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诗：从镜花水月到生命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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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124期“生”专题活动。

这里宝玉见了晰月，那话就如开了水龙头一般，哪里肯停？晰月正听他谈谈讲讲到女儿如何好，又如何的嫁人，似有未尽似的，那宝玉便戛然而止，且听晰月说。

晰月方在月光下缓缓开口到：“你刚才说的，全是于世俗不容的话，真如镜花水月，近来我正经历了些事，才慢慢的悟到原来美竟是和生命力有关系，你往日常说女儿在少女时是颗无价的宝珠，这话大有深意，其实生命力的失去也并非和年龄有关，唯有“对错”两个字而已。”

宝玉听了，连忙躬身到：“何为对错？我说妹妹卓识不浅，在美的感知上更是远远超过我们这些须眉浊物，这话很是新鲜，我往常也略有感知的，但也就如无源之水，希望在妹妹这里得到明示，不然宝玉就只能去问林妹妹去了。”

晰月看着他，静静的，忽然就看着宝玉含着手帕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又咂咂嘴，那唇越发红润小巧如樱桃，且嘴角略微下垂，唇形中间饱满略嘟，显出几分娇憨可爱来，宝玉看她不禁怔了一下。

晰月便慢慢放下手帕，往下叹到：“近来我所见之女子，有从灵气满满慢慢变的木木麻麻的，和那些婆子也没什么两样，近来也感悟到几句话，往日我叹息着写下来，也付之流水了，此刻我念给你听听。”说着，想了想，又念到：“美的生长，根基也许是在于分辨善恶，人心出于自发，对错才讲究模仿，一个美女身上最低俗的气质就是正义感对错精，最高级的生自于生命本身，生命二字，拆开来看可以溯本归源，由自己的生命和周围人的生命构成，因此……”说到这里，晰月却又说不下去，不禁抿嘴一笑：“这都是我直觉所到，乱写的，现在也还不能精准描述出来，你别当真，就当听了个笑话吧！”

正说着，袭人掀帘进来，手里端了一盘花果，见了他二人，便笑到：“小姐来多久了？你说说，我们爷也是糊涂了，我刚才在算账，有客人来了这半日，我们爷必是连花果都忘了张罗，我怕你们说了半天话口渴，巴巴的又送了些茶果来，你们说了这半日话，也该吃点东西了。”

晰月一听，方想起来，便握着脸放声大笑：“你看看，这就叫“陶然共忘机”，你们爷跟我说了这么些话，估计是第一个忘记招待我花果的，他方才和我说了一堆女儿如何美，如何好，俗称美好，一说就开了机，忘却人间因果了，我看他也不用吃饭了，一说起这些，就地得道成仙也未可知。”说罢，她又抿嘴一笑。

宝玉听了，也无回复，岔岔笑到：“你还说我呢，你来了这半日，也就没想着吃东西。”

大家一笑，便要了花果来吃，又和袭人闲聊了一回，晰月看看表，也就起身：“我也该走了，太晚回去不好，得空我再来。”宝玉忙说：“我送送妹妹。”说着，他一直将晰月送到大门口，目送她走远，方才转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