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已回不到从前
21度的夜,分外凉爽,梦云今晚不想再失眠了。
她早早地上了床,暗暗告诉自己:“放空,放松,什么都不要想,睡个踏实觉吧。”这么温柔的安抚,原以为能够换来让人满意的作用,可是结果并不是这样。
黑夜里的寂静与孤独让梦云辗转反侧,她好像什么也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很多。脑袋里快速闪过的黑影,没有一个能让她看清楚具体的样子,她被混乱的大脑神经折磨着,2个小时后,梦云瞪大着双眼坐了起来。
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她流泪了,轻轻地,默默地......恐怕自己的抽泣声会吵醒孩子,忍住的那几个夜晚,她都难以入眠。白天忙碌的梦云可以忽略掉所有的坏情绪,她根本无暇顾及莫名闯入她脑子里的“脏东西”,可一到深夜,面对空荡荡的房间,疲惫的身心此时完全沉浸在安静的气氛里,耳边突然窜出个声音说:“别忘了,我还在这。”
终于,那根被迫绷紧的“皮筋”不堪重负,“蹦”的一声,狠狠地弹在了梦云的心里,疼痛把眼泪逼得走投无路,于是像急流般涌出,疯狂到无法控制。
“我们为何结婚,又为何不忠?如果不忠是婚姻带来的结果,那结婚的意义又是什么?”
梦云被出轨了。
一个礼拜前,梦云无意间从他的手机里看到了一条信息:“错在失去你”,看着没有名字的号码,收信人并不是自己。一瞬间她懵了,大脑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梦云拿着手机,缓缓走近正在电脑前工作的他,故作镇定的把手机递给他,慢慢地说道:“错在失去谁?”他愣了一会,没说话,低着的头也一动不动的杵在那。
“低头不累吗?还是说,你正在编造故事想把它蒙混过去?谎言说得还不够多吗?对了,谎言说多了就自以为是真的了,这不,已经在你身上应验了。”
梦云一连串的问题对此时的他来说,就如机关枪的连续扫射,乱得让他不寒而栗。
“那天喝多了,乱说的,我们之间没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酒醉三分醒,说明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是一句醉话吧。”
“是不是醉话,你自己最清楚,真话和谎言,在你说出口的时候就做了选择,大家已是成年人,别再把自己当三岁小孩,我只知道自己被这句话伤到了,我们的婚姻也是。”
梦云自始至终没有留一滴眼泪,她看上去那么理智,不动声色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她那句“自己被伤到了”是该有多痛。
他沉默了,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已经出现裂痕的感情,错了就是错了,再多的解释都是掩饰,何况火已经开始燃烧。
纸是包不住火的。
她没有重复强调自己的难受,也试着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撒泼骂街,摔东西发泄情绪?为什么没有号啕大哭,倒出心中的委屈?自己如此冷静,又可怜兮兮?
“我不爱他吗?不爱怎么会心痛呢?”梦云问自己。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别人不信任你,而是有人会假装让你相信,却在背后做着伤害你的事,利用你的善良,践踏你的付出,玷污爱的美好。”
安静了,只是夜,心静了,才是梦云想要的。
让婚姻走近深渊的从来都不是第三者,那只不过是本质没有被深挖的表面结果而已。婚姻里的亲密关系始终需要以爱打底,坚定地爱着,勇敢地行动着,不忘初见时的美好,也不忘决定时的承诺。
梦云知道,苟延残喘的婚姻毫无意义,假若没有跨过伤痛的砍,最后等待自己的只会是遍体鳞伤。成长需要付出代价,痛过之后的清醒才能让自己所向披靡。
她坐在窗前,今晚的月光很美,梦云却觉得自己特别狼狈。她派出“沉默”收回热情和坚定,她想暂时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可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在诚实的告诉自己:“你需要休息”。
叔本华说:“积极的自我暗示是自我意志通过数次挣扎和重重拷问后,表现出来的美好现象,是内在生命经过痛苦和努力后的片刻宁静和平和,那是意志力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所以为了自己,请珍惜!”
梦云回过头去,看着沉睡中的孩子,心中喃喃自语:“不要用别人的错误否定自己,折磨自己,想哭就大声哭出来,想骂就放肆骂起来,婚姻不是人生的全部,你要好好的爱惜自己。”
他说:“我是爱你的。”
梦云说:“你的爱,我接受不起。”
这一夜,梦云又失眠了,可是却整理了自己的思绪,他的行为让梦云逐渐看清婚姻,看清生活,看清她自己。
婚姻是为了安放住年少的单纯,用青春短暂地资本抓住虚无缥缈的爱情吗?事实上,单纯早已不在,青春也悄然离开,至于那爱情,还真的是很难抓住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好的婚姻是亲密关系稳定和谐的见证,那不好的婚姻就像警钟,每一次敲响都是在警示自己:“嘿,你要清醒点儿!”
梦云明白了,有些关系破坏了,就很难如初;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很难还原;有些人的忏悔,不一定出自真爱;有些人的选择,就是给你的答案。
杨绛先生曾经说过:“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 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此时此刻,一夜未眠的梦云是否会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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