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环境,小人物。当经济环境不好时,谁会被抛弃?谁会绝处逢生?
动笔之前,说实在的,我确实一直在怀疑我的文字能否驾驭这样的话题,很长时间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动了笔。
这几年,我们都抱怨日子不太好过了,年轻人就业难,企业和个人紧衣缩食,市场好过时的超高预期,成了现在库存积压,现金流不足与高债务的原罪。经济运转慢下来以后,企业与个体都意识到了市场的寒冷。我们普通人对宏观经济大多不太了解,对宏观调控感受微乎其微,甚至不知所措。只会看到微观行情表面的现象,街道店面关闭了,大商场门可罗雀。身边或家里的人就业难成了问题。我们就捂紧口袋,能少花钱尽量少花,能不出门最好不外出。仔细想了想,经济的起伏在2008年以前,对我来说是毫无知觉,作为普通人,我只关注的是衣食住行,只看眼前的事,这才是最要紧的。后来才懂得,这样的周期性事件,往前看100年,也是屡见不鲜,此起彼伏。
1997年以前
在大的社会背景下,在我的记忆里,1974前后至1984年我刚读小学的时候,我们的父母辈们都在经历了最苦的日子。农业经济与手工作坊的年代,人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应付吃饭与穿衣上。城乡之间就是吃国家商品粮与农业人口计划经济的差异,厂矿的工人相当于现在的白领,虽不靠体力吃饭,但日子也紧紧巴巴的。每个人与每个行业都有预定的轨道。大多数人还在饥饿的生存线上,1979年,国家改革开放了,农村先有了自留地,后来每户分了土地,家庭也可以买卖做生意了,国家放宽经济搞活的形式,普通人日子也发生了变化。乡村里定期聚成集市,周围乡村人把种出来农作物或加工后的粮食,美食与农具拿出来卖,换作家用。我妈除了种庄稼外,做起了兼职,拉着食醋走街串巷,卖或换些粮食。记忆里,我外公外婆也做了生意,尤其是我的外婆,每天只睡5个小时,买麦子,磨面粉,蒸成雪白的馒头,每天往返于家里与县城之间,后来给舅舅盖了两间新瓦房。小姨每天口袋里不缺零花钱,一摸就是五毛的票子,我很是羡慕。当时南方的广东,1978年之前,住在沿海边境的人,也天天想着如何改善日子,邓小平南巡讲话之后,1979年8月26月,深圳市经济特区正式成立,当时把这里比作改革开放的“实验田”,国家提倡“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喊着“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现在想想,因为那时太穷啊!因为当年广东出现过一件让国家与地方振惊的事件,广东“18万人大逃港”。只要能吃饱饭,大家苦练游泳,从深圳的盐田,罗湖或蛇口等几个地方,掀开边境隔离网,躲过关哨,跳下海,冒着生命的危险,与体力抗争,游过对岸就是谋生。在香港靠苦力赚到钱后,买回更多物资,包括方便面等,寄回家乡,寄回深圳。
有了国家的大力扶持后,深圳开始左脚法律,右脚违规的试探与迈开了步子。中国的第一个商品房住宅区就是很好一个例子。1980年,深圳罗湖的东湖丽苑开工了,在立项时,深圳与港商翻开一本《马列主义与毛泽东思想》的书,在夹缝里找到了一段在深圳开发商品房的“理论依据”,大家都心想,如果国家怪罪起来,也好有一个说法。后来这些商品房以港币标价出售,折合人民币约5万元一套。这就为后来商品房改制的奠定了基础,也成为当年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1997那一年
象我一样,普通人都在拼生活,拼前景,其实这一年,国际上出现了很经济事件,既亚洲泰国“泰珠”事件后,“香港金融保卫战”就出现在那一年,1997年,索罗斯带领国际投机者对香港金融市场发起了攻击。他们通过抛售港币和做空港股,试图引发市场恐慌和动荡。面对这一危机,香港政府进行了第一次“港币保卫战”,通过回购港币来稳定汇率。然而,这仅仅是索罗斯的一个试探,他并未急于大举进攻,在1998年8月发起了真正的进攻。后来国家正式干预,大概理解为,索罗斯们抛售多少,国家举国之力收购多少,拿出1500亿港币购买索罗斯抛售港元,稳住了港元的国际地位,同时管控了外币监管。协助香港一起度过难关。后来,国内人叫“亚州金融危机”。
国内经济也出现了“阵痛”,出现了很多下岗工人,疯传“砸掉铁饭碗”。90年代的知识分子下海经商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1999年的春晚,黄宏的小品中高呼“咱们工人要为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恐怕没有几个人笑出声来。刘欢当年的《从头再来》恐怕也没有人能云淡风轻地唱出“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从头再来”。中国那时开始有大批人离开家乡,去“北漂”,去东南沿海打工。“留守儿童”,“留守老人”就是那个时代出现的名词。
出去谋前途,没出来的,不是他们不想,买一张去东南沿海的火车票几百元,很可能要消耗掉自己孩子半年的口粮,当年黑龙江下岗工人一年的生活费费是800余元。1998年这一年,取消了分福利房,取消了国家保障建立社保制度,医疗市场化,教育市场化。国家高考从这一年起开始扩招。众多国企,厂矿“统抓统管”的形式逐渐走向末落。现在想想,我的感受并不大,因为我刚走上工作岗位,取消的东西我都没有,建立的政策离实施还有缓冲期所以自我感觉良好。就是经常听有人在怀念当年不出大院,可以上学,可以看电影,过年过节单位发几车的冷冻带鱼,大院里都在烹炸发来的带鱼吃!
2008年至今
2008年8月之前,我走在深圳的大街上,碰到的10个人里,有8个人都在炒股,其余两个,不是老人就是小孩。这种经济怪象,当时很难言说清楚,其实大多数人收入来源都是工资,有人狂热地将房子抵押出去,套出来的钱砸向股市,人人渴望大赚一笔,用股市投资的收益概率角度讲,谁会亏呢?
2008年8月8日,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中国股式一路狂跌,把所有人在梦幻中拉到了现实,2008年底至2009年4月分,中国楼市拉到了底点。我就是在这一年,因为儿子上学,从深圳南山区的一个片区换到了另一个片区。趁房价到低点时,给孩子卖了学区房。有一种说活,1998年至2008年,是中国房地产的“黄金十年”。2008年以后,房地产迎来报负性发展,市场喜忧参半。
这时我们普通人才道听途说了导致股市低迷的根源是美国出现了次贷危机,并引起全球经济低迷。大致意思是:金融机构把钱借给了信用不好,没有偿还能力的人,当房价上涨,利率低时,贷款人把房子高价抵押给金融机构,免强能每月偿还利率及贷款,当房价下跌且利率上调时,贷款人失去了偿还能力,大量资金无法回流至金融机构,因流动性不足和资产损失而陷入困境。雷曼兄弟的破产导致全球金融市场动荡,许多非美元货币大幅贬值。欧洲受到的影响最大,各国政府采取了量化宽松等措施进行干预。美联储主席伯南克通过量化宽松政策帮金融机构通过复杂的金融衍生品将风险分散到全球市场,最终导致整个金融体系的崩溃。2008年底中国的股市与楼市就是这样跌入低谷的。
金融现象只有在国内一二线城市的感觉最强烈。赵皓阳写的《生来贫穷》里有提到2015年的统计数据,如果你的收入达到每月4000元,你己属于全国收入的前10%了,可以超过中国90%的人。这些数据曾引起网络上网民的热议,中国太大了!作者强调这是中国发达地区与不发达地区的平均数!这些金融衔生品就是收割普通人的工具,而且不能创造资产,只会转移普通人的血汗钱。
写在最后
中国疫情防控三年,经济放缓,美国对中国进出口,科技领域的限制,制造业海内外市场的皮软,出现产业空转和闲置的现象。企业大裁员,就业问题严峻。
我们的日子仍要继续,我想说一个观点:只有科技发展是现在经济的唯一救命稻草了,地产救国救得了一时,但救不了常久。只有科技才有活力,才是年轻人发展的希望。才能真正实观国家产业转型。2013年,国家提出“一带一路”发展策略。开创一条新的发展思路。国家之间,你有的我也有,你没有我有创新,国家才有发展;青年人要想得到好的前途,他人有的我也具备,他人没的我有发明与创造;生产的产品,也要有“你无我有,你有我优”的优势。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这种话题我实在写不好,对我这位不懂宏观经济的人来说,写的深刻很难,文已至此,不妥之处,深表谦意。
作者:燕漫行,一位70后,一位90年代的深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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