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中的女人们——《红楼梦》书评
今天想写一篇文:当今时代下。各种传统类小说,网络小说层出不穷,但不论如何变化,包括AI文,我觉得经典的永远不可磨灭,也不可替代。那就是红楼梦。

她如同璀璨星辰中最耀眼的那一颗,穿越时空的界限照亮着人类夜空!并且熠熠生辉!这就是震惊中外的经典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
这部小说用叙事结构、复杂的人物关系、深邃的思想内涵震撼着每一个读者的心灵,更因其对女性世界的细腻描绘,成为了封建社会中第一本以女性为主角,详尽刻画女性情感与命运的不朽之作。
这份难能可贵的勇气与细腻,让《红楼梦》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在“男尊女卑”观念根深蒂固的18世纪,《红楼梦》的开篇便掷地有声:“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
曹雪芹借贾宝玉之口,将女性的“行止见识”置于男性之上,这无异于对封建伦理的颠覆性宣言。
书中以金陵十二钗为主线,塑造了林黛玉的灵秀、薛宝钗的端方、王熙凤的精明、探春的果敢……这些女性不再是“三从四德”的模板,而是各有血肉、各有锋芒的独立个体。
她们吟诗结社,管家理事,甚至敢于在男权社会中争夺话语权——如探春改革大观园时展现的魄力,早已超越“闺阁小姐”的刻板印象。
然而,这种觉醒注定是悲剧的。黛玉葬花时吟诵“质本洁来还洁去”,既是她高洁品性的自喻,也暗含对女性命运的哀叹:在“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贾府,她们的才情与抱负终将被宗法制度碾碎。
清代法律将女性视为“律比畜产”的附属品,她们的婚姻、财产乃至生死,都不过是家族利益的筹码。
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里,《红楼梦》如同一股清流,以其独特的视角,将女性的悲欢离合、才情抱负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最喜欢那段林黛玉初进贾府的场景,这一幕不仅是全书情节展开的关键节点,更是林黛玉与贾宝玉情感纠葛的起点。林妹妹,一个自幼体弱多病、才情出众的女子,随着父亲林如海的去世,被送往外祖母家——荣国府。当她缓缓步入那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贾府时,一场关于爱情、关于命运、关于封建礼教的悲歌悄然拉开序幕。
那日,宝玉正于贾母房中嬉戏,忽闻林妹妹到来,急忙扔下手中的玩物,奔出门外迎接。书中这样描绘他们的初见:“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姊妹,便料定是林姑妈之女,忙来作揖。厮见毕归坐,细看形容,与众各别: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曹雪芹用如此细腻的笔触,勾勒出了林黛玉超凡脱俗、惹人怜爱的形象,让人仿佛亲眼见到了那位多愁善感、才情兼备的林妹妹。
宝玉初见黛玉,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问黛玉可有玉,黛玉答无,宝玉竟发起痴狂病来,狠命摔那通灵宝玉,口中嚷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这一幕,不仅展现了宝玉对黛玉与众不同的情感,更透露出他对封建礼教束缚的反感,对真挚情感的渴望。而黛玉呢,虽初来乍到,却也能感受到宝玉那份纯真的情感,心中暗自思量,两人的情感纠葛,从此便如蛛丝般,越缠越紧。
《红楼梦》的伟大,不仅在于它描绘了女性的光辉,更在于它撕开了封建礼法的温情面纱,暴露出制度的残酷。
王熙凤的狠辣源于家族权力争夺的生存法则;
平儿作为通房丫头的屈辱,折射出“奴婢贱人,律比畜产”的阶级压迫;
就连端庄隐忍的薛宝钗,也不得不将自我阉割成“封建典范”,她的“停机德”终究是礼教规训的产物。
更令人唏嘘的是,这些女性的悲剧并非偶然。从秦可卿因乱伦秘密自缢,到尤三姐以鸳鸯剑自刎明志,再到香菱被拐卖沦落为妾……她们的死,无一不是对清代法律的控诉。
包括亲属相奸案中女性需以自杀证清白,奴婢买卖合法化让底层女性沦为商品,这些制度对女性不公和残害是那个时代的弊病。
《红楼梦》是一部关于爱情、关于人性、关于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它以女性为主角,详尽描绘了封建社会女性的情感世界与命运轨迹,让后人得以窥见那个时代背景下女性的真实面貌。书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承载着曹雪芹对封建社会的深刻反思与批判,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同情与关怀。
今日重读《红楼梦》,依然能感受到曹雪芹的超前意识。甚至有些书评家们说曹雪芹是穿越去的人!
他让黛玉在桃花树下读《西厢记》,让探春说出“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立一番事业”的壮语——这些片段,皆是封建牢笼中隐约响起的觉醒之音。
尽管受限于时代,书中女性仍未摆脱“庭院深深”的宿命,但她们以诗词、以眼泪、以生命完成的抗争,早已在文学史上刻下不朽的烙印。
《红楼梦》,是一部不朽的经典,是一座埋葬着女性芳魂的墓碑,也是一曲献给人性光辉的赞歌。
当大观园的繁华散尽,唯有黛玉的《葬花吟》仍在风中回响:“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曹雪芹以血泪写就的这部“女儿经”,终将让后人铭记:在封建的寒冬里,曾有一群女子,如昙花般绽放,用刹那芳华照亮了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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