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旅读书《山海经》21 | 神秘的鸟图腾
《山海经》博大精深，在整理巫文化、龙文化系列时，以及对南山经的解读中，都发现鸟在其中的非凡地位。很好奇鸟类与人类发展之间存在的神秘关系，于是有了这篇小文。
涉及信仰，带有鸟元素的山神形象描述有5处：
《南山经》第一系列十座山的山神：“鸟身而龙首”；
《南山经》第二系列十七座山的山神：“龙身而鸟首”；
《中山经》：济山山系山神“其神皆人面而鸟身”；
《中山经》：荆山山系山神“其神状皆鸟神而人面”；
《中山经》：洞庭山山系山神“其神状皆鸟身而龙首”；
涉及始祖，鸟生被视为神灵托胎：
《诗经·商颂·玄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是说殷商始祖契（xiè），是一个叫简狄的女人偶然吞下了一只玄鸟的蛋才生下他的。
代周而立的秦人，始祖名叫大业，来历和殷商始祖一样，也是从一只玄鸟蛋受孕而生。（《史记·秦本纪》）
涉及海外神灵，鸟元素仍然无处不在：
《海外北经》中的禺强为“人面鸟身”；
《海外东经》中的句芒为“鸟身人 面”；
《大荒东经》的禺虢为“人面，鸟身”等
这些华丽丽的神鸟，背后也隐含着人类活动的轨迹：
《海外南经》出现的比翼鸟和二八神，可能是巫师表演的一种祈雨舞。
以及承载人类高远理想的羽人族……
神州大地多山，人们依山而住、泽水而居，对于山有着很深的依赖。尤其是记录着很多矿藏、神奇动植物的《山海经》内，山神异常的多。何星亮先生在其著作《中国自然崇拜》中，把山神细分为五种类型：一是山，二是石，三是树，四为动物或半人兽，五是人。《山海经》内许多山神都不是某个完整的动物形象，或者人身兽（鸟）面，或者人面兽（鸟）身。以此看到人与兽（鸟）之间的紧密连接。这种链接自然不是身体上的异化，而是精神上的联系。
《山海经》神秘莫测，最大的疑点我们在翻开此书时简单介绍了下——即《山海经》并非单纯由文字呈现，早在西汉曾出现图经并行本，“后世图失而经独存……”学者普遍认为其先有图后有经，图为地图，经是说明。所以对于不同山系每段文字开头表示方位的“又东”“又东”“又东”“又南”“又南”“又南”“又北”“又北”“又北”等文字就释然了，因为经文是根据图示来说明的，言简意赅。
如果跳出这张图，站在高处俯视地图般就会发现，《山海经》所述及的山神形象分布图：
东一经为“人身龙首”，东二经为“兽身人面”，东三经为“人身羊角”；
南一经为“鸟身龙首”，南二经为“龙身鸟首”，南三经为“人面龙身”；
西二经为人面牛身、人面马身，西三经为“人面羊身”；
北一经与北二经一样，均为“人面蛇身”，北三经是：“马、猪、蛇”。
西部游牧民族，综合了牛羊马的元素。所谓龙，从红山文化可以看出，即是蛇的变身，后期虽然加了若干其他动物元素，躯干依然以蛇身为主，所以也可以说龙图腾是蛇衍生出来的文化。
这一点，从不断现世的出土文物可以看到。走过万物有灵的初期，史前族群经过大清洗大融合，逐渐形成部族联盟，信仰的图腾也随之发生变化——各种融合从而有了龙，鸟则升级成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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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hang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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