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衣服
今天天气预报零下2度,看来真的冷了,是应该冷了,时节已过小寒,三九天了,老公起床时说要再加条羊毛裤了。于是翻箱倒柜找来一条黑色羊毛裤,可是穿穿发现其他很好,就是腰里的松紧带松掉了,他说先不穿,你有空帮我缝一下松紧带吧。
吃好早饭,从以前婆婆生前用过的柜子里找出来了一只针线盒一藤编。藤编里有所需要的所有针和线,还有松紧带,纽扣等衣服配件。
我找出来一段宽度差不多的松紧带,上面正好还有一只穿松紧带的别针呢,可以利用,感觉很暖心,还有线坨和绣花针,拿了裤子和针线来到三楼房间门囗边晒太阳边缝裤子。
量好松紧带的长度,剪好,一头穿上别针,把羊毛裤腰的接头处拆开几针,把原先松掉的松紧带剪断拉出来扔掉,这样准备工作做好了,把准备好的新的松紧带用别针推进裤腰,一点一点沿裤腰穿进去,一圈下来正好碰头,接出二个头搭上。
接着我在针盒里挑了一根绣花针,捏在手上,又选了一个与衣服颜色相应的黑色棉线圈,找到线头,开始做穿针的工作。然而针孔实在太小,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线已经穿进去了,实际上还在外边;或者线头对准了针孔用力的时候,手不稳,也就一次次地失败。就用剪子重新剪了一下线头,然后一手捏针,一手执线,瞄准了,一下便穿好了。
用缝衣针把松紧带接头缝好,然后把裤腰接头又重新缝合好,把裤腰摊平拉直,很服贴平整,可以穿了。心里异常开心。
收好裤子,把藤编针线又回归原位,锁进了那个不常用的柜子里。这是婆婆传承下来的老物件,居然还难得有用用呢。
我拍了一张照,看着熟悉的针线盒,我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婆婆,想起了老一辈的女人们,在灯下缝补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小时候衣裤需要缝补的时候,都是母亲们为我们缝补好的。想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让我们这些游子又惦念起母亲们来。脑海中浮现起母亲安详地坐在床边,一针一线为我们缝补衣服的情形,那个时候还没有电灯,每晚总是点了一盏煤油灯,一边是孩子们在灯下做作业,一边是母亲在灯下缝补衣服或者是纳鞋子,这已经是一幅定格的画面了,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那个时候,作为女孩子们,我们从小就要学女红,我也从小学了点刺绣和针线活,我们叫做刺绣为叫“做绑”“做花”,每个寒暑假我都要跟着大人们去刺绣发放站领绣花件和花样,然后一针一线地回家按花样做好交成品给发放站,以赚取一点工钱,到开学的时候才能交学费。
那时候小孩子们的衣服总是穿得破破烂烂的,一件衣服总是老大穿了给老二,老二穿了给老三。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女人们总是不厌其烦地给孩子们破了缝,缝了破,有的手艺好的缝得一点看不出破洞,还有心补出一朵花儿来呢。
在这些缝缝补补的记忆片段里,我渐渐长大,家里条件好了,衣服再也不用天天缝缝补补了,但我们的缝补手艺还在,当年我们家搬新房子时,家里挂的十字绣都是我自己绣的,觉得很有成就感。
时光流逝,如今再也不用穿旧衣服了,但那些童年中缝补出的美好显得是那么的弥足珍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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