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和解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门第126期“和”专题活动。
夜越来越静,头越来越涨。定时闹铃“嘀铃铃——嘀铃铃”想起。我下意识抬头环视了下四周,才听出老伙儿的鼾声已响了。哦,又到晚十一点,该睡不睡?睡吧,文章写了半截交不了差,睡也睡不踏实。不睡,上下眼皮打起了架。都是“打工族”,都是替“主子”效劳,何必为难彼此!脑警官泛起了恻隐之心: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上下眼皮天生的一对,朝朝暮暮相伴相依,太累了,本该歇歇了。与其给他们加盐,倒不如果断成全他们——赶紧钻进被窝,共享融融月光下那本真的爱恋与温度。
中!今天到此为止。紧绷的头皮一抖,抖怂了僵直的双臂,抖柔了灌了铅墨的心。上下眼皮心领神会,不再互怼了。手机一关,转身一头扎在枕头上,和衣而睡去。什么文呀武呀,什么词呀句呀,那一刻全都搁浅了。灯一息,眼睛一黑,胸脯一起一覆,鼻翼一张一弛,不知啥时候没了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云里雾里的洒脱与唯美。
“刷——刷——刷——”不经意间,院子里扫帚的划拉声响起,吧嗒吧嗒的脚步声过去。一束束、一丝丝、一道道,粗细不一的光塞满屋檐,透过窗帘,照亮卧室四壁,也照亮了神清气爽的我。起床了,新的一天开始。昨夜的半截文章,昨夜的他、她,或者是它,喜也好,悲也罢,善良或者恶丑,等也都栩栩如生,重新跃然在眼前。更欣喜的是较昨晚的抓耳挠腮,举步维艰的困境,变得从容顺手得多了。
“包袱”抖了一个,下一个接踵而来。该他出场,不多一步不少半步,如约而至。轮到她或它,不争不抢,按部就班。他走他的道,她持她的家,它做它的陪衬。转眼一百字,转眼三五百,再后来八百一千,一千五……两个来小时过后,一篇有头有尾,或娓娓道来,或跌宕起伏的故事文呈现在眼前。
太阳上到两电杆子高,天地一片欣然。大街上,人来车往,忙忙碌碌;校园里,书声琅琅,朝阳勃勃;市场上,叫卖吆喝声四起,生计迸发;医院里,挂号、缴费窗口前,排队的人,脖子竖得老直,根根筋骨全在使劲儿。看来,放下执念,顺应本性。该睡觉的时间就躺平睡,该起床就干脆利落起床。把时间掌握在自己手上,忙而不乱,繁而不慌。该驻足驻足,该行动就行动,就不会有“辛辛苦苦上了当,忙忙碌碌转了向”的乌龙境遇。更不可能自造临界点完不成任务的抓狂和晕厥笑话。
常言道,活到老,学到老。回想三年前刚来简书那会儿,那劲头才叫个足:早上一睁眼拿起手机就写;吃了饭,头不梳脸不洗就写;窗台上的尘土不擦也得写;地不拖也得写。一天三篇五篇随笔短文不过脑子地疯写。特别是疯了不到两礼拜,简书创作者一申请秒过的那几天,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写到了昏天黑地。
要知道,“鸡血”劲儿毕竟是有限。到了一个月末头,精神再也绷不住了。“库存的货”——脑子里存的素材,已掘用殆尽。手中的书读得少之又少。整个状态跟踏入“北大荒”一样,满眼都是活儿,也不是活儿。欲写不能,欲不写更不能。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理事会读写营开课,就信誓旦旦自掏腰包交了学费,报了名,又做了两个礼拜的学生。结业后,庆幸的是赔了学费,赚了点写小说方法的外馈。于是,一个月的写作课一结束,再一次进入书写进行时。
都说自信是成功的第一秘诀。可不曾想,自信是建立在自富的基础上的行为。一个肚里空的饥肠辘辘的人,去谈自信,简直是自不量力,夜郎自大。更令人不啻的是,急火攻心,口腔溃疡反复发作。眼睛视力日渐下降,日不思茶饮,夜不入梦乡,几经频临失眠、神经衰弱的边缘……
不得已,摸爬滚打了580多天的日更挑战赛,最后只能以“穷途末路”的失败而告终。并在遗憾与纠结中,为了健康而痛定思痛:一不再难为自己。二顺其自然,能写多少写多少。做自自然然的自己,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让写作为身心健康服务,而不是以健康为代价,让身心为写作做奴,奴役自己,奴役健康。实在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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