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铅华薄薄妆
(一)黛眉
渐消醉色朱颜浅,欲语离情翠黛低。
--白居易《武丘寺路宴留别诸妓》
从汉代起,西域出产的矿石“黛”一直就是画眉的最主要原料。《说文解字》中“黛”的定义是“画眉也”,刘熙载的《释名》又补充说:“黛,代也,灭眉毛去之,以此画代其处也。”也就是说,古代女子用黛画眉时,先要剃去不成形的眉毛,重新描画各种眉形。黛在汉代称青石,是一种黑中透绿的石墨,所以古诗中青黛、翠黛的说法比比皆是:
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
--李白《对酒》
翠黛眉低敛,红珠泪暗销。
--白居易《恨词》
这种黑中透出的青绿色能绿到什么地步,那也是凭各人的感觉了。比如万楚的《五日观妓》形容道:“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这里说的是诗人用一种夸张的手法描述女子眉黛之美,令正当时令的萱草也相形失色。
用黛画眉时,把黛放在专门的砚上,用砚杵将之碾成粉状,加水调和,然后再涂到眉上。另外,黛也分优劣,张骞出使西域后从波斯进口的一种螺子黛被视为珍品。赵鸾鸾的《柳眉》里就提到过这种黛:妩媚不烦螺子黛,春山画出自精神。
(二)妆容
化妆是古代女子日常生活中的头等要事。当时化妆的步骤,其顺序依次为敷铅粉、抹胭脂、画黛眉、贴花钿、点面魇、描斜红、涂口脂,跟现代女性化妆的步骤相似。
敷粉就相当于现代化的打粉底。古代的粉底是把铅、锡、铝等矿物质熔化后,经过一系列处理,研成很细的粉末。这种处理好的铅粉色泽洁白,质地细腻,能够使面色亮白而均匀,并且能遮盖面部的小瑕疵。铅粉一般会敷在面部、颈部还有胸部,使这些部位看起来细致光滑,白皙动人。薛能的《吴姬十首》就写到一个女子在穿戴完毕之后开始上妆的情景:“冠剪黄绡披紫罗,薄施铅粉画青娥。”
抹胭脂。古代的胭脂提取自红蓝花的花汁一词是女性的代称,在唐诗里出现的频率也是居高不下。,再配以猪脂、牛髓制成膏状颜料,方便附着在皮肤上,也有滋润皮肤的作用,使肤色显得更滑嫩娇艳。胭脂都是红色,所以“红妆”一词是女性的代称。对女性脸上胭脂的描绘,还用芙蓉来形容,如白居易在《长恨歌》里描写杨贵妃“芙蓉如面柳如眉”,芙蓉花的嫣红娇艳,的确是女子妆成后白里透红的粉脸的最佳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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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ing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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