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战后

去乾清宫，乱糟糟的，就改了去太和殿。我问太监，清国的小皇帝爱新觉罗福临去哪了，他们说我们进北京地界之前，已经出了北京城了。我就写了一道公告，要求爱新觉罗福临回去建州，没有诏令不得踏入中原地区。另外也像应天府那样尽量缩减宫人和拍卖宫里用品。还废除清军的剃头令。正在处理政务，红娘子和费贞娥过来了。“贞娥，何不多休息一会？”我嗔怪道。

“醒后辗转反侧，难再成眠，心中有事欲告思逸兄。”

“哦，愿洗耳恭听。”

“欲嫁与罗虎。”

我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红娘子，只见红娘子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我说，“汝真心喜罗虎乎？莫因他救汝即以身相许。红姐，汝以为如何？”

“思逸兄弟言之有理，婚姻乃一生之事，若感不合，妇人难悔。”

“红姐提醒吾，必须推行男女平等，若女方后悔，亦应得离婚之权。然贞娥，吾建议汝先与罗虎谈恋爱，若觉合适，再议婚嫁。”

“谈恋爱？”

“即先交友，彼此交流家庭、教育、国家、未来之观念，若多有契合，可议婚事。吾建议汝以报恩为由，请罗虎共餐，多谈此等事宜。”

“谢思逸兄之教诲。我见红姐与小眉姐皆主动嫁人，吾亦可如是。”

我就眼神示意红姐自己说。红娘子就说，“不谬，吾确主动嫁李岩，但不止因他救我，亦因其品德高尚，远近闻名。除吾外，欲嫁之女子甚多。重要是吾知他必善待我。汝与罗虎相处时，须察其待汝是否真心，若无此意，咱不嫁，可好？”

贞娥低着头，没说什么。我就继续说，“至于小眉姐，吾乃皇帝，欲嫁者众。然李自成入京时，吾与她怀同一梦，故更紧密。”

只见两个女生都充满八卦的眼神，我就知道躲不过了，重点是彼此都认同家人身份，于是我就把我们穿越之前，她们不知道的事都说了。当然穿越也只是说成是梦，反正我和小眉对于穿越这事也是一知半解。这个瓜应该说非常大，说完她们还沉浸在未来的幻想中。然后我就加一句，“吾以为此梦指引我们实现此等社会。”

贞娥抓起拳头说，“我亦欲努力实现此等社会！”

红姐也抓拳头说，“共勉！”

我也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一起努力，然后说，“既如此，大同党以后亦用此握拳动作以振士气。哦对了，贞娥，汝如何入城，刺杀多尔衮？”

“于东便门上墙，虽高，但稍斜，借突起砖块跳跃易登城头。随后潜伏垛口听哨兵动静，待其转身背向我，飞身而上，以匕首刺穿一哨兵心脏，另一哨兵回头，速断其颈。换其衣，进城传单。”

“传单？”

“正是，适才接待我之老板亦有一份，还予我。”内容是：“吾乃灭清大侠，今入城刺多尔衮，成后放烟火，以乱城内，迎明军。生死不计，望市民为己性命，开城迎军。”

我和红姐一同给贞娥一个大拇指。贞娥继续说，“因学满语，用低沉声称军情紧急，守门者皆放我入。南门巨响，我至多尔衮前，称明朝有新发明，伤害甚大。趁言未毕，匕首刺其颈动脉，然多尔衮警觉，堪堪避过，仅留血痕。哎，我是否不适合做刺客，两次皆如此？”

“呵呵，上次汝刺罗虎，实吾告宋献策，宋军师告罗虎演戏。梦中汝本刺成。若无吾救汝，亦无此次刺杀。且如多尔衮、李自成等，常感杀气。事在人为。”

“哦，再谢思逸兄。”说着又给我行一个大礼。

我拍拍她的头，以示鼓励，“续言。”

“觉绝望，仍放烟火，乾清宫清军军官群攻我，其中有武功高手，终被砍伤腰。被擒时，闻罗虎大喊我名，回应一声即昏。醒时见思逸兄和军医。”

“呵呵，何不先策开城门？”

“哦——愚昧，愤怒迷心。”

“此等大事，应与众人商议，免不必要损失。”

“思逸大哥教诲，小妹谨遵。”

我满怀欣慰地说，“好。贞娥早些歇息，休息方得康复。”

“好。”之后太监就带她去休息了。

支开她我才问红姐，“吾对罗虎甚满意，红姐以为如何？”

“吾亦想撮合他俩，然如汝言，先相处为佳。”

“恐罗虎不善讨女子欢心，吾已有计。”

第二天我找来罗虎，问，“闻宋军师言，当初欲杀费贞娥，今为何救她？”

“她绝命书言真切，亦为国捐躯。”

“敬佩乎？”

“何止敬佩……”

“除敬佩尚有何？”罗虎却低头没回答我。我继续问，“是否欲娶她？”

罗虎手足无措地摆摆手，又东张西望地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说，“无，无此事。”

“男子汉大丈夫，喜则喜，不喜则否。知朕为何召汝？”

“卑职不知。”

“皇后娘娘言黄得功甚好，欲嫁费贞娥与他——”

我还没说完，罗虎就抢着说“黄得功已有妻！”

“吾问汝意，欲娶费贞娥否？”

“欲！”

“吾乃贞娥义兄，好好监督汝，汝须与她相处，得她同意方可成婚。”

“好。好。”

“汝有讨女子欢心之法否？”

“无，向来只会带兵打仗，未想讨女欢心。”

“吾教汝以乐器演奏，易得女子欢心。”

“好，好，愿学。”

于是我就叫上宫廷乐队，周世显也一起过来。我问他不用处理军务吗？他说以往经常会和乐队一起演奏，听说陛下有新曲要演奏，巴不得来听听。然后我们一起演奏了陈慧娴的《逝去的诺言》，主要用了笛子和扬琴。我先问听了有什么感受。周世显说可能是表现男女相爱的柔情似水吧。没想到他对音乐的理解这么透彻，没歌词他也能够听出来。罗虎就显得木头木脑的，只是说好听。然后就让罗虎分别吹笛子和弹扬琴。对于新手来说，笛子还是比较难的，弹扬琴他却能够跟上节奏。周世显却样样拿手。我就对罗虎说，“汝先练扬琴，参与即应得认可，届时周世显共奏即可。”罗虎猛点头，然后就和乐队的人一起练习了。他和周世显有说有笑，周世显也很耐心给他解释弹奏手法、乐理之类的知识。

第二天罗虎兴冲冲的跑来问，“思逸大哥，可有新曲？”

“何事如此急？”

“昨晚贞娥请我共餐，吾奏《逝去的诺言》，她陶醉甚，吾亦爱之不已。问有无他曲，吾言有，练后奏之。实乃妄言，愿思逸兄助。”

“好吧。”这次是FEWZ的somebody，名字就叫有些人咯，用扬琴和小鼓来演绎，本身轻快的而又搞怪的纯音乐，使得周世显也跟着打拍子，我就说，“对，这样点头或用手打拍子，这样更能够融入音乐当中。”不过这次是扬琴做主旋律，所以罗虎要多练习才能练好，练了整整两天，到第三天才找贞娥去演奏。然后罗虎就回来说，只要看到贞娥妹子开心，多累都值得，又要新曲。

这次是Frank Jiang的Aqua，名字就叫阿夸吧，反正我也没明白啥意思，让他们自己领悟好了，重点是旋律优美，又有节奏感。

下一首是提琴手Diana Boncheva演奏的贝多芬病毒，周世显说，这曲子表现出人生命运的坎坷和对此地积极面对，所以我让他命名，他说叫命运之曲。用二胡和中号鼓来演绎。二胡我也没能拉得那么快，所以我就用笛子来教周世显，罗虎就负责打鼓。演绎完，几乎所有人都泛着泪光，估计是感受到音乐中的鼓舞与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