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经典:策兰的孤独4
策兰就是这样一个诗人,他的孤独是复杂的,不仅仅是奥斯维辛带来的孤独,还有一种异乡人的孤独,更有一种诗人固有的孤独,甚至还有性格中自有的孤独。——题记
上帝之死,并不是一件令人绝望的事情,他旨在唤醒人们:上帝作为历史长河中的人类的“庇护者”,他已经死了,当人们意识到“庇护者”的离去,而“新上帝”将会取代上去的“旧上帝”而为人类寻找真理,“新上帝”就是人。
纵观人类千年史,上帝并不是“造物者”,而逐渐沦为道德的“承载者”。
人类远离了上帝,也就背离了某种道德。在《偶像的黄昏》一书中,尼采解释了第二个问题,即:上帝为什么会存在?上帝为什么该死?他说道:
“他们应该把自己置于超越善与恶的位置上——他们应该把道德评判这种虚幻置于脚底。这样的要求来自于由我第一次提出的直觉: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德事实。道德评判和宗教评判相似,都相信根本不存在的事实。道德只是对特定现象的解释,准确来说是误解。道德评判,就像宗教评判一样,属于一种无知的水平,在这样的水平中就算是真实的概念,也缺少真实的和想象之间的区别:所以在这样的水平中‘真理’仅仅表示了我们叫做‘异想天开’的东西。”
尼采批判“道德”这种东西,并且也为人们抛弃的“上帝”感到惋惜。“上帝”成为某种道德的牺牲品,甚至沦为人类某种精神信仰的“垫背者”。
人们想要改变现状,就需要杀死为我们垫背千年的“上帝”,通过唤醒“良知”的方式从道德的“奴役”中挣脱出来,从而揭开第三个问题即“我们该如何成为我们自己的上帝?”的答案。
在这样的思潮下,保罗•策兰还相信“上帝”吗?上帝并不是拯救者,或者他仅仅只是一个“躺枪”的。
策兰把他老人家拉出来,实则是一种讽刺和嘲笑。秃鹫是什么?是残暴的动物。纳粹也在“上帝已死”的精神环境下发展壮大,并且形成了一股“去上帝”之风。
阿道夫说过一句话:“基督教不能团结德国人民,只有一种全新的世界观理论才堪当此任。”
后来,德国NC还出了一本名为《德国宗教二十五条论纲》的书,其中有这样一条:
“德国宗教谴责一切原罪的信仰,也反对犹太—基督教关于堕落世界的教义。这种教义不仅是非日耳曼的,也是非德国的,它是不道德的、非宗教的。谁要是鼓吹这种教义就是对人民道德的威胁。”
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阿道夫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NC的“新上帝”,他的那本《我的奋斗》也取代了《圣经》,甚至把NC标志的旗帜挂进了教堂里。
“上帝跟秃鹫一样离得很近”,难道上帝还是那就拯救人的上帝吗?秃鹫确确实实是那个“吃人”的恶魔吗?
在我看来,诗人是孤独的,更是非常矛盾的:死去的上帝,并不是“拯救人”的那个上帝;而吃人的“秃鹫”,可能还是那个吞噬肉体、灵魂、信仰、良知的恶魔。
共有 0 条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