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勇气》第一章 当教师丢失心灵时至心中的教师
当教师丢失心灵时
教学不同于许多其他职业,这个职业总是处在个人生活和公众生活之间那个危险的交叉点上……为了减少我们容易受到的伤害,我们与学科分离,与学生分离,甚至与自我分离,我们在真实的内心与外在的表现之间筑起一堵高墙。
作为班主任,很多时候你想要和学生更融洽的进行联系、走进学生,去帮他们解决遇到的一些障碍,在交流的过程中就很难免的会把自己生活中的一些样子和经历展露在他们的面前。所以如果只是“自保式”的心态,肯定会让我们和学生产生分离,渐行渐远。
帕尔默举例,在他的一节课上遇到一个学生提出的一个哭笑不得的问题时,他说:
但我确实知道,对一个刚刚敢于敞开心扉、不以为耻的提出这个问题的年轻人,我的回答必将对他产生很大的影响。我告诉他,他不仅可以用“我”这个字,我还希望他经常用,自由自在的用。接着我就问他为什么提出这样的问题。
帕尔默用鼓励而不是嘲笑的方式去打击学生,并且用提问耐心的去了解学生发出这种疑问背后的原因。
不过,时至今日,有一点应该很清楚:依赖外部的“各种技术办法”不足以长时的维系人们关注教学的热情。教学体制改革进度缓慢,我们翘首以待“它们”替我们履行职责——却忘记了教育体制亦和“我们”同进同退——是我们在等待中延误教育体制改革,是我们在等待中逐渐得过且过,而得过且过正是现在许许多多教学人员的性格特征。
和学生相处,在听到学生抱怨学校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时候,我总是对学生说——学校的好坏都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如果觉得学风不好,就从自己做起努力使它变好,如果是自己不能左右的就提出建议努力去改变。你们是生活在校园里的一份子,有责任使它变好,而不是只知道抱怨。这些安抚学生的话从没想过用在自己身上。有很多事情不能去左右,那就做好自己,磨练自身。
除了等待,我们还有另一种选择,我们再次坚信内在世界具有改造我们工作和生活的力量,我们之所以成为教师,是一度相信观点与见识,至少与我们周围的世界一样真实可信,强大,有力,现在我们必须提醒自己相信内心真理能赋予人们变革外在世界的力量。
唤醒我们的导师
再次读这一段的过程中,我一直在仔细回忆我的学习生涯里,对我有着深远影响的导师都有谁?
初中阶段,我的体育技能被发掘出来,这是对我的学习和人生都有重大转折的一个点。但在回忆这个阶段的过程中,我所能想到的却不是我的体育教练,而是我的语文冯老师。他是一个即将要退休的老爷爷,在他的课堂上,你会感觉很有趣:他会在你想要睡觉的时候突然在背上使劲给你一拳;会和别的老师不一样,老顽童似的和你开玩笑,我曾经因为长冻疮被他说是小兔子,带了十根红萝卜到学校上课(然后给我说了个搽手的土方法);在1999年的9月9日9点9分9秒,他拿着相机给我们全班照了一张相,可惜我没拿到那张照片;学校搞建修要挖土,他把我们一个班的人带着去当苦力,在休息的时候我们围着他,听他讲自己那个年代的“吃苦”故事。
读高中后回去看他,但因为他已经退休没见到人。现在整理这段回忆,我发现他居然有影响到我现在和学生的相处——我会用相片去记录学生在校的特别的日子,也用“红萝卜”开过学生的玩笑,这真是很奇妙的联接。
教育犹如人类自古有之的一种舞蹈,教师和学生历来就是这场舞蹈中不可或缺的共舞舞伴,教学的一大好处就是它每天给师生提供重返舞池的机会。这是一种代代相传的两全其美的舞蹈:年长者给年少者以经验,年少者给年长者以活力,他们在一起翩翩起舞,共同塑造着秀气与共的人类社会。
选中我们的学科
我们情不自禁的倾心于该学科的专门知识,因为这些知识不仅能阐明外部世界,还能揭示我们的自我认同,不仅是我们选中了一门想教的学科,这门学科同样选中了我们。
教体育,成为体育老师是很早以前就埋下的种子。在这门学科的教学里,我确实找到了自我认同的乐趣。
以下三段内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很认真的去体会,觉得很难理解和共鸣,做一个摘抄:
米尔斯的“社会学的想象力”说:人们并不像我以前以为的那样是行动自由的,而是像极限木偶那样被隐身的木偶玩家用记载其心灵和头脑的提现操控的。
长期以来,我一直站在路旁去评判和贬损别人,现在我明白了为何这样做:我是把感到的那种“行骗感”全都投射到社会,而不是投射到我本人,我是在用这种投射来避开我自己生活的两面性。
斯科特-马克斯韦尔说:你要做的无非是表明,你可将波澜起伏的人生全都用来造就非你莫属的自我。如果你真正的掌控你面对的一切、你从事的一切……你就是现实中义无反顾的勇士。
心中的教师
所谓心中教师的召唤,我指的不是良心或超我这种道德仲裁或评判的标准,其实一般意义上理解的良心反而很可能给我惹来一堆职业上的麻烦。
这里我不清楚“超我”是什么意思。
在生活中只要留神听听对我们提出的“应该”做什么的要求,就可能发现有不少是可能扭曲我们自我认同和自我完善的外部期望。虽然根据抽象的道德原则,我应该去做很多事,可这些事是我的本职工作吗?我有做这些事的才能和意愿吗?应做之事是否恰好处在我的内心自我和外部世界之间的交叉点,或者是不是别人对我应该如何度过人生的设想?
假借抽象的道德规范去侵犯自我认同和自我完善,我既然可以侵犯自己,我最终必定要侵犯到与我合作共事的人们,甚至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到学生身上。
比克纳提出的职业观:职业是你心中的深层愉悦与外部的深层渴求,一拍即合的地方。
唯有当我们能够与自己的心中教师对话时,我们才能与学生的心中教师对话。
作者提议采用独处静思、默读深思、林中散步、写日记、寻找能倾听的朋友来进行更多的“自我交谈”,倾听自己心中教师发出的呼声。有同事曾经提到,我们老师的心理也是需要进行辅导和疏通的。作为教师、父母、子女等等角色,我们每天承担的并不只是教学工作的压力,还有很多需要处理的事情。自身无法达到统一时,会很需要这种“自我交谈”的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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