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的爱情
我自言自语,
我疯言疯语,
我黯然失语,
我沉默不语。
——题记
1
前一阵子,尘虑萦心,所以我也睡得早了些。
也有一段日子,没看过窗外的世界了。
我喜欢在一室静籁时,扭过头,隔着窗帘,向外望去。
尤其喜欢入夜以后十点至十一点的月光,以及清晨五六点的曙光。
那凄白的月光,如我的生命一般,安静又厚重,它似有满腔的无可奈何却无法向人诉说,每天孤孤单单地直来直往着,又自己圆满着。
它像极了我孤独的心事。
半夏的清晨,金轮未出,天地间的那份清白是最最怡人的。
那时候的日光没正午那会儿暴躁,也没日暮西山时的那份低沉,它就像一个初生儿,刚刚睁开了好奇的眼睛,满欢欣喜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目之所及,皆是美好。
它像极了我内心深处温柔的渴望。
微注小窗明,这份画意不止出现在黄昏时分的窗棂上。
当我不安或者忧伤,枕着月光就可以睡得很香,当我失望或者沮丧,看见日光就会重新期待。
只要眼里还有光,总有一束光芒会越过重重阻碍,温暖地照在需要安慰的心之一角。
春去秋来,日月相伴,日子平凡也委婉。
2
不再反复咀嚼昔日的伤痛,不再为曾经的遗憾耿耿于怀,不去搅动已经发酵的回忆,过去的让它真正地过去,我稍微这样努力一下,就尝到了自由呼吸的那份畅快。
卸下心上的枷锁,更轻松地行走于岁月的河畔,也许我们就能看见更加美妙的风景。
我日日想着的那个人,他不知道我龙飞凤舞地写着“莫是藁臻归”时的悸动。
他不知道我反复吟诵“忆君迢迢隔青山”时的失落。
他也不知道我初读“深知身在情长在”时的怅惘。
这又如何?我原也不打算告诉他。
这就是我思念的轨迹,我也不知道这条轨迹是单项的还是双向的,我会不会在途中遇见他。
但我唯一确定的就是,无论他把我放在哪个位置,脑后也好,心上也罢,我还是会继续想着他,念着他。
也许他会在酒醉之后想到我,也许他会在将眠未眠时想起我,也许他会在梦里梦见我,不论哪一刻,只要他想起我,于我都是一件乐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哭不闹地呆着,偏偏天宽地广,山长水阔,思念也就蔓延开来,缠绵也悱恻。
3
不去计较他回信息与否,不去计算他离家日子的长短,我就在原地翘首以盼。
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拂开头顶的柳梢,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然后带笑地向我步来。
在这之前的每一天,都是美好而值得期待的,虽然也有令人抓狂吐血的时刻。
有时小女儿会无意中把我的线稿撕得粉碎,有时她会把枕头全扔在地上,还会撒娇,哭个不停。
有时大儿子和她争宠,哭着问我是否只爱妹妹,他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似乎他的小脑袋里有一百万个为什么。
当我无暇顾及孩子的提问与哭闹时,总会想到我的先生。
我偶尔会埋怨他,有时气愤极了还会骂他几句,甚至也会想他想得掉眼泪,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擦干眼泪,我依然对他说家里一切都好。
纪伯伦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寻找爱情,只是去爱;你不再渴望成功,只是去做;你不再追求空泛的成长,只是开始修养自己的性情;你的人生一切,才真正开始。
这样看来,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愿明天的我们可以朝朝暮暮长相依,纵使情深似海,不必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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