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D285:远方的人将通过九重翻译来朝见,风俗各异的国家将归入中国版图,天子的威德将遍布四海
我是拉闲散闷轻煮生活,我开始读《资治通鉴》啦。《资治通鉴》描述了自战国到后周,前后1362年的历史,这部书不仅仅是一部历史的记录,更是一部智慧的宝库,蕴藏着丰富的治国理念、人生哲理和权谋智慧,值得我们每个人去细细品味。我想将我的读书笔记与大家分享,一同围观我的读书之旅。
读史可以明智,知古方能鉴今。
D-285《资治通鉴》读书笔记-第十九卷-06
跨越荒漠的文明使者
当初,张骞从月氏国回到汉朝后,向汉武帝详细介绍了西域各国的风土人情:“大宛国(今乌兹别克斯坦的费尔干纳盆地)在我国正西方一万里处。
当地人定居,耕种田地,多产好马。马汗像血一样红。有城郭、房屋,与中国相同。
大宛国东北为乌孙国(今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坦交界处),东面是于阗国(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田地区)。
于阗以西,河水都向西流入西海,以东的河水则向东流入盐泽。盐泽距长安约五千里。匈奴国的西界在盐泽东面,直到陇西长城,南面与羌人部落接壤,将我国通往西域的道路隔断。
乌孙、康居(今新疆北境以及中亚部分地区)、大月氏都是游牧国家,随牲畜逐水草而居,风俗与匈奴一样。大夏国(今阿富汗北部)在大宛西南方,其风俗与大宛相同。
我在大夏时,曾见到我国邛山出产的竹杖和蜀地的布。我问当地人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大夏人说当地商人去身毒(今印度)买来的。
身毒国在大夏东南的几千里之外,习俗是定居,与大夏一样。据我估计,既然大夏在我国西南一万两千里之外的地方,而身毒国又在大夏东南几千里外,且有我国蜀地的东西,说明身毒距蜀地不太远。
如今我国出使大夏,如取道羌人地区,道路险恶,羌人又讨厌。如从稍北一些的地区走,便会落入匈奴人手中。而通过蜀地,应当是直路,又没有强盗。”
汉武帝听到大宛及大夏、安息(帕提亚帝国。今伊朗地区)等都是大国,多产奇异之物,人民定居,颇与中国相同,但军事力量薄弱,喜爱中国财物。
北面大月氏、康居等国,兵力强盛,但可以贿赂、引诱的方法使他们归附中国。
如果真能不通过战争就争取到他们的归附,那么中国的疆域可以扩大万里。远方的人将通过九重翻译来朝见,风俗各异的国家将归入中国版图,天子的威德将遍布四海。
因此,汉武帝欣然同意了张骞的建议,命令张骞等一干使者从四路向身毒国进发。
各路使者分别走出一两千里之后,北路被阻于筰,南路被阻于昆明。昆明一带没有君长,盗匪众多,经常劫杀汉朝使者,所以始终无人能通过其地。
这次汉朝使者为寻访去往身毒国的道路,才第一次通滇国。使者回国后,一再强调滇国是大国,值得争取它归附,引起汉武帝注意,于是重新开始经营西南夷地区。
感思:张骞跪拜在汉武帝面前,讲述着一个遥远而神秘的世界。
他的话语中,有大宛的汗血宝马,有乌孙的游牧部落,有大夏的异域风情,更有身毒国的蜀地竹杖。这些见闻,在汉武帝的脑海中逐渐勾勒出一幅宏大的帝国版图。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述职,而是一个探险家向他的君王展示世界的壮丽画卷。
张骞的西域之行,是一次孤独的远征。当他踏上西行的道路时,前方是未知的荒漠,身后是熟悉的故土。在匈奴的囚禁岁月里,他始终保持着对使命的忠诚。
十三年间,他穿越了戈壁沙漠,翻越了帕米尔高原,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
张骞讲述这些见闻不仅仅是地理上的发现,更是对不同文明的深刻认知,也是一个连接东西方的宏大构想。
他发现了蜀地与身毒之间的贸易通道,意识到可以通过西南地区开辟新的丝绸之路。这一发现,打破了匈奴对西域的垄断。
汉武帝听取张骞的报告后,展现出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王应有的远见。他不仅看到了西域的物产,更看到了战略机遇。通过和平手段争取西域各国的归附,体现了武帝的外交智慧。
张骞的探险直接影响了汉朝的西域战略。汉武帝派遣使者四路并进,虽然未能直达身毒,但成功打通了西南夷地区,使汉朝的版图不断扩展。
汉朝对西域的经营,开创了中外交流的新纪元。通过丝绸之路,中国与中亚、南亚、西亚乃至欧洲建立了联系。
这种联系不仅带来了物质财富,更重要的是促进了文明的交流与互鉴。
在历史的长河中回望,张骞的西域之行是一次文明的探索。他的探险精神,打破了地域的界限,开启了文明的对话。
在两千多年前,生产力、交通等等还处于原始状态的情况下,这种用生命、用智慧、用勇气去敢为人先的精神尤为可贵。
今天,当我们重走丝绸之路时,依然能感受到张骞留下的精神遗产:对未知的探索,对文明的尊重,对交流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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