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西瓜

小麦换西瓜

进入夏季，各种夏令食物纷纷上市。街道上大小车辆来回穿梭，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眼下正是西瓜上市的时候，由于疫情的原因，严禁人员扎堆，聚集等现象。集市贸易被取消了。农民生产的蔬菜，水果产品，经过检验，消毒等一系列措施，开始向人员较为疏散的农村人出售。于是，他们转移了方向。把目光投向广大农村。

农村人，钱的来源比较少，手头不态宽展，平时买东西也舍不得花大钱，叁钱一木掀的货物很快被抢购一空。水果可有可无。能不买的尽量不买。

农民买东西，随大流，不算帐，有人买，就跟着买。夏忙里，农民手头的粮食倒是不少，他们出手也颇为大方。蔬菜来了，麦屯里舀几下。换西瓜的来了，舀半蛇皮袋子去换。有人说好价，车前排起长长的队。

卖东西最关健的是开头第一个买主很重要。前边的只要开了个头，只要开了张，后边忽啦一下，纷纷效仿。人们习惯于做什么都看样子。有的偶尔问问价，有的根本不顾。既然人人都买，说明价钱不会很高。

若是第一个买主走脱了，即就是汽车从大街上走过来，走过去，也无人问津。

说实在的，卖瓜人也很可怜。父子俩或是夫妻俩，黑棱棱开车出来，满满一车西瓜，游村转巷的声声叫卖。渴了，坐在瓜上，硬喝瓶子里的矿泉水，理也不理这一车西瓜。是他跟这瓜有仇？也不是舍不得吃这西瓜。一斤西瓜比一瓶矿泉水还便宜。关健是平常接触西瓜，吃得多了，就吃腻了，着见就不想吃了。经常吃西瓜的人都知道，西瓜当时很解渴解暑，捞口，切开，很快就啃完一牙。打个转儿，一会儿就又可渴了。凉开水是个好东西，咕嘟咕嘟，喝一气，耐好长时间都不渴。饥了，咬块干馍。连说话也不想说，人一天都晒蔫了。

要是有人问:"客人，西瓜咋卖哩？"

"一块五一斤，官价钱。卖几个？"蔫腾腾的买瓜人，立即来了精神。热情回答，热情服务。

打头的买主一定要拉住，不能为了一毛二毛钱，让他(她)跑了。买瓜人在里边挑了一个，用两根指头在上面轻轻弹了弹，听听声音，看西瓜是否熟了。

"不放心了，切开看看。还是抱个浑瓜？没问题。不熟保换哩。"卖西瓜的中年人，放下切瓜刀，双手捧着西瓜，殷勤地问道。买西瓜的人看卖瓜人是个老实庄稼汉，不像个做生意的，先放心了许多。卖瓜上过了称，十二斤半，半斤舍了，给三十元算了。

第一个买主还没称好，车的周围挤满了买主。有的背半口袋麦子，有二十多斤。有的用盆子端着，有的家中没多余的粮食。用现钱买。有一个人，自己挑拣的，回一切，瓤子白花花的，没熟，又拿来了。说自己挑的，与卖瓜人无关。卖西瓜的笑着接了。又亲自挑了一个大点的，也没上称，让他拿回去。

一车西瓜，不到二顿饭功夫，卖的只剩几个了。这个村该买的都买上了。几个老人对卖西瓜的人说:往回走，剩的好孬处理掉，自个的出产，多少变俩钱得了。

卖西瓜的人连连致谢，开动车辆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