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小时候

秦庆华(高崖小秦)山东省昌乐县高崖人,生于1970年,现在高密浩翰木塑材料科技有限公司从事人力资源工作。山东散文学会会员,作品发表于《人民日报》  《当代散文》 《悠悠汶河》 《胶东文艺》 《奉天文学》 《汶河畔边》  《止儿文学》 。散文《感恩》入选 《胶东散文年选》(2020),《俺家有个大姐》入选 《胶东作家亲情散文选》(2020)并在 《人民日报》数字发表。  作者:秦庆华通讯地址:山东省高密市仁和工业园(浩翰科技)  联系电话:15863698990

记忆里的小时候

一、

小时候一进腊月,到处听到孩子们的歌谣,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

其实小时候盼年是从十月以前就开始的,进入十月,穿上棉袄,就感觉快要过年了,就每天问父母,还有几天过年,自己也伸着指头数着,等进了腊月,盼年的感觉就更强烈了,每天早上睡觉起来,首先问的就是还有几天过年。

在我的印象里,盼年一是过年可以穿新衣服,二是过年可以捡落地的鞭炮玩,还有就是有压岁钱,至于吃好的,印象不是很深。

二十世界七十年代,那个时候我也就八九岁的样子,那年的腊月二十几,父亲买了一幅猪下货,自己在家煮了,忘了当时煮出来是否给我吃了,按照逻辑,应该是给吃了,父亲就放在盆里,然后放在竖起来的小木车上,馋得我直咽口水,每天都踩在凳子上看看煮熟的猪头肉,有一天实在馋坏了,就把煮熟的猪耳朵咬下来一块吃了。

第二天父亲发现了,吃饭的时候父亲笑眯眯的说:“咱家车子上招老鼠了”,我赶紧装傻,招老鼠了,不会吧,那么高,父亲哈哈一笑,我看见煮的猪头上有个耳朵,被老鼠咬了一口,我赶紧装作不知道,用吃饭来掩盖当时的困窘。

二、

小时候进了腊月,小脚的姥姥才盘着腿,坐在炕头上,给我们做棉袄、棉裤,年龄大了,眼神不好,纫个针那个费事,先用嘴咬一下线头,再用手捻一下,再咬去线头的毛毛,然后把针和线送出去一尺多,再对着针鼻,好不容易纫上,两股线捻在一起,挽个小疙瘩,然后一针一线的缝起来。

等棉裤袄做完了,姥姥沾着唾液把粘在身上的棉花沾掉,给我们穿穿试试大小,然后再用扣线,自己盘扣子,钉好扣子叠好,放在炕头上,就等着年三十吃饺子穿新衣服了。

掐着指头算年的日子总是漫长的,好不容易到了腊月二十,学校里不放假,心里急腚挖抓的,听着外面阵阵的鞭炮声,越发想过年,想去集上捡落地的鞭炮,想吃活糖,想穿新衣服,想压岁钱。

好不容易到了除夕,跟着父亲去赶穷汉集,在早年把除夕那一天的集叫穷汉集,有钱的腊月初十就开始置办年货,只有没钱的临近年根,粜点粮食,或者养了一年的猪过出去,手里才有几个钱,只能靠到年三十赶集置办年货了,除夕集上买东西的也少了。

赶除夕集的还有一部份是买“相应”的,就是年货置办的差不多了,再买点也行,不买也可以,年除夕集,出来逛逛,有合适的就买点,没合适的就闲逛,看热闹。这就叫买“相应”。

三、

时间到了二十世界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以后,人们手里有钱了,过年不在扣扣搜搜的了,买东西也不像以前那样,年除夕买相应的也少了,人们早就置办好了年货,在家贴春联准备过年了。

我们穿的衣服也不用姥姥一针一线的缝了,到供销社或者集市上看好料子扯了,旁边就有裁缝,量身定做,只要拿钱就行了,虽然不用姥姥给我们做衣服了,但是姥姥也走了好多年了,每当过年做新衣服,就想到姥姥,总是鼻子酸酸的。

现在生活好了,每天都比小时候过年吃的好,穿的好,但是我们的学会感恩,学会谦让,也许人到了中年以后都喜欢思旧,喜欢回忆过去,虽然那个时候穷,但粗茶淡饭养育了我们这代人,只有用文字抒发内心的情怀,来表达儿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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