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喝茶的人（随笔）

文/西门豹

    这两天有点失眠了，睡眠的时间一拖再拖，白昼侵占了夜的时光。

    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想多了，思绪充盈，脑壳被淘的更宽敞了。

    可以喝茶，可以徐徐地连听带看《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不紧不慢地感受和理解。优美的语言和淡淡的茶香，十分的陶冶和陶醉。

    尤其在夜晚，你无事可做，无处可去，夜空都尘埃落定，不沉静都不可能，心情由不得细腻得像个女人。

    以前我不爱茶，一是喝茶胃酸，二是茶并不能给我带来精神上特别的感受，即便是茶文化，我喝不出内涵，也喝不出字儿，喝不出自己的理解。

    但这次就完全不同了，胃好了。

    “水稻生芽的时节，渠坝上满树的沙枣花开始凋谢，点点青黄色的小花儿落在水里，有的顺水流去，有的被垂在水面的柳枝留着，依附在柳枝上的沙枣花又吸引来无数的沙枣花和柳絮在水上织成金色和银色的花絮的涟漪”

    我看着文字，听着播音，心里和眼里同时生出一种美感，环境美。其实，我可以推测，那一幕也不过是我们多少个日常不经意的一见的场景，只是我们心里和感情上留不住它，还必须具备一份对美的敏锐，风景和情感一样就是这样才能被长久地挽留在心。

    我听着，不时地呡着茶，一口一口茶的淡淡的芳香有时候被感受到了，有时候被喝忘了。但脑海里那句话却时不时的有她的声音。有一包是贵的，另一包茶便宜些，走时候拿的，我爸说的。

    难得有一个安静的夜晚，难得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又是失眠的，我细细体会着《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语言，仔细到每一个句子的表述方法上，疏络的文脉展开上。

    我得出一个结论：尽管在大谈哲学、宇宙观、人生观、生活观、掩盖不了我锐利的眼睛，有无病呻吟之嫌，呻吟的时间长，呻吟的好听。至于思想内涵、文学主旨，人们普通的聊天，一句话也有一句话的所指。会呻吟，呻吟的好，就像某种手机的闹铃，抖音上的某种配音，你一听到意境就出来了，场景也出来了，画面也出来了，一种感官生动的感触可以同时触发所有的感官机关，就如饿的时候，一碗盐煮面，能吃出五味色香，吃出种植地的风景。

    夜气很凉，茶喝一会儿添一下，喝的慢，凉的快，喝的速度赶不上凉的速度。我曾经把烟支当做寂寞的朋友，可能精神上要来新伙伴了。

    茶、烟、酒可能算是男人的标配，至少它出现在男人身上即便是惹一部分人讨厌，并不能刺伤出男人自卑的液汁。她也喝茶。习惯性的理解，怎么理解都有一种坚韧的风骨，这种品格可以出现在男人身上，当然也可以出现在女人身上，不分什么性别，这种少有的品格出现在少有的地方，仿佛做为男人我应该具备的基本必备坚韧的不够，不够然后生敬意，敬意生爱慕，爱慕生情谊，情谊生哥们儿。

    我听着播音，看着文字，脑子还在想别的，多种感官齐头并用，但我对风景比较敏感，无论是身临其境，还是一副照片，还是现在的一种风景的播音，都会立刻引起我的注意。

    一种生动而极形象的播音吸引来我：

    “周围陡然异常静谧，乌鸦在老柳树上拉屎，稀粪穿过枝叶，掉在覆满黄土的渠坝上，砸出扑扑的声音太阳落在群山之巅，灌满了水的大面积稻田蓦的变的清凉起来，青蛙和癞蛤蟆先是试探性的此起彼伏的叫那么两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