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汇652】最后长达五分钟的沉默,就像电影里普遍的沉默一样
【1】@阿司匹林42195米
放心,布洛芬可以吃
今天好多朋友来问:听说WHO不推荐使用布洛芬?
没有的事!
这是很早的猜测,早就被发现没事了。
疫情早期医学界对布洛芬的认识,是挺有意思的一个故事。现在,咱们按时间线梳理一下。
2020年3月,科学家发现新冠病毒经过ACE受体起作用。
已知非甾体抗炎药NSAID(包括布洛芬)也是通过ACE受体工作,因此一时出现了种种猜测。
3月14日,法国卫生部长毛毛糙糙地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一个贴,说非甾体抗炎药NSAID(包括布洛芬)可能加重新冠感染。还发了个公告。
3月17日,世卫发言人Christian Lindmeier回应说,世卫“正在对此进行研究”,保险起见,目前“建议使用对乙酰氨基酚,不用布洛芬。”
随后,各家小报纷纷夸张报道:哎呀不得了啦,世卫正式建议不能用布洛芬啦!大报则谨慎多了,静静地等世卫正式表态。
网上也充斥着谣言,比如吃了抗炎药后进了重症监护之类,后来都被辟谣了。
3月18日,经过专家研究和咨询一线医生之后,世界卫生组织的意见出来了:布洛芬可以用。
至此,这件纷纷扬扬的事情画了一个句号。
这两天大家见到的自媒体文章,就是2020年蹭流量的一波。
有时候听到有朋友说,某个器官有ACE受体,感染了新冠这个器官就完了。我就说,可是ACE受体几乎全身到处都有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这个事情的发展其实很正常,人类在面临一个全新疾病时只能在摸索中前进。现代医学的发展就是不断学习、不断纠偏的一个过程。
最近有件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不少抗疫大V都说奥密克戎的基本传播系数R0是18啦、大于20啦,可是看看文献就知道那是前一阵的误传,始作俑者自己都改正了。但是这个夸大的R0值像布洛芬的传说一样生命力好强啊,本身就成了一款流行病。
图一:世卫组织的总结,给新冠病人用非甾体抗炎药NSAID(包括布洛芬)不会加重病情。
图二:美国疾控中心CDC推荐新冠病人吃布洛芬或对乙酰氨基酚缓解症状。
图三:当初说R018的人承认自己算错了
【2】@留几手
昨天我妈微信给我发了一篇“专家”文章,让我好好学习一下。
我一看标题,再看作者名称,点进去扫了一眼配图和字体,一篇标准的小地方盲流子,东拼西凑,胡编乱造,忽悠老头老太太的野鸡文章。
我跟我妈说,不要信网上那些野鸡砖家。
我妈说:不信专家,难道要信你?你读了点洋墨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看见没?三年了,这些狗屁砖家,无论怎么胡说八道,还是会有人信,就因为他们身上有那层“皮”护身,所以完全不需要在乎脸面。
他们左右横跳,今天一个说法,明天另一个说法,自我矛盾,来回找补,脸皮比我都厚。
可真需要他们发声的时候,他们默契的集体闭嘴了,无论网友怎么求,就是装聋作哑,装看不见。
一看风向有变,马上又人模狗样的站出来,夸夸其谈。
今天告诉你,这东西后果老危险了,我们砖家都研究过了,现在一切都是为你好,为你健康。
明天老百姓按他说的做了,可是生活过不下去了,问专家怎么办?
他直接躲起来不吱声了,你说啥,我没听见,我手机信号不好,你过两天再给我打吧,再坚持坚持噢。
后天风向变了,他们马上满血复活又跳出来了,告诉你天晴了雨停了,啥事都没有了。你问他不是说后果很严重吗?
他们说,最近又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回确定没问题了。
孩子死了,他来奶了。
你们信不信,如果大后天再有啥转变,他们马上能换一套说辞,重新再给圆回来,继续告诉你,你应该这样,你应该那样。
什么是专家?专家是在相关科学领域,取得优秀成就的人,他应该是信仰科学,尊重科学。
可你告诉我,我们这些砖家,他们的信仰是什么?
【3】@阿毛GIFT让我当吧球球了: 说白了就是在最开始或许(只能说或许,历史没办法假设了)真的还可控的时候习惯性捂盖子等发酵;到要靠高效疫苗严格分诊的阶段梗着脖子硬是不搞你们这些镜外的玩意儿掉哪妈硬顶上;等把人都顶到口吐白沫了突然两手一摊就这么着吧死了也是你们自己想要的。整个就。不知如何形容。集大成吧,集大成。
【4】@木遥: 学习
@加菲众:不考公可惜了。这怎么着也能有编制了。
【5】@姚广孝_wayne: 体会到了ChatGPT的可怕
【6】知书少年果麦麦
「我告诉她,她是被爱着的,被关心的,她是安全的。这是曾经的我一直想听到的话。」
天哪
【7】织女Vega
如我等平日解读政策较多,知道这规律且也早就希望放开的,能够理解且很快能够适应自律,而习惯了被管被安排的,竟然有突然被抛弃的感觉……
【8】@周天勇
【9】“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
The people of the weak and backward country, however strong and healthy they might be, could only serve to be examples of or as witness of such futile spectacles; it was not necessarily deplorable if many of them died of illness.
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herefore, was to change their spirit, and since at that time I felt that literature was the best means to this end, I decided to promote a literary movement.
——《呐喊》自序,鲁迅著,译者:杨宪益,戴乃迭
【10】早期文明比较研究工作坊
中国的家庭是交易型家庭。除了生孩子以外,进入一户人家或者从一个家庭离开,都要通过钱财交易以及中间人或“老妈店”(broker)从中协调。妇女从一个家庭迁移到另一个家庭,围绕这个过程开展的礼俗不同,由此区分了妻、妾和婢女之间重要的地位差别。那些能为女儿提供嫁妆的家庭,给了新娘很多嫁到夫家后的权利, 同时也传递了一个具有社会效力的关键信息——她的娘家不需要通过卖女儿来维持下去。连买一个出身卑微的婢女也要雇媒人,或许还要雇一两个证人来落实这桩买卖。媒人可能是一个流动的人贩子,也可能是当地社群中的一员。并不是所有组建家庭的交易都包含剥削,但这个过程都在家庭内部建立了等级。
……
尽管“权力说”和“财产说”可以解释被卖之人的遭际,但这两种架构都不能与中国社会的份位体系完全匹配。当然,主人握有经济权,并且能私自行使专横特权,或者能够诉诸国家、律法和武力,这些因素在清代都很重要。不过,如果只关注这此关系,我们就会忽视使得买卖人口在中国曾如此猖獗的特殊力量,而这种力量也最具约束力,这就是——家庭。
在中国,奴录只是广大被贩卖的人之中的一个群体。在禁止人口贩卖、奴隶制理应被废止之后,无数中国贵族家庭依然继续“养婢女”,这些妇女和少女的存在,清楚地证明了政府为执行新法律所经历的挣扎。此后,中国的婢女将成为封建过往的象征,革命后的国家希望婢女成为历史。人口买卖并不等同于奴隶制——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剥削,从彻底压制到契约劳动都有,也促成了卖淫、婚姻或收养等各种关系。
是否承认金钱在社会关系、人际关系和亲密关系的形成过程中扮演的角色,在这个问题上西方世界有所保留。中国人则更为现实,他们并不觉得交换金钱就一定会贬损情感上的联结。西方人的顾虑,部分来自太平洋【大西洋?】奴隶贸易的遗产。在有关奴隶制的广阔历史长卷中,世界各地的奴隶制几乎都对家庭关系造成了损害。在奴隶试图建立家庭之时,他们需要跨越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从自己的身份中获益。在中国,贩卖人口使家庭分崩离析,但事实上也塑造了家庭关系。
中国的交易型家庭需要不断重组。奴隶制的研究者们注意到,在世界范围内的许多语境中,奴隶制的发展都是为了应对劳动力短缺。与之相对,劳动力过剩促发的是有竞争力的雇佣劳动体系,而不是奴隶制。尽管中国人口密集,19世纪和20 世纪中国的人口买卖符合的却是短缺/奴隶制模式,而非过剩/雇佣制模式。清末,债务劳工在农业型生产(productive)经济中不再扮演主要角色。我的研究表明,被卖的人所付出的劳动对繁殖/ 再生产(reproductive)经济来说依然很重要,这种重要性至少又持续了一个世纪:中国最大的买卖人口市场并不在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力,而是家庭内部的劳工及生育劳工。卖人并不是因为家庭内部的劳动力和女性太多,反而是为了应对家庭内部人手不够、婚姻市场中的女性数量减少,以及由此导致的对缺少子嗣的焦虑。家族的安稳和礼数都依赖于一个继承人的诞生,因此,家族成员尽其所能地支持儿子,就算牺牲女儿也在所不惜。女婴被抛弃、冻死、杀害,而对男童则在整个童年时期进行更为寻常但极具选择性的优待。这些因素共同导致性别比例失调、未婚男性过剩,女性则大多嫁了出去。不过,在出嫁之前,不少女性都忍受过当小妾、婢女或者娼妓的岁月。亲事本身也可能是强迫买卖的产物。这就回到了我的论点,交易是因为负责再生产的劳动力及家庭内部劳动力不足才得以组织起来的,而不是因为劳动力过剩。
【11】科普君XueShu雪树
1862年,达尔文收到了一朵大彗星风兰(Angraecum sesquipedale)的标本,星星般的白色花朵后面垂着一条极长的花矩,仿佛划过夜空的彗星,而花蜜就藏这个极幽深的花矩里。达尔文随后在给寄送标本的Joseph Hooker的信中写道:“它怎么会有这么惊人长度的花矩,上帝啊,什么样的昆虫才能吸到它花矩底端的花蜜”,达尔文猜测它跟进化生存有关系,并作出预测,“必定有共同进化的一种昆虫适应这种长长的花矩,应该是一种喙很长的蛾,足以够得到藏在花距末端的花蜜,才能专门为大彗星风兰授粉”,这个猜想也被称为“达尔文猜想”。
这个猜想当时无人相信,直到达尔文离世的21年后的1903年,才有人在马达加斯加找到了这种飞蛾,它被命名为Xanthopan morganii praedicta。其中亚种加词 praedicta可能是为了纪念达尔文预言它的存在这一事实。
绝世独立的空谷风兰与令人惊叹的长喙天蛾在时间与人类文明的长河里终究相遇了,这也许就是科学与自然的神奇之处吧。
【12】Jainu_
电影只是在记录这个时段内的日常,没有别的什么发生。我一直在寻找一些意外,擦鞋子时掉地、发现咖啡味道不对找寻原因重新煮、买面包忘带袋子、照顾一个一抱就哭的小孩、咖啡位子被占熟悉的服务生下班……这些是电影里少有的不无聊的东西,而我也终于等来了一个不平常的结局:揭开了和嫖客的内容,最终杀掉嫖客。
但让娜终究是神秘的,我们看了两天半她的所有生活,我们依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大概是因为她的沉默,她对儿子也不说什么话,全片话最多的可能是在店里讲衣服和扣子,那个时候我才觉得让娜是个真实世界里的人。而最后长达五分钟的沉默,就像电影里普遍的沉默一样,让人猜测她到底在想什么。
生活啊就是这样,无聊,沉闷,没什么特别的会发生,也没什么好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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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hang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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