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耳边的蝉声——读台湾女作家简媜《蝉》有感(1)
四月,春的身影渐渐淡去,夏的脚步缓缓走来。
可能是正午的阳光太热烈,在小路行走时,似乎从树上传来了蝉声。
怎么可能?心中暗笑。
此时的“蝉”还是幼虫模样,正在黑暗的地下生活,要呆两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对,是完全不见天日的等待。
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到了盛夏,骄阳似火的季节,清晨阳光亮的耀眼,蝉便开始殷勤地鸣唱,从早到晚,不知疲倦地歌唱着。或许想以此提醒人们:夏天真的到来了。
不可否认,蝉是夏之名片上一个重要的符号,蝉声是夏天最嘹亮的号角。
在台湾女作家简媜眼中,蝉也有着特别的意义,蝉可以是隐士,可以是游呤诗人,也可以是舞台上的演奏家。蝉声变幻,亦如跌宕起伏的人生,故蝉也是生命的歌者。
我从《蝉》这篇散文认识简媜,喜欢这种生动有趣且富有诗意的行文风格,司空见惯的蝉声被想象和修辞孕育出典雅与博大,有了浓厚的文学气息。
总觉得蝉声与鸟声不同,鸟声清脆而明快,蝉声高亢而铿锵,有着金属般坚硬而明亮的质地,秋蝉切切,沙沙的嘶哑中含着不舍。王维诗云:"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其实幽静与否全在于心境,心若骄躁不安,则蝉声会让人更加心烦意乱,心若宁静如水,则蝉声也如乐声般悠扬动听。
本文中,作者三次写到蝉声。
第一次,在她十八岁高中毕业,考入台北大学,初次踏进文学院的大门。
青春年少的心情是喜悦的,骄傲的,听到的蝉声也是高亢的,激昂的,也带着几分神秘。内心有一种壮志凌云般的自我期许,愿不辜负这所大学,不辜负自己的梦想。
是呀,蝉的幼虫要在黑暗的地下生活两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不见天日,终于等到破土而出的一天,在黄昏或夜间钻出泥土,爬到树上,然后抓紧树皮,蜕皮羽化,完成艰难的蜕变。
羽化之后的蝉开始栖息枝头,引吭高歌,或许它是在为经历漫长的黑暗之后终于迎来光明而欢欣鼓舞吧。
这段描写很贴合简媜在初中毕业时背井离乡到台北高中求学,经历种种磨难终于考入理想大学后,那种重生般的幸福心态。
第二次写到蝉声,是她在大二时从哲学专业转到文学院。于迷茫中走出,终于坐在自己最喜爱的教室,
“四周环树,从窗户可远眺傅钟及凤凰花树,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听起来荡着回音,仿佛身在圣殿中的空谷。”
此时的心情最复杂,从哲学到文学是人生中一次重要选择,走的决然,也背负着一定的压力。
这时的蝉声,又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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