义的。九食堂的风味炒饭懒人必备。小扶篮经常一带几份给那几个网络沉迷者和懒得下楼者。
网吧几乎未见小扶篮身影,自习室偶尔有他,考试前突击小高手。虽然也是“燕姐”长期照顾对象,综合来说,在我们眼里,略带骚气的不差学生!
第六章:阿灾
阿灾其名来自其游戏角色名称“jerry”。
不是很高的个头,俊朗的面庞,黑色边框眼镜,干净爽朗的笑容。优异的成绩,较好的文采,开朗的性格,曾经当之无愧的高中校草,迷倒一片文科少女,有甚者大学追踪阿灾至相同城市!
阿灾好交友,社会气与书生气并存,完美结合,是我大学时期较佩服人之一!阿灾文武全能,酒场、网吧、台球场、篮球场、足球场、自习室、图书馆、风华雪月场、社团、三国杀场、牌场......几乎能想到的所有场景,均有此兄身影并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是全班唯一一个达此成就之人。
阿灾在大四上任班长一职,虽几无建树,想必是最后一年仅有此聊以慰藉看似荒废的三年时光吧?书生气这东西,总会在放荡之后拽回曾经的自己。
学校北侧连片的围墙,上有铁栅栏。“北门”其实并不存在,只是在我们大一入校的时候它就已经被每个人熟知。不知是哪届学长,在铁栅栏上切断了一根,那个只能通过一人的“北门”便应运而生。想必是建校后的第一批学生吧,感谢他,使其门成为每个人四年里最深刻的记忆之一!北门之外,是网瘾少年混迹地,一连片的网吧,无论春夏秋冬,白天黑夜,基本都有那些熟悉的身影,阿灾便是其一。
与阿灾一同的是我们五人小队,原先这队伍是四人组,我是后加入的。有些贼船一旦上了,几乎就再也下不了,或者也再也不想下,这稳定的五人组持续整整三年,在最后随着我和大胖的退出,也就基本解散。那三年,注定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记的岁月。
我一直不理解为何此兄以老鼠给自己命名,或许他内心其实一直是个古灵精怪的人吧?又或许他幻想自己总能玩弄那些看似厉害的人吧?
曾经的四人组是在《魔兽世界》40年代就开始组合,我是在70年代也就是《魔兽世界》最光辉的时代加入他们的。我没有经历过他们40人大团队一起黑着屏幕跑副本的整个一下午,没有经历他们为了半张脸而兴奋不已的那一瞬间,也没有体会他们为了荣誉荆棘谷混战的紧张刺激。我大多时候都是跟在他们后面捡装备,混副本经验,混竞技场分数。游戏带来的欢乐固然让人难以忘怀,但最难以忘记的应该是那肆无忌惮地挥霍、没心没肺的陪伴、为了同一个目标的不懈努力、失败后毫无指责地一次又一次爬起!这些东西,在今天仿佛已经全部都不再得了。生活大多时候就是这样,好多东西就像抓在手里的沙子,你越用力,却只是越发知道抓不住,唯有放手向前看,才会让自己内心舒坦点。
阿灾是疯狂的野外狂魔,只要是联盟,必杀之,只因那句“为了部落”!阿灾游戏中也较为奔放,那高爆发的黄色数字伤害是最能拨动他内心的东西。
阿灾跑起来总是尥着腿跑,一般人模仿不来。他是拼命三郎,足球场上虽然是个后卫也总是全场跑。篮球场上也是基本不歇,时刻走位要求。阿灾篮球水平算不上优秀,但在我们这群人里算不错的了,所以和圆心、大胖、炮内配合还算流畅!
学院组织过篮球比赛,得益于大胖学院最强中锋优势,我们拿到过名次,这也是我们唯一的荣誉了!我印象较深的是阿灾在那次比赛中,积极跑动抢球,却被大胖无情扇歪塌了鼻梁。虽然伤势较重,但丝毫没影响他们的情谊。
阿灾最大爱好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大蒜,在新蒜的柔嫩与老蒜的奔放之间,他无疑更喜欢后者。独头蒜,没有任何其他食物搭配,就是享受剥蒜的乐趣,就是喜欢蒜头在嘴里奔腾的感觉,回味无穷,一个接一个,不能停歇!不夸张地说,阿灾四年时间少说吃了一亩地的蒜头!当然,他是否是受了蒜头可以壮阳的蛊惑也未可知。
阿灾牌局基本和我是一家,阿灾记牌能力较优,仅偶有差错。虽有小扶蓝经常无心帮忙,但我俩还是基本输多赢少,不过大部分原因我觉得不能归咎于我,主要因为小扶蓝伙计水平过于突出。
阿灾有段伤心的感情历史,他肯定是不愿提起,但我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角度还是得稍作回忆!
那位追逐阿灾至相同学校的女孩,在大学期间对阿灾发起了较为有力的攻势。有人说,阿灾早就被拿下,所以很多时候夜不归宿,宿舍反而成了阿灾的旅馆。但我认为,阿灾真正被拿下应该是毕业前的那个晚上,他背着他那宽大的褐色行囊,轻轻跟我说“我走了”没有跟大家认真道别的那个晚上。
后来他俩顺理成章地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却又像大多数人一样,悄无声息毫无征兆地分离,各自组建家庭。有多少爱情能玩地过生活,尤其是工程人的生活呢?不过,爱情是否是人一生必需品,这个问题就无法深入探讨了!是否真的曾经拥有就足以聊慰平生呢?
“每个人就像被绳子吊住了咽喉,不死不活地呼吸着那仅剩一口气,不知何时会断气。但我既然曾经那么优秀,我将来也应该依旧优秀!”引用至阿灾日记。非我有意窥探他人秘密,实为某日阿灾将日记摊开在床边,我无意看到,深受感触而记忆至今。谁能想到,十五年前的那段话依旧适用现如今大多数的人呢?只不过区别是当初吊住咽喉的绳子是自己系的,现在的是生活系的。不管怎样,都应该坚信,曾经优秀的我们,可以面对所有困难,依旧优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
第七章:老二
老二并非排行老二,却是因其皮肤较黑得名,我是这么觉得的。
老二个头中等偏上,面容较帅,鼻梁有颗让人印象较深的痣,若非皮肤较黑当之无愧本班班草。老二足球球技较高,自比小罗,至少肤色相当。但球风较软,足球场上建树不多,老二得名或与此有些许关系。
老二虽常与人搞笑,但为人相当谦卑,与人打招呼说话张嘴闭嘴皆是“您、您、您”。学习成绩甩圆心数条街,却一直以全班最差自居,总对人说自己上大学得益于BJ这隐形翅膀加持。如果你深入了解BJ教育情况,就知道老二从FS区厮杀出来其实难度巨大。
老二虽然不泡网吧、不抽烟,主要爱好就是足球,但毕竟交友不慎,红灯区有没有彻底深造过,当真是未知数。
老二有件其视若珍宝的足球背心,我有幸看过一眼,印象里好似是银色。老二仅允许他人远观,绝不可亵玩,那应该就是信仰吧。
毕业后,我去过老二家见证其人生较为重要的瞬间。那天班里人去的不多,我们坐了挺久的公交,老二较忙,我们在他家的时候也没空顾上我们。好似最后跟老二寒暄了几句就分别了,往后便再无交集。
现在想来,老二看似经常搞笑不正经的外表下,其实是个较为腼腆内向却又阳光向上的男生吧。
第八章:三太子
三太子并非似哪吒那般调皮,反之相当憨厚,却又恰似哪吒般仗义。身高中等,体型较胖,胖墩程度排行本班第三,一眼给人家境殷实的感觉,故而得名三太子。
三太子学习认真,爱好羽毛球、台球,与诸葛常常双入双出体育馆。
三太子总给人憨厚、腼腆的感觉,却也经常毫不掩饰地爽朗哈哈大笑。与其说话间,他总是时不时扶下黑框眼镜,我不知那眼镜按道理应该可以完美嵌入其圆圆脸蛋内,为何总会滑落。
三太子羽毛球水平较高,我因体育选修羽毛球与其单打过一次,碾压式被打败,从此我基本放弃羽毛球。羽毛球这项运动就是这样的,高手基本站立不动,抖抖手腕,菜鸟却被玩地满场跑,无计可施。
三太子台球水平虽亦碾压我,但不及其羽毛球水平。小扶篮、诸葛他们三个是台球铁三角,恰如我、大胖、圆心三人是酒场铁三角。夜晚,我们两个铁三角偶尔会在西门路上不期而遇。当然,我们酒场铁三角时不时会有其他人加入,但能加入的也只有两只耳朵和一张吃饭的嘴罢了,全程基本都是圆心在指点江山。
三太子也是三国杀固定成员之一,区别于小扶篮惯用黄盖这种骚气英雄,三太子较多用稳定的周泰,不屈、不屈、不屈......黄忠,必中,必中,必中......
毕业后,班级将近一半人选择BJ工作。除了思路清晰的圆心,早就布局的诸葛,求学上进的小广东、根、大胖、井兄、磊妞、东辉,认真找工作的哎幸克、瓜棚,考研失意的花和努力毕业的那个男人,早就离开这世界的安琪,剩下的人基本就是随遇而安。
十来年下来,坚守BJ的就剩我和三太子。本来章华还在BJ,可他一直飘忽不定,不知何时离开了BJ又回来,又复离开。而我和三太子即使同时身处BJ,上一次见面还是根留学归来那次相聚,已是六年前的事了。当然,这与我有较大关系,结婚生娃后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再是有话直说、爱凑热闹的样子,大多时候基本沉默不语,闲下来也只是喜欢独自待着或是陪陪家人、孩子。不过,就算我有意相聚,三太子虽家在BJ,但人在BJ的时间少之又少。工程人在工作和家庭之间,哪怕是肉体都必须有所舍取。
我想,生活已然如此,就不做多想,无需羡慕他人,也无需抱怨自己,做好自己能做的,剩下的交给老天便是。只是,已有多久未碰羽毛球拍了呢?是没了时间还是没有了打球的对手呢?若喜欢的运动还在坚持着,那也是莫大的幸。
第九章:磊妞
磊妞全班最小,得全班照顾,加之嗓门较尖,虽非女生但时常扭捏造作,故而得名磊妞。
磊妞、花、我与阿灾合称四大贱嘴,所向无敌,圆心见之往往退避三舍,更无须谈二胖之流。除我之外,他们三人同处一室,想必时常互练贱嘴神功。阿灾常把宿舍当做旅馆,怕是也是多次败阵导致。
磊妞成名曲“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带走我的爱”,也不知这首《秋风不回来》现在他是否依旧熟练。磊妞大一参加过社团活动,某日晚间活动,磊妞手捧鲜花向同乡小姐姐示好,岂料花都没送出去,满脸尴尬。此后长达半年时间,无论走路、洗衣、吃饭,这首《秋风不回来》都在嘴里唱着。任谁都会感叹,磊妞还是个孩子啊,那姑娘居然忍心。
磊妞酒量一般,虽逢酒必吐,但时常混迹于酒场并常处于进攻姿态,“喝啊,养金鱼呢?”、“我有德国进口胃药”是他的常用嘲讽话术。若不是年纪小,怕是混不到毕业的。
LK可能因游戏不顺利,时常挠头,故而发量保卫战打地比较艰辛,霸王洗发水给予了他无限希望。磊妞却时常在LK面前摸着头发,自言自语“唉,我这么年轻,怎么一梳头,这头发就一把一把掉呢”。磊妞说的虽貌似实情,但这骚操作也就LK忙着游戏,顾不上他,不然是免不了毒打的。若不是运气好,怕真是混不到毕业的。
磊妞总是盛赞井兄安徽第一才子,他自己最多排第二。井兄怕是不知磊妞秉性,舒服享受这看似恭维之词。熟知磊妞的人,必然知道磊妞不怀好意。若是井兄多了解他点,磊妞怕也是混不到毕业的。
磊妞最大爱好——逛超市,这比较符合女生特质。出西门三个路口便是好又多超市,超市面积较大,上下两层,生活用品、食品、学习用品较为齐全。我时常陪同宿舍老大去这超市,我常买的东西就是三样:一大桶酸奶、一包牛板筋、两包馍馍,这个零食习惯不可思议地保留至今。
磊妞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看电视剧和纪录片,中央8套的百级《中国通史》估计观看2遍有余,《大宋提刑官》估计也是二刷过。有段时间,只要进入他们宿舍,就能看到磊妞坐那看电脑。
磊妞学习较我们认真刻苦,他们宿舍除阿灾均选择了考研。磊妞和阿花考研均失利,虽初试均通过了,都败阵在复试。阿花选择了工作,磊妞选择再考一年,毕竟年轻有资本。第二次顺利考研成功,也是不负有心人。
考研这件事有利有弊,长远来看还是利大于弊吧。但就我们这专业来看,个人感觉多少还是弊大于利,还是让下一代别学这专业了吧。即使学了还是科研这条路更合适点,设计院、工地,略坑。我从毕业时就有个希望,科学家能找到比混凝土更适合的建筑材料,这东西虽然优点众多,但环境破坏巨大,山体、河流均受到毁灭性破坏。耐久性失效后,垃圾处理也是问题。像中国这么大体量的城镇化建设,百年之后,我们下一代怎么处理这问题?
在大三实习时,我在实习报告里提出了建筑垃圾分类处理,尤其是混凝土处理能否实现再生的问题。当时老师鼓励我可以深入研究,最后我掂量自己水平,就扔到脑后了。
在这里把这个问题扔给磊妞,希望他可以深入研究吧。
第十章:根
朝鲜族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少数民族之一,是中国人,朝鲜人是北朝鲜的人民是外国人。这一点很多人都不能深刻地区分,有部分人认为朝鲜在古代是高丽,是中国的藩属国,所以想当然认为朝鲜族就是朝鲜人。这一点如果不区分清楚,就千万别说你认识鲜族的朋友,更别说你有一个鲜族的朋友了。
根中等偏高的身高,较俊朗的外貌,略有公子哥风范。根的家族原先应是朝鲜族中的贵族,从姓氏和行为举止均可看出一二。根纯真善良,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极少数当众发怒。纯真善良一般因家境优渥,未接触肮脏龌龊。彬彬有礼一般因家风优良,代代相传。
我爷爷与我姑奶奶异父异母,姑奶奶是跟随她妈妈也就是我太奶奶改嫁至我家中的,当时应该我亲太奶奶应该是早就去世了。姑奶奶到我家没两年就外嫁了,其后没两年太奶奶去世而后我爷爷早逝。我小时候经常去姑奶奶家中,姑奶奶教我如何用筷子,教我用餐礼仪。如今,我爸在我无数次劝导后,吃饭时依旧筷子在菜盆里乱翻乱伸,吧唧嘴。而我女儿却如我一样,夹菜不过线,咀嚼基本不出声。传承基本就是如此了,贵族不因富有贫贱而改其传承。而平民家族若无幸遇贵人或出贵人,怕世代无传承之说。
记忆中,根每次与人对饮必侧脸,碰杯必干杯。起初多有不解,觉得多此一举,同辈喝酒哪有这些顾忌。后来细想,这应是深入骨髓的礼仪传承,基本已成为潜意识。
根无任何不良嗜好,除酒场、学习场所,其他场所几乎未见其身影。根应是全学院唯一一个未看过少儿不宜影片的人,更无需说其他少儿不宜之行为。这点,全班所有人毫无疑问。即使在某些“狐朋狗友”的熏陶之下,根也是出淤泥而不染。
军旗怕是根的唯一娱乐,军旗我只知规则。见根在企鹅游戏上玩过几次,感觉根棋艺应不是太精通的样子,至少不如诸葛。
毕业后,根留学韩国,这事在他身上应是理所当然。硕士学成归国后,在BJ参加工作。当时我们还在BJ的几人给根接风洗尘,若没记错那晚均是根掏的腰包。他的性格是不允许别人请客的,哪怕是我们给他接风。地点在望京,望京多韩式饭店,韩国人也大多聚集在此。那晚撸完串喝完啤酒后,转场喝米酒。那是我第一次喝米酒,跪着喝米酒。隐约记得榻榻米,金色不锈钢碗,金色酒勺,喝多少自己舀,淡黄色的酒,淡黄色的灯,不记得聊了些啥,只记得喝了好多,聊了好多,一直到很晚,互相搀扶着散去。那晚对于根来说是归国后的重聚,对于我们来说还多了一层辛勤工作后的释放。
其后没多久,根转战深圳,也就再无联系!
第十一章:终成云烟
曾经把酒言欢的一堆人里,已经有两位仁兄在青春无限的年纪早早永远离开了我们。
随着年纪增长,见到的人、经历的事越多,越发感觉冥冥中确实有命运这种看似虚无却无法抗拒的东西。
我们大多都已成家生子,在孩子出生的时候给孩子取名字是头等大事。我给自己孩子取名字时,取了一个我喜欢的字,再按照当下流行的称骨算命取了另一个字,也是表达一种对孩子健康长大的期盼吧。正是这两位仁兄的名,深深影响了我对孩子起名这件事。
其中一位叫“安琪”,当然他的父母觉得他是他们的天使,或者希望他像天使一样纯真善良,他也确实是这样一位让人温暖、照顾他人的胖子。在他20岁的时候,就真的成为了天使,飞到了天上,离开了我们。另一位叫“绍寿”,按族谱绍字辈,父母希望他健康长寿,但组合后寓意就差点意思,在他工作后一年就患上尿毒症,艰难坚持约5年之后,也离开了我们。
这两个代号在好多年前被我们埋在了心底,现在只是变成一段不那么确切的记忆。
安琪皮肤略黑,个头一般,较胖,黑色边框眼镜,喜欢打篮球。
班级第一次聚餐是大一的中秋节,东北中秋已经很凉了,但那却是一个火热的夜晚,记忆里那是人员最齐的一晚。
只记得是在红灯区的一个火锅店里,好似是一个不算包间的包间,我们二十几人在肆无忌惮地喝酒。圆心那时还在尽力掩藏自己酒场的锋芒,气氛调动者另有其人,是个自称“东北酒仙”的人物。根在那晚初步展示了千杯不醉,力压酒仙。酒仙在酒过三巡后,发表演讲“从今晚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们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敬咱爸妈!”。安琪与酒仙同一宿舍,受其感染数月后,在此厮振臂一呼之后,第一时间慷慨响应,举起酒杯“敬咱爸妈”。受其感染,大家深受感动,纷纷举杯。
安琪就是那样一个纯粹的人,易受那些鼓动性的言语触动。虽然我从未怀疑酒仙那一刻的诚挚感情,但也不影响我认为此厮并不是真正的诚挚。我认为他更多地是喜欢表演诚挚,并沉醉于此。在那晚之前,我从未喝过酒、上过网吧、打过架,只做一件事就是学习,还是比较怀念那么纯粹无聊的自己的。安琪在我脑海里的印象也就定格在那纯粹的晚上了。
班级获得唯一荣誉的篮球比赛里,安琪好像上场了一会,但大多时候是在场边加油。他总是加油声呼喊最大的那一个,或许他是将自己的热爱汇入其中了。
奥运会那年的暑假,我和亲友去上海旅游,想着到了上海,联系下安琪。拨通电话,却是那边隐约的哭泣声,轻声告诉我“安琪走了,离开我们了”。我不知所措地挂断电话,甚至忘记了安慰。我想应该去悼念他,可又不知如何面对他的父母,转手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人。花因为离上海较近,去看望了安琪的父母,也得知了安琪离开是因为暑假打篮球突发心脏病。后来我们每个人都收到了安琪爸妈送给我们的奥运会吉祥物的挂件,我收到后就挂在了手机上,后来手机丢了那挂件也就没了。关于安琪的物件,在我这只留下一个军训时的合影了。
绍寿皮肤粗糙黝黑,个头较矮,跑步速度极快。绍寿口头禅“NC”,爱好观看《康熙来了》,爱好唱歌。
某日傍晚,5层宿舍里传来一阵合唱信的《海阔天空》,“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地活”,感情丰富,声音炸裂,穿透力极强,而声音的主人便是看似弱小的绍寿和曾经的文艺青年LK。他们戏谑打算成立组合“土木清华”,然而真正的合作却只有那么一次。
绍寿没有什么特殊的行为爱好,参加的活动也不是很多。大多时候就是在自己的电脑前看着《康熙来了》,哈哈哈地笑着。我从没看过一集,不知其中乐趣,也因此被绍寿说过“NC”。
工作后,绍寿在北苑工作,与我相隔甚远,与酒仙单位距离稍近些。毕业半年之后,接到酒仙电话,说是受伤了,故穿越整个BJ探望之,顺便与绍寿相聚了一次。我印象特别深的是那天晚上,我们喝完一点酒后,绍寿给我和酒仙各买了一瓶阿萨姆奶茶,那是我第一次喝这饮料,隐约记得是5元一瓶。我当时月工资5000,觉得略贵,绍寿工资大约在2000,我开玩笑说“咱们工地佬喝这有点奢侈了”,绍寿却很诚恳地说道“好久不见了,请你喝点好的饮料”,那是我毕业后第一次深切感觉到同学之谊。那晚,我们三挤在酒仙的小出租屋对付了一晚,各自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第二天我就回去了。
再与绍寿接触就是一年后接到绍寿电话,说是因为尿毒症,公司和他解约了,他听从公司人力的要求,在解约书上签了字。但是他想找仲裁,因为劳动合同签的五年,现在才不到两年。当时我和他在同一系统内,我所在的公司领导都和总公司有接触,我就想着找找朋友看看有什么好办法,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他们公司确实操蛋,但解约书他自愿签字,就都白扯了。那是我第一次感到社会的冷冰冰,满口以人为本、仁义道德的国企,也不过是行苟且之事。
后来,绍寿委托我代表他仲裁,他也知道仲裁无望,只是街道告知他需要仲裁协议书办理低保,这样可以减轻治疗经济压力。我在仲裁时慷慨激昂把他们公司数落了一顿,虽无济于事,只求我心里舒服点。仲裁结果没有意外地调解失败,但他也已最快速度办理了低保,因为无法承担BJ租房压力,绍寿只能BJ买药寄回家,在家治疗。
过段时间绍寿来了一次BJ,我陪他到三零一医院购买透析药物,寄回他老家。因为所寄物品为液体药物,仅有一家快递公司可以运输,快递费用相对绍寿的承担能力也是奇高。在那次见面时,绍寿面色基本干枯且黑乎乎,原来绍寿边打工,边透析,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已经到了必须换肾的地步,但没有肾源,且费用也是无法承担。
看着他的样子,我没心没肺地跟他说“绍寿,不行咱就自我了断吧,这样对你对家里都好”,绍寿并没有怪罪我只是淡淡说了句“越到这时候,我却越想活着”。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终究不会知道他这句话有多沉重。我自知说错了话,赶紧闭嘴,默默帮他交齐了费用,寄出了快递。绍寿没多做推辞,他确实需要帮助。当时压根没有意识到那是最后一次见面,只是草草道了别,就各奔东西。
几年以后,得知绍寿已经走了,内心一阵唏嘘。
学校百年校庆的时候,学院重新建设多功能大厅,号召校友募资应允以捐资人姓名命名实验室、座位等。因为安琪走得早,各届毕业生名单里甚至没有安琪的名字。我实力有限,用安琪、绍寿这两个名字买了一个座位。我想这种办法,至少可以简单地证明安琪、绍寿在那里待过,在这个世界待过。不然,只有靠那终将遗忘的记忆去证明了。
虽事情已过去多年,但落笔写他俩的事情时,还是写写停停,泪水无法控制。我也不知是出于自我感动,还是伤怀于生命易逝。但我相信一件事,我们既然还活着,就应该踏踏实实地享受每一天,感恩上苍。
第十二章:炮
方脸、飘逸长发、粗壮的小腿宛若他人大腿、较高个头、温柔的嗓音、优美却柔软的投篮,组成一个内蒙的大汉。因为背影及低头均酷似娘炮,得名炮内。
我曾在内蒙乌兰察布市兴和县待过一段时间,虽同样距离BJ较近,其与张北坝上草原已有完全感觉。兴和县的草原下大多是坚硬的石头,而坝上多为土壤。我在兴和县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沙尘暴,当你看见远处慢慢黄色的时候,5到10分钟之后,如果你还在户外,那你再也无法辨别方向,只能凭着感觉紧捂口鼻,在茫茫草原上游荡。跟当地人了解,基本每年的11月到下一年的4月就是刮风、刮大风,大风就是沙尘暴,下雪、下大雪。我猜想,在内蒙即使壮丁一年得有半年的时间猫在户内,他们需要粗犷的身材抵御恶劣天气,但猫着不动却又滋养那懒散、柔软的内心。
所以,这方水土养育出的炮内,也在情理之中。现在炮内在环京扎根十来年,想必在生活的蹂躏下,已经坚毅不少,炮内这个称谓或许再也不适合他了。
炮内是篮球比赛的主力之一,但他总说“球不一定要进,姿势一定要帅”,所以比赛中得分并不多。但那魁梧的身材,在防守方面挺有震慑作用的,也算功不可没。
炮内喜欢玩游戏,但玩地巨菜,我想他还是奉行他打篮球那一套,游戏可以玩地菜,但敲键盘的姿势一定要帅。所以他大部分精力在练习敲击键盘,而不是如何提升游戏能力。炮内跟着我们玩了一段时间《魔兽世界》,但他大多时候自己玩,我们并非嫌弃他菜,毕竟我不比他强多少,主要他不想去网吧,因为那儿有他的阴影。
北门外的时空飞翔曾经是炮内的根据地,当时我和他都还没开始玩游戏,也就看看电影,刷刷QQ空间、校内网。当然,有时候看的电影是少儿不宜,我和他甚至都不知道有哪些网站可以观看。大胖热心提供了些许网站,我脸皮厚些,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我肆无忌惮地全屏播放,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而炮内总是扭扭捏捏地猫着在那观看,所以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没干好事。某天,网管跑到炮内身后,大声喊道“哇嘎关了”!谁让他点击的网站带病毒呢?谁让他鬼鬼祟祟呢?谁让他戴着耳机呢?所以,从此以后,炮内几乎再也不去网吧了。
按道理内蒙酒文化比较浓烈,炮内理应力压酒仙,与根二分天下,可偏偏酒量小地吓人。所以炮内就是磊妞时常攻击对象,“德国进口胃药”也基本是专供炮内。
毕业后,炮内、我、屁腾合租过一段时间,因为我工资较他们高,我出大头住最大的卧室。那段时间,我恰好从通州的项目临时调到四环的一个项目,所以我基本可以天天早到家。他两在同一个设计院做苦逼画图员,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在的公司是其实我公司老大的私产,我工作前四年的社保居缴纳公司其实就是这个设计院,看似光鲜亮丽的体制内老大,内心也只是一团腌臜。我到家后偶尔会做饭,虽然根本不会做,但现在回想,也是很温馨的存在。
炮内和屁腾基本晚归,工资却又很低,所以屁腾在坚持一年后果断回老家了。当时我劝过他再坚持坚持,现在想来,他无疑做出了正确的决策。没有家庭的支持、没有贵人的提拔,BJ这个城市太难了。但谁又知道呢?当时如果勒紧裤腰带随便在BJ买套房,17年转手一卖,再回老家养老,只要躺着不折腾基本也够了。
屁腾离开BJ的时候,给我留了一辆自行车。一年之后,炮内与我转战大兴,我将屁腾的自行车从东三环骑行两个小时到了西南5环。后来,炮内坚持了不到半年,因为媳妇工作原因也因为BJ房价原因,离开了BJ。后来我住单位宿舍,屁腾留给我的自行车没有地方放置,就留在了大兴出租房内,留给了有缘人。
圆心是第一个奉子成婚的,炮内是第二个。炮内也就是在那个出租屋内,完成了他的人生大事。当时大家凝聚力还较强,所以在炮内的邀请之下,接近一半的人齐聚BJ。虽然条件艰苦,炮内只能给大家提供80一晚的小旅馆,连洗澡都有点困难,但大家都诚挚地为炮内祝福。大家喝酒K歌,玩地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就是在那晚,我才知道炮内拿手的歌是《白色恋人》,声情并茂,宛若情歌王子。也因为这首歌,我媳妇好似对炮内产生莫名崇拜感,魁梧的汉子还有温柔的嗓音,确实不易。
炮内现如今,有房有车,有靓妻,两个儿子,工作基本稳定,俨然成功人士。我想,无论如何,回想起当初那拥挤的出租屋,拮据的婚礼,怎样都会觉得现在很幸福吧。
第十三章:星毛
有一种说法,在神创世界之后,地球大气层是两层水蒸气形成的膜,所以各地全部是温暖的春天。在那个时候,植物、动物和谐发展,人类生命可以活几百甚至上千年。但后来神的部分天使开始堕落,与人类结合,产生了神无法忍受的产物,神发动了大洪水。神为了保护物种,诺亚方舟内的人和动物得以生存,但大洪水依旧灭绝了很多物种,也改变了地球的环境。地球就有了春夏秋冬,也有了现在的大气环境,有了彩虹,人类的生命也缩短到了一百多年。
我当然不是基督信徒,但我一直相信有“神”这种称谓的东西存在,科学家称其为造物主。我分析这个故事,原本一片祥和的世界,灾难源头为“欲望”,破坏力为“怒气”,但怒留一线,便有了希望。
此便是处事之道,克制欲望、克制怒气,便一片祥和。即使发怒,也需留有余地,方可保持希望。
大学四年时间,我与星毛朝夕相处,几乎从未见其一怒,仅此一事恐再无一人可与之相提并论。无论事大事小,纵有怒气也先是自行排解,从未真正发出。加之其想法较少,基本随波逐流,也就无欲无争,是故若无特殊情况,只要星毛不变其本性,生活应是一片祥和。从他现在的生活状态来看,也基本如此。
星毛中等身高,样貌一般,长相略微着急,大体啥啥都一般,略瘦。扔在人群中,一个普通又普通的存在。
星毛是我们魔兽团核心成员,团队中承担奶妈角色。核心技能4个,小治疗+大治疗,一个一小时CD的复生技能+半小时CD的全员加血技能。纵使如此,他总是忙地不可开交,满头大汗,胳肢窝总是潮湿一片。星毛、阿灾、大胖和那个男人是从四十年代就入坑《魔兽世界》,他们的革命友情更加坚毅点。星毛与阿灾完全相反,阿灾妥妥的潇洒飘逸、对抗PVP玩家,星毛却是稳定、丝毫不争的PVE玩家。所以,40、60年代那个刷军衔的版本想必是阿灾最喜欢的版本,而70年代之后想必才是星毛喜欢的版本。70年代陪伴我们时间最长,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记忆。
星毛虽然是个奶妈,但可以切换成一个坦克,在低等级的副本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会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带我刷AH、血色,直到所有的装备都刷出来,这样我做任务升级就会简单一点。
他不知道,其实我不喜欢做任务,我总是喜欢逛地图,看风景,沉醉于游戏里的画面。70年代后期,我无事可做时都会在纳格兰的上空看月亮,翻山头。那个绿色无边的地图,牛羊成群,一片平静的样子,总给我一种错觉,那应该就是我将来生活的地方。另外,我总是会迷路,找不到做任务的地方,所以我升级总是很慢,没人带着基本就是浪费点卡。
星毛不大会赚钱,所以就学习了裁缝、炼金,因为可以做一周一个CD的材料,能卖挺多钱。其他赚钱的路子,他也学不会。我没有赚钱的烦恼,因为我总是直接问他们要。
毕业后,大家就再也没有一起玩过魔兽世界。有段时间,我和星毛在100级的时候经常双排,没了对装备的追求,玩的大多还是那份情感,毕竟我和他玩地也一般。后来出了怀旧服,我对游戏基本没了兴趣,星毛自己玩了一阵。据说大多是人民币玩家,那就更没意思了。
星毛写一手好字,本身应该是比较喜欢学习的,但因为想法较少,所以他们四人行只要有人提议去玩游戏,他就会放下其他东西,跟他们走。每每考试前,星毛也会突击学习,因其踏实的定力,基本大差不差顺利通过。
星毛得益于良师大胖悉心指导,配置了一台参数较高的台式机,这样方便双开魔兽世界,可是他忽略了自己的操作能力,带自己的小号也是一路坎坷。因为70版本每个团队都必须配备一个职业萨满祭司,作用就是在集火BOSS时提供一个嗜血BUFF(增效状态),增加全员技能释放速度。星毛对这个职业充满喜爱,不需要操作,只需要苟活给大家加个状态,正是为他量身定做。所以,放弃大号,果断练习小号。起名字又成了难题,大号XXSS这种靠随意敲键盘得来的名字被大家攻击良久,不能再用了,咋整呢?也是懒人有懒招,因为小号外形是牛头人,所以取了个“嗷嗷牛的牛牛”。就这两个起名,我是服星毛的。
星毛和那个男人同一宿舍,一度是那个男人的爱护对象,一方面宿舍其他两人那个男人无从下手,另一方面人畜无害的星毛确实好下手。后来,那个男人转移注意力到圆心身上,星毛才得已解脱,星毛对圆心是有难言的感激之情在的。
因为后来大家都配备了电脑,所以去北门潇洒的时间减半了,毕竟晚上十点熄灯,我们也做不出偷电的事情,所以逢公会活动或者一时兴起,一行人还是要网吧通宵的。阿灾一直没给自己配电脑,所以白天阿灾部分时候还是得在网吧游荡。
大四的时候,我和大胖专心考研,魔兽世界队伍就缩小了,大多时候我和大胖都在图书馆泡着,基本与网吧绝缘了,在宿舍的时间也比较少。我在宿舍的时间基本就是搬张凳子坐在星毛身后,看他玩着嗷嗷牛的牛牛,看他显摆自己的虚空幼龙和毕业装备,虽现在看来都不过浮云,但那些都是踏踏实实的记忆,记录我们大学美好生活的凭证。
偶尔心血来潮,也会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最记得一次,星毛显摆自己的音响,播放歌曲。当播到一首《只为你活一天时》,星毛兴致高涨,将音响声音调到了最大,可又难以遏制自己内心的那种好似做了一件按耐已久的事那种激动心情,坏坏地捂着嘴巴关上宿舍门,听着动静很大的音乐又一阵狂喜,直到一曲唱罢,恢复音量。同样性格内向的我深刻体会那种心情,只是我比他平时更善于表达,所以不会变现地如此夸张。但那一刻,我由衷地感叹,仅仅是最大音量地播放音乐已感觉是放纵,内心该是多么地纯良呢?
圆心吃请那天,我记得大家是一路有说有笑着,走到东门的饭店的。我跟星毛、小盛一起走着。星毛那天从头到脚一身黑,好几遍兴奋地问我,这一身帅不帅,我都笑笑不作答,当时心里可能想法就是“别傻了,咱这外貌谈不上帅的”。现在想来,是真帅啊,帅在那份青春自信,帅在那份无忧无虑,帅在那份不知天高地厚!再后来,好多人喝多了,尤其小盛是被一群人抬手抬脚抬回去的。
后来找工作,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地顺利。星毛也去了BJ,可也就是在BJ培训了一阵就发配外地。在工地耗了半年,深感不适合工地去了上海发展。得益于春花帮助,一步步在上海扎根落户。工地不接受内向原则性强的人,相反设计院热情拥抱内向的人,尤其结构设计方向,加之星毛定力较强,星毛无疑做了正确的选择。
在BJ待的那极短的时间里,有个喜欢星毛挺久的女孩也在BJ,让我一度怀疑星毛不是因同学之谊而选择BJ。我与那女孩有过一面之缘,那也是我在BJ唯一坐过一次300快。在BJ流传过一句话,没坐过300快,就不是真正的北漂。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事情,只记得那天下着雨,我和那女孩一起坐300快,本来平时人就很多,加之下雨路上积水又大。谁也顾不得鞋子湿没湿,使劲往车里挤,乘务员就负责把人使劲往里塞,塞到车里面人脸基本贴着脸,门关不上为止,那是我初到BJ印象最深的一晚之一。后来到站后,那女孩说什么要把伞让给我,自己独自走了,我居然也接过了伞,现在想想也是不可思议。再后来,我还想撮合撮合,但因为星毛久居外地,也是无疾而终。
再后来,星毛扎根上海,有幸遇到现在的良配,育得一儿一女,虽屡屡加班,但有车有房,家庭和睦,基本算是简单意义上的成功人士。人世间的好多事就是这样,有时看着好像挺有戏,其实仅是错觉,努力了反而是错。顺其自然,往往命运给你一个更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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