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妈妈的书04

<童年里的妈妈>
关于童年的记忆渐渐模糊了，不过还是依稀有些记忆碎片。其中就有一段关于妈妈给我买的鸭子玩具的事情，这要从我陪妈妈去早市去卖西红柿说起，原来我很小就陪妈妈去卖菜了，而不是最近几年才有的事。我记得旁边有个奶奶卖玩具，有很多小动物，当时我就是觉得那只鸭子特别地形象，简直和真的一样。说来也奇怪，在农村到处都是鸡鸭鹅的，不知道怎么就对那只鸭子情有独钟？那只鸭子并不便宜，妈妈的西红柿也不好卖，主要是也卖不了太多的钱，于是妈妈就用西红柿换的鸭子，具体几斤西红柿我忘了，这是我记忆里第一次“买”的玩具。最好笑的是，刚换完鸭子城管就来了，我记忆里是我们都躲在了一个大广告牌子之类的后面，把货物都藏在牌子后面，真的是惊险。城管始终存在，最近几年卖点零菜也是各种躲城管。那只鸭子应该是泡沫做的，真的超级逼真，可惜那只鸭子命短，在不久的某日，因为一个人的来访，它身首异处，一命呜呼，这个罪魁祸首就是小时候妈妈最喜欢的侄子。
那时候我本来就很伤心，那是我唯一的玩具，最可气的是妈妈不让我计较，不过他真的是个破坏王！还有一辆不记得是谁送的儿童小三轮车，印象里是蓝紫色的，车座很小的那种。我也是很喜欢，在房前儿有事没事就骑一骑，就是此人再次一屁股就给坐坏了，就这样，这辆小车也丧命了。儿时的玩具是真的少，还有一件有印象的是电子琴，记不大清是这个先有的还是鸭子先有的，这个琴可是价值不菲呢！虽然那时候没发现自己没有音乐细胞，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弹着玩，即使到最后也没弹出个所以然。每次我弹这个琴都小心翼翼，这应该是我最昂贵的玩具，没想到的是，千小心万小心，最后它还是被妈妈的大外甥给捅坏了好几个键！不得不说，妈妈的侄子和外甥都是破坏王！还有一辆应该是谁淘汰的小赛车，印象里是绿色的，应该是有马达的，好像也是被妈妈的另个外甥玩坏了。最让我生气的是，这些被破坏后，妈妈丝毫没有责备他们，还说让我不要计较。妈妈可知道那是我仅有的几个玩具，没有一个逃出他们的魔掌，全体阵亡！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来之前妈妈不帮我藏起来呢？我印象里去他们的家里，他们都把好东西藏起来，不和我分享，来我们家里就开始搞破坏。那个时候的我觉得妈妈是坏妈妈，是不是就喜欢男孩子，他们做错事都不说他们，我做错事就说我，这不公平。现在回想起来，妈妈一来那时候确实喜欢男孩子，二来妈妈太老好人了。小孩子做错事就得说，不能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不说了，这是纵容他们做坏事。
童年里的妈妈不仅对别人太宽容，还不守信用。妈妈一直都是不守信用，记忆里最早的是我6岁生日吧？妈妈买好了蛋糕带回家里，然后去我的学前班老师家里帮忙，那个老师家里待客，记不得具体事由了，说好的下午早点回来给我过生日。我和姥姥就盘腿坐在炕上，把蛋糕放在我俩之间等着妈妈回来。左等右等，妈妈就是不回来，我看着蛋糕馋得不行，隔一会手指伸进去抠一块奶油吃一口，隔一会儿抠一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抠了多少块，印象里那块蛋糕的花边和周边的奶油都没了。不知不觉天也黑了，妈妈回来了，还带着剩菜，当时我可生气了，不过最后我们还是一起吃了蛋糕。
话说为啥这段记忆里我爸爸不在呢，是锅炉房冬天加班吗？反正童年对爸爸的印象也不好，对我太凶了！说到凶这个事，妈妈平时还是很和蔼的妈妈，但是在给我买衣服的时候就很凶，超级凶的那种。印象里有次去封闭市场买衣服，妈妈看好了一套粉色的运动服，而我非要买白纱裙。妈妈觉得不实用，花里胡俏，没有运动服好看，我就开始耍赖皮，哭闹着，妈妈就非常生气，还踢了我一脚，高跟鞋踢人很疼的！最后妈妈说了，买了你就得穿，看你能穿多久，最后还是买了白纱裙，另外运动服也买了。那件运动服一开始我很嫌弃，后来慢慢接受了，穿了很多次。至于那件白纱裙，确实是中看不中用的衣服，穿了一段时间就各种挂丝，掉线的，貌似烂掉了，后来我还用着残尸给娃娃做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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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狗狗的故事>
在农村时候，家里养过很多动物，有猫、狗、猪、鸡、鸭、鹅，还有兔子、羊等等。说起养的动物，还有一只鹦鹉，那是爸爸去抓螃蟹时遇到的，就把它带回家里了。那是一只黄白毛的鹦鹉，它很聪明，会学我们说话，妈妈甚是喜欢。我们时常去小房里逗鹦鹉，它总会学着你的话，并晃着它那戴着黄毛冠的小脑袋，很是招人喜欢。如此可爱的鹦鹉，最终竟惨死于一只黑狸花猫的嘴下。那天我们照常去小房里看鹦鹉，但是发现鹦鹉不见了，笼子也没有被打开，笼子里还散落着鹦鹉毛，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妙，它可能是被吃掉了。我们经过勘查现场并观察分析家里的两只猫，最后锁定真凶就是黑狸花猫。家里的两只猫咪，妈妈都不是很喜欢，确切地说妈妈不喜欢猫咪，这下子妈妈更是不喜欢猫咪了。想不到，那只黑狸花猫平时看起来很憨，很老实，而且略显笨拙，不像它的妈妈黄黑狸花猫，那只是身手矫健、聪明好动的猫咪。老舅当时也很生气，都拿起锹子要打死黑狸花猫，吓得猫咪在院子里东窜西跳，腿都要跑散架的架势，不过老舅最后还是放过它了。
我记不清狸花猫是谁送的，只记得它是村里的一个人送给姥姥家的。它刚来的那天，就一直躲在小房里不肯出来，我在小房里学着猫叫也一直没有引出它，随着几天的喂饭，它和我们渐渐熟络了，开始在家里自由活动了。这只猫咪很能干，是个好的抓老鼠高手，经常会把抓到的老鼠头放到家门口向我们邀功请赏，姥姥看到老鼠头也会欣慰地给它加餐。那时候的猫咪，只要吃我们剩下的饭菜或者用鱼汤拌饭就可以养活，不像现在城里的猫咪那么高贵。我自小就喜欢猫咪，妈妈说是我们老姜家的传统，都喜欢猫，不愧是一家子。那时候的我经常和这只猫咪玩耍，后来它生了好多小猫咪，死的死，丢的丢，还有送人的，最终留在家里的只有那只凶手猫。相对于这只黄黑猫，妈妈好像更喜欢那只凶手猫，但这个喜欢在它成为凶手后彻底消失了。黄黑猫那时在我这里很是得宠，每早定点来家门口叫唤，妈妈去开门，它就立即跑进里屋，妈妈给它擦擦爪子后，它就窜进被窝里和我们嬉闹。我慢慢大了后，觉得猫咪不干净，就不再让它进被窝里了，从此我就只带它在外面或偶尔在炕上玩。
那只黑狸花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姥姥去世后那只老黄黑猫也不见了，正如妈妈常说的：猫是奸臣，家里没有粮食就跑了，反正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两只猫。
家里也曾养过一只大黄狗，特别温顺惹人喜爱。妈妈可喜欢它了，它生病时都亲自带它去诊所打针。那只黄狗很懂事，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就偷偷跑到圈子里，开始我以为它只是去睡觉了，没想到过了很久也没动弹，等我和姥姥拽出它时，发现它已经没了气息。妈妈把它埋在姥爷家后院的水沟旁，你很不舍得用土盖上它的尸体。从妈妈当时的表现，我可以清晰看出你喜欢狗远远胜于猫。我喜欢狗，只是相对而言更喜欢猫，狗狗里的小柴犬最招人稀罕了，憨憨的样子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