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汇676】大家都学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主机优惠 • 2023-01-18 18:54 • 杂文

除了“中国不可能再搞计划经济”之外，刘鹤在达沃斯年会上还说了什么？
这个开幕致辞+问答其实长达半小时，信息量蛮大的。我正好在现场，记了几笔。达沃斯年会是每年全球政商精英定期聚集的地方。这个发言也是中国开放防疫之后，向国际社会发出的、为数尚不多的信号。我觉得还是有些记录的必要性，不管作何解读。
【致辞部分】
1、向世界介绍二十大与年度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召开之后，中国经济的一些基本面
- 主要是介绍成绩，包括GDP，就业，消费指数，人均寿命etc
- 也有对中国2023年经济形势的基本判断，总体积极（“经过努力，2023年将实现整体性好转，增速达到正常水平是大概率事件，预计今年进口会明显增加，企业会加大投资力度，居民消费会回归常态”）
- 讲了五点中国经验，包括：
①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②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现在有人说，中国要搞计划经济。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中国人民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③坚持对外开放是基本国策
④保护知识产权
⑤重视创新、教育
2、介绍完成绩与经验之后，也讲了中国经济面临的三个问题：
① 金融风险、特别是房地产相关的风险
② 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战略，在当前单边主义盛行之下面临的挑战
③ 中国的贫富差距
3、关于世界合作的三点观察：
① 要放弃冷战思维，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
② 平衡好治理通胀和稳定增长的关系（向发达国家喊话：大国在加息时，应重视此举对发展中国家产生的负面外溢性）
③ 应对气候和疫情上尤其需要国际合作
以上内容的细节可以在官方发言稿里看到（网页链接）
【接下来是提问环节】
这部分官方发言稿里没有。我简单记了两笔。两个问题都由施瓦布提出，没有开放给观众。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中国的碳中和目标。刘鹤讲了四点中国在气候方面的努力：①调整能源结构，发展可再生的新能源，改造传统能源，提高效率，开发碳捕获技术，研究核能。②抓住重点行业，减排。③制度性的安排，推动碳交易市场，推动绿色金融。④开展国际合作。提到目前中国跟美国有直接的合作，在UN，APEC，G20的框架下都有合作。跟欧盟也有合作，在一些城市、工业园区有试点。跟新兴市场国家也有合作，一带一路框架下，停止了所有境外的煤炭发电项目，也向本地提供融资。
此外刘鹤还强调了一点：碳中和也是中国发展的内生性要求。“不是别人要我们做，而是我们必须做”。中国人多地少，有大量的制造业，城镇化也面临压力。这样的情况下，必须全面改进发展模式。动碳中和对中国的发展至关重要。中国人也认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注：此处应该是回应国际上的质疑：中国的气候行动是在西方压力之下的“不得不”）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中国的防疫现状。刘鹤表示，中国于12.8开始从动态清零转向治疗重症的防疫政策，1.8开始实行乙类乙管，现在疫情呈现几个特点：1、转型总体平稳、顺利，经过了一部分高感染，现在大部分社会成员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达峰的时间和恢复正常的时间比较快，超出了我们预期。2、生产生活，全面恢复正常，餐饮业、旅游业、以及各类消费都开始恢复正常。我在中国也负责交通运输业。我去考察企业，数字让人吃惊，今年春运期间，将有50亿游客探亲访友。这说明已经全面恢复了正常。3、目前的重点难点，仍然在老年人、具有基础病的患者，目前我们仍在努力加以应对。目前来看，医院、病床、医护、药品，够用。4、外国游客访问中国，只要向中国提供48小时的证明就可以出入，不需要再入境隔离。
刘鹤最后说，我们非常欢迎广大国际朋友到中国去，我们会提供最好的服务。现在我们需要一个过渡时间。我昨天碰到许多老朋友，说要三四月份去中国。相信你们到时会看到，一切恢复到常态化水平。
【几个现场观察到的细节】
- 施瓦布在介绍刘鹤出场时称，他是一个在国际上非常知名、非常受尊敬的中国人。
- 上台后，刘鹤先向全场观众鞠了一躬。当天致辞的嘉宾还有瑞士联邦主席、乌克兰第一夫人泽联斯卡、欧委会主席冯德莱恩等。刘鹤是唯一一个向观众鞠躬的，这个小举动很拉好感，也赢得了现场观众的掌声。
- 致辞的第一段略为personal。刘鹤说，我上次参加达沃斯论坛是2018年。五年过去了，我们经历了各种出乎意料的事件，世界政治经济图景已经发生深刻变化...相互了解是加强合作的重要前提。线上交流再多，技术手段再先进，也没法取代人和人之间面对面的交流。我这两天见了不少老朋友，感到非常温暖。想借这个机会当面向大家介绍中国经济的情况。
- 刘鹤英文应该不错，坐在台上不需要同传，在回答施瓦布的提问之前也会先用英文寒暄、再用中文回答。可能也跟他留过美有关系。
- 结束之后刘鹤要从后台走，IMF总裁跑上台去找刘鹤说话，还问他要了合影。

【2】@协和医生Do先生

#我国出生人口下降三大因素#
为什么现在年轻人不愿意生育了？
因为高昂的生活成本，畸形的教育成本，还有无穷无尽的加班都是这个社会强行给年轻人灌下了“避孕药”。
1. 先说说现在的教育成本吧。
以前我们总说"寒门出贵子"，因为以前寒门的孩子相比之下成熟的更早，也更懂事，虽然教育资源在过去也有差异，但自己付出更多的努力，依然可以逆袭。
如今呢，教育成本和教育资源的两极分化一直在不断加剧。
从怀孕开始就不能输在起跑线，各种胎教不能少。而学区房的价格可能是某些家庭全家之力一辈子的收入，孩子读书后更是需要各种培优班，我身边同事告诉我，她家小孩学了钢琴，胡琴，绘画，马术……现在小孩不仅要学习好，还要会各种乐器和其他才艺，不少升学率高的学校在招生时还需要学生会各种才艺。
是孩子和家长希望这样？很多家长也不愿如此。
但你不这样做，别人做。你家孩子只能被远远甩在后面。这也是一种内卷吧！
这样的教育竞争背景下，手握更多资源的家庭，在教育上就是可以碾压绝大部分的寒门。让很多人不得不感慨，如今是“寒门再难出贵子”。
没有一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出人头地，没有做好足够的资源准备，他们怎么敢随意生下孩子？
2. 再谈谈工作。
早出晚归996的工作，更是让很多年轻人只能在每个深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只想一个人静静的休息，因为只有这片刻属于自己，这种疲惫让一些年轻人失去了x趣，也让这些年轻的父母很难有足够精力去辅导孩子。
以医生这个职业为例，上班时间根据不同科室要求不同，一般从7:40~8:00不等，而下班时间更是从来没有一个定数，特别是对于外科医生而言，由于手术的不确定性，下班时间到半夜或者凌晨也是常态。
请问谁接送孩子？
谁为孩子准备一日三餐？
谁给孩子一个有陪伴的童年？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家庭养育孩子难以离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看看幼儿园和小学的门口，大多都是一群老人在那里等待孩子放学，因为这些为了生存而打拼的年轻人真的力不从心。
3. 购房压力
这可能大部分人经济压力上最大的环节之一。
年轻人在最需要钱的时候拿着人生中最低的工资收入，但却面临着各种压力，比如工资永远追不上的房价，有的人几年的工资只够买一个厕所。
对于不少人来说，在目前没有孩子或者只有一个孩子的情况下，买房已经需要花费两代人的积蓄，三胎政策对于这部分群体也来说有意义吗？一旦养育三孩，对于房屋面积的需求将大大提升，他们买的起吗？
年轻人提出这些疑问、困惑和压力，不是想所谓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们只是希望自己不是生育的机器，我们希望，我们的需求，我们的困难也能被看见。
而不是被一些人指责说 “看，现在年轻人多没责任心，只想着自己舒服，连孩子都不愿意生。”
相反，正是因为我们对自己的下一代充满着关爱和期待，所以，我们希望这个社会能给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们更好的生长和发展空间。
毕竟，我们想要的是生活，而不是简单的生存。

【3】@干净么食安

前天和餐饮朋友聊天，我们共同的观点是：人工成本越来越高，餐饮一定要变革。
出生率越低的国家，劳动力（蓝领）工资越高，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大部分工厂、服务业老板来说，这是坏事。
对打工的人来说，这是好事。
外婆家、西贝、海底捞……这些知名餐饮压力更大，因为人均100左右的餐饮，一个店那么多员工，以前服务员几百元大把的人干，现在5000都很难招到，加上包吃住其他费用，一个人工平均下来8000时候的成本，你要卖多少碗面、炒多少盘菜才能赚出人工费用？
加上商场越来越多、餐厅越来越多，排队越来越少，人工费已经成为最大头，想要活下去必须减人，后厨前厅都要减，后厨减人必须越来越多的预制菜、中央厨房出品，前厅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微不至的服务。
想要不吃预制菜、服务更好，人均300以上的餐厅等你去。
假如人工还是很便宜，老板根本没动力升级，尤其是工厂制造业。
#专家称不要轻言人口红利消失#

秋原nrokin

半成品预制菜+自助式配餐型餐馆这些年的日益增多，也是因为中间环节可以压缩人工成本

【4】@知书少年果麦麦

2023新国辩评委点评，席瑞对唐山案从性别视角出发的拆解。整段话看完直接起立鼓掌👏
「唐山打人事件这个过程中，不是简单的男女生理性别划分，而是关于男性气质的迷思，对于男性气质整体的理解。
我们来看看在整个事件中男性气质的运作。
第一，为什么说要谴责“见义无为”的男性。
这是因为，他们连知觉性骚扰、何为性骚扰的界定都没有，因此对于类似的话语并不敏感。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在大庭广众对一个陌生人施之以调戏甚至直接上手，而不认为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相信有些男性不觉得有问题的原因是司空见惯，所以给了这部分人以可趁之机。
而且有证据补充，其实当时那个女性在拒绝的过程中，这个男性有说一个话，大致意思是，她这么晚出来是不正经的。但这个案件获得这么大关注，是因为这个女性已经是一位相对完美的受害者了。她在一个公共场合、有人、不算太晚、亮着灯、有监控、衣着并不暴露、而且结伴而行的餐厅用餐。
第二轮的性别视角是，为什么它会发展成暴力？
性的侵占欲——它不是搭讪文化那么轻，它真的已经到了骚扰和猥亵的边缘——这也是男性气质中一个很明确的部分，就是“狩猎”。它的本质中，女性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而存在的。那么你拒绝我，你是在干什么？你在挑战我的男性尊严。而找回男性尊严的方式，在男女性别差异上，暴力是第二种方式。
这也是为什么无论是暴力还是性欲，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都是“死欲”，因为它往往带有针对女性的、强烈的、客体化的攻击性色彩。所以他会进行暴力作为心理上的代偿，来以此完成对女性的控制。
即，“你居然敢看不上我，我给脸你不要脸，打”——他没有把你当人看。
有趣的是，男性气质开始在第三层运作了。
刚开始是一个男性，为什么变成了一群？——兄弟文化。这种地痞流氓之间的兄弟文化，同样以男性气质为基础纽带。
所以你会发现，男性在这个过程中，往往伴随着打群架。包括了共同的针对性，因为他们要保证自己的支配性地位，所以很容易形成这种文化。
而第四层在于，你会发现，为什么旁观者往往是男性。
首先，我们换个视角来看，一个男性即便瘦弱如我，大半夜出去我除了担心被劫财，别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男性不存在这种困境。我不会有深夜被搭讪，需要去拒绝的思考。
其次，旁观者的男性不只是旁观效应的加重，甚至还会让他本来受挫的男性尊严更受挫。因为男性气质中不仅有团结、兄弟文化，还有攀比与竞争。
你们可以去看看，其实在那个女生大喊“放开”之前，好几个男性是回头了的。那个每回头一次的杀伤力，可能比女生拒绝他的杀伤力更大。因为同为男性，他不允许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拒绝，于是变成了一种无差别的威胁——“你们谁敢报警试试看？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唐山。”
这件事上男性不会站出来，而那么多女性出来不是偶然，是因为女性的困境是普遍的。
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女性有可能是你，有可能是她，而男性压根不用担心这件事情。男性当然会拦着他的女朋友不让她出头，是因为这件事在他的生活、他的视阈里，是不存在的。
那我们要谴责什么呢？
坦白而言，谴责并不一定能够制止。但谴责，至少可以保证一个男性不堕落成像唐山打人案里这样的男性。
任何一个人如果在这件事中，不基于性别视角对自己的性别进行反思，这是非常残忍的。这个残忍来源于，即便一个男性和他的妻子，和他的女朋友坐在一起面临这样的惨象，他也没有任何一点点经验藩篱的拆除，没有任何一点点人生边界的拓宽。
这还不足以给他一点小小的谴责吗？」

【5】正能量居士郭宇宽

我外公当年在南京工学院管工农兵大学生招生考核，简直是权势熏天，到哪里都吃香的喝辣的。但我妈三姐妹，智商也不低，品德也都没毛病，就没安排一个上大学的。要说这是我外公他老人家高风亮节么？也不是。是我外公看不上读书那没用玩意儿，觉得上大学的都是吃不上饭的穷屌丝的路子，咱们红色血脉家庭要么安排当兵，要么进国营企业，这些才是领导阶级干的。所以人和人的发展不是智商决定的，很大程度上是父母的认知层次决定的[咖啡]

【6】@thefictitiousplanetsolyaris

阿富汗前议员穆尔萨拉·纳比扎达（Mursala Nabizada）在喀布尔的家中被不明身份的袭击者枪杀，她的保镖也被杀害。
穆尔萨拉·纳比扎达于2019年当选。她一直在任，直到塔利班上台。她曾在议会国防委员会和人力资源开发研究所工作。2021年8月塔利班在阿富汗夺取政权后，穆尔萨拉是留在喀布尔的少数女议员之一。
她有机会离开阿富汗，但她选择留下来为她的人民而战。

@Cybernuts:才32岁。塔利班重占喀布尔后，69位女议员有9位留在阿富汗，我记得写了《我不要你死于一事无成》女议长库菲几次说要回阿富汗，不过因为女儿要攻读硕士留在伦敦作了一名活动人士。刘怡说过，阿富汗的大人物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自己的政治生涯。而选择留下与人民一起的，是勇士

【7】@刘耘博士

看美剧对美国崛起的思考
美国是如何崛起的？相信每个关心政治的人都会思考这些问题。
去年10月辞去民办学校校长职务后彻底退休，有段时间待在家里追剧，下载并看了《大西洋帝国》、《大器晚成》和《堕落街传奇》、《战士》等美剧。看了这些电视剧后，至少从自由、法治和机会的角度，颇有感悟。
众所周知，美国在十九世纪下半叶和二十世纪上半叶崛起的过程中曾经非常腐败，官商勾连黑白通吃警匪勾结司法腐败成风。经济全球化过程中，制造业外移，大量工人失业，产生铁锈地带。本地工人和外来移民之间，不同民族、种族和文化之间的矛盾冲突不断，贯穿美国崛起至“停滞”过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撕裂政治撕裂社会。社会福利不高，犯罪严重。在西方发达国家中，美国的幸福和廉洁指数并不是最高的。这些社会和经济问题在我看的电视剧中都有所体现。
美国崛起的真实原因就在于电视剧和现实中一致得到体现的自由、法治和机会。当然还有社会对个人自由的宽容。这个世界上，被骂的最多的国家莫过于美国：反美的国家骂美国，美国人自己骂美国。历史上的丑事坏事揪住不放，现实中侵略伊拉克和政治人物拉链门这些破事更是时政和艺术作品的热门题材和话题。两党之间互相攻讦，党内争位同样使绊毫不手软。最近众议院议长反复投票十多次才得以选出，你可以说他乱，但不也说明了社会政治环境相对于大一统国家的宽松自由吗？
同样，无论政治如何腐败，党争如何激烈，矛盾和问题的最终解决始终在法治轨道内，超越宪法和法律的密室政治或街头抗争绝无“成就大业”的可能。上次总统大选就是最佳证明。
自由、法治和宽容可以解释美国为什么曾经是，现在仍然是世界最发达、最强大的国家，是这个世界上对资金、人才最具吸引力的地方。而且可以断言，只要这些要素不变，美国的强大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改变。
司马南、陈平这些反美网红大V都在美国置业、把家人送去美国或者自己干脆就在美国反美，绝非偶然。因为他们深知，美国的自由、宽容和法治是他们在美置业生活并靠反美挣生活费的保证。你让他们把这套生存发展模式挪到他们成天歌颂吹捧的俄罗斯试试？说句并非玩笑的大实话，只要他们继续他们的生活和割韭菜模式不变，这个世界的人才资金流向不变，世界格局就不会改变。

【8】正牌瞎溜达

1、发不出，加〇〇。

镇长@樊建川和老友@雷颐，或因为筹展，或因为当年的星星离世，这两天都在说60-70年代的电影和内部电影的往事。我算曾经躬逢内部电影其盛的小瓜众，趁着还没老糊涂，赶紧分门别类说两句。

以下以观众的实际等级程度为序。

新拍戏剧片。这个片种的观众极窄极有限，实际上只有〇席和身边人看。这些片子都是专门拍摄的，有整出，也有折子的封资旧戏，例如将相和失空斩等。当然也有整出的新戏，例如上学路上和湘江新歌等，反正多数是京剧或湘剧，但是也有二人转之类。这种片子实际上就是为他拍的单拷，别人也真没太大兴趣。因为他很早期的看片场所是含和堂，所以这类片子也被称为含和堂片，虽然后来的放映场所搬到了春藕斋，甚至拿到杭州、武汉、韶山等驻地演，仍旧被叫做含和堂片。

生活片。目的是调剂〇袖和首长生活节奏的译制片和国产片。译制片例如基督山恩仇记、罗密欧和朱丽叶等根据内外政策不可能公映的片子。国产片则多是已过审待公映的新片，例如车轮滚滚、芒果之歌等。这些片子中的一部分曾在春耦斋放映，也就是〇席和很有限的首长为观众，另一部分则在西楼大厅放映，有甲区证的都可以看，为〇袖服务的工勤人员也可以看。

过路文艺片。名义上是经过北京前往其它地方的片子，实际上多数根据女首长的要求由新华社香港分社专门送上来的，只要是香港在映片，甭管哪国的，全都有。这种片子已经本身有字幕，所以也很省事。观众仅限女首长和于会泳浩亮这类的文化组成员，个别被女首长认为是极好的好片子的，也会推荐给〇席。

工作片。这个门类杂。很多是外国纪录片，多属开眼性质，例如登月、筑波博览会等，也有港台的，例如横贯公路、清泉岗掠影等，但有时会稍带上娱乐性的故事片为后段福利，故事包括红菱艳、驯火记等无伤大雅的片子，以及后面会说到的军国片。还有很多是国产的内部汇报片，例如关于三线建设的、核试验的等，这种片子有严格的分档，根据观众的职务等分级抽本，所谓抽本不是另外剪辑，就是将影片的某本和某本在某场抽出不放映，所以经常有头无尾，以及跳过9或18分钟，内容接不上。另外还有些是属于供首长了解社会情况或国际潮流的工作参考片。例如改造溥仪、上海工商界等比故事片还长的纪录片，例如雁南飞、华丽的家族等或明显离经叛道，或展开金融改革企业破产裙带关系的片子。这个门类或是在西楼大厅放，或是在小礼堂放。在西楼的多有后段福利，在小礼堂的经常没有，因为那是〇理的地盘。

2、继续后半段，也加〇：

业务参考片。这类片子多是为外事和安全机关了解基本情况，基本以英法德俄日语的生肉片为主。有些片子并不新，而且没意思，但是无碍于看环境听语言。除了在部机关放，有些很无害的片子也会在国际关系学院和洛阳外校以及三部大礼堂之类放。这类片子有很多，如果某位首长要看，也不会配音或加字幕或音像分离的双片，找个临时翻译，几个角色的话都是他说就是了。其实也没啥首长看。

批修片。这批片子比较深入群众。从早期的第41个，到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再到76年才配制完成的苏日合拍的德尔苏乌扎拉。这是相对宽松的一大批片子，很多部委礼堂和省会礼堂都放过。说实话，这些片子除了被启发出的那一批文青，大多数青少年瓜众并不是很喜欢看。

军国片。正名叫“供批判的复活日本军国主义影片和帝国主义战争影片”，山本五十六、啊海军等等，以及巴顿将军、夺岛之战等等。这是一批很深入人心的内部片，放映范围很滥，后来弄得专门发文说这些片子是供批判，不能当娱乐看完就散了，看完要开批判会。

3、最后几段，也加〇：

供批判的影片，大名叫“文〇前出品的反〇或有严重错误的100部电影中供内部批判的20部”。例如早春二月、逆风千里、舞台姐妹等。这种片子66年入了另册，但是68年之后连供批判的内部放映也没了，可能是因为批它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不好组织。

三株大毒草。这些片子的部上一项待遇高，是“供广大工农兵和革命群众大批判”，所以其实也没啥内部不内部的意思了。这三株大毒草是刘〇〇访问印尼、清宫〇史、武〇传，都是除了原音还另外给配了画外音的。这些画外音包括语录，也包括批判词。这是最低级内部电影了，甚至有的地方有些时候是让你必须去看。

另外，到了70年代中，还有了“擅自内部复映的故事片”。这类片子包括在铁路系统擅自复映的12次列车、在体育系统擅自复映的山村新秀等等。其中闹出事了的是乌鲁木齐：75年自〇区成立20周年，邀请了一些老首长和他们的夫人回去看看。住了几天后，他们觉得总是歌舞没意思，而内部电影的外国片情节又很乱看不大明白，要当地给换喜闻乐见的看。为了对胃口，就在内部放了洪湖赤卫队和冰山上的来客，老同志和夫人们看了很高兴，打算往上爬的小同志们看了很不高兴，就给北京的女首长写告状信，女首长很生气，就把这路堵死了。

~~~~

【9】@爱扯淡的我

在城里混不下去了，想回老家创业那你就要，首先了解一个现象，叫做农村恶斗，很多人觉得大城市太内卷，想着回农村县城躺平，其实农村县城才是最内卷的地方，大城市，是在为优质的资源进行争抢所以激烈。但是在广大农村县城是在为不优质的资源争抢，因为资源太圆乏，人又多，所以恶斗达到白热化状态，在农村，外人看来不值得一争的事物，一条路，一块地，一棵树，甚至连房屋的高低，都是被争抢和攀比的对象。所谓表面的纯朴，背后都是为了利益绞尽脑漆，不惜致对方于 s 地的 du 辣手段，恨人有，笑人无，跪舔强者，欺负弱者，想在农村挣钱发財的人，如果不是有特殊手段和一个大肚量，还是洗洗睡吧。
对于年轻人来说，农村并不是干事创业的地方，早点逃离才是出路。

【10】织女Vega

现代经济是预期经济，投资和消费等活动都取决于对未来的信心。因此，要想经济全面复苏，首先要解决经济主体预期，尤其是民营企业对于中国经济体制长期预期的问题。要重振民营企业的长期信心，需要在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治理现代化四个层面下功夫。

【11】知书少年果麦麦

刘慈欣的作品中，我最喜欢的一篇其实是《乡村教师》。
它是很不典型的科幻，更像篇乡土文学。大刘自己的评价是：
“我不敢说它的水准高到哪里去，但从中你将看到中国科幻史上最离奇最不可思议的意境。”

主角是一位癌症晚期的乡村教师，不顾村民的愚昧和麻木，想通过教书拯救村里孩子们的命运。
临终前，他躺在病床上，仍然奄奄一息地给孩子们讲牛顿三定律。

另一边，一队刚结束战争的高级文明正在对沿途星系进行文明测试，决定是否要摧毁恒星。而地球的生命样本，正巧选到了这群孩子。

他们答不出所在星球生物进化的基本原理，答不出恒星能量的来源，也答不出海洋液体的分子构成。
就在外星执政官对他们失去耐心时，他们清脆而懵懂的声音，说出了方才在老师的催促中，抽泣着硬背出的牛顿三定律。

测试通过，炸弹猝然转向，消失在宇宙的茫茫黑夜。
愈发详细的地球报告源源不断地发送过来。

人类城市的摩天大楼群、核能、化学、火箭……一种没有记忆遗传，用声波进行信息交流，没有任何外部高级文明培植的物种，居然能创造出这样的文明景象。

舰队统帅困惑不解：
“这个物种根本不可能在每代之间积累和传递知识，而这是文明进化所必需的！”
另一位参议员回答：
“他们有一种个体，有一定数量，分布于这个种群的各个角落，这类个体充当两代生命体之间知识传递的媒介。”

“他们叫教师。”
……

阅读至此已经是热泪盈眶。小时候被题海和分数淹没到麻木，好像反而是现在忆起曾经印在课本上的文字，才终于重新触摸到这些代代相传的知识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