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消逝
路上遇到一只落单的蜻蜓,想起小时候,天将雨未雨,它们就再也不躲着藏着了。平时难得一见,这个时候倒是成群结队,大人们说老母鸡吃了蜻蜓,能下一箩鸡蛋呢。所以这时候去捕蜻蜓(玩)大人都不会责备,美名曰:我可是为了家里那老母鸡着想呢 。
捕蜻蜓的道具也很有意思。 去柴房挑一根细长,不失韧性的竹条,把竹尖弄成一个环状,接着去最老的房子,用那竹环细细地搜罗新鲜的、老旧的蜘蛛网,但老房子总有种神秘诡异的氛围,只是网一网一些蜘蛛丝,总有其他不知名的异动。所以总是随便网一网就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老房子的蜘蛛丝质量可谓上乘,粘性好,弹性也好,能一下网住满满的蜻蜓。用塑料袋装起来带回家喂老母鸡。
蜻蜓身子细细长长,羽翼呈透明状,清晰的纹路看着像某种未解的古老符咒,几乎完美的对称结构,看似脆弱实则坚韧的飞行专家。
事实是,我对蜻蜓喜爱胜过那些个寻常聒噪的老母鸡。但我把它献祭给了老母鸡,只为了几个鸡蛋,看来任它们谁都无法在我心中停留太久,不过都是为我所有,为我所用。
人为碎银低头的时,怎么保住我们对生命的敬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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