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学——盛唐璀璨的光
唐代社会是个宽容度很大的社会,比如白居易的《长恨歌》可以写皇帝和他最宠爱妃子的私生活。这在其他时期是要掉脑袋的。
我们说随着唐朝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都实行了很多开放性的政策,带来了唐朝前期的全面繁荣。
文学从宫廷走到更广阔的社会大众身边,虽然这个“更广阔”是相对而言的,比如最底层劳动人民接受这种文学的机会就要少很多,甚至可能没有。不过整体上参与到文化建设和文学创作中的人毕竟多了很多。而且随着南北朝门阀政治的改变,较低层人群有了通过科举上升的渠道,大家参与其中的兴趣自然更高。
皇室的鼓励和重视,通过文学创作实现阶级跃层的希望,客观上支撑了文学的繁荣。
但是整体而言,通过科举能实现跃迁的实际上是极少数的人,因为虽然有了科举,在那个年代能及第更需要攀关系,需要有高人支持。所以这种社会形态下,就产生了大量的有很高文学创作水平,但是仕途无法实现个人抱负的情形,于是社会上多了很多胸有抱负却又心有牢骚的人。
而在文学历史上,那些写下辉煌篇章的,大多都是这样的人。他们游走在官场和民间,辗转在都市和边塞,他们见识了官场的运作,了解其中黑暗,他们又接触了社会底层,了解民间疾苦。于是悲天悯人、怀才不遇、针砭时弊、大漠边塞,凡此种种,都在他们的文字里抒发出来。
于是,这些文字,记载了时代的特征,刻画了社会的形貌,宣扬了个人的思想,诉说了民间的疾苦,勾勒了边塞的苍凉,描摹了田园的希望,真真正正地以文学的形式散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我们就来回望一下这些璀璨的光源。
盛唐时间跨度上并不算很长,大致50年。
张九龄可以说是唐朝最后一位开明的宰相,他在扭转初唐诗风上有相当贡献,前人经常把他和陈子昂并称,有人说“唐初承袭梁隋,陈子昂独开古雅之源,张子寿首创清澹之派。”
贺知章的“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清新自然,故乡在诗人心中的形象跃然纸上,我在自己写的散文“待|清明”中,也找了个儿童认不出我的场景,不过我找的儿童是幻想中的童年的我自己。贺知章那首《咏柳》更是流传千古,“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通过一株柳树写出了整个的春天;通过似剪刀的春风,赞美了一切创造性的劳动。构思新颖、比喻巧妙,并由此营造出了高雅的意境。由此给读者带来的艺术感受,像一杯清茶,值得细细品味。
王瀚性情豪迈,恃才不羁,他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至今读来,自然令人感受到那种苍凉与豪情。而王湾的“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用海日和江春驱走了残夜和旧年,虽然人在客路,却无凄凉之感,是有相当积极意义的。
孟浩然是著名的田园诗人,他是一个政治上非常想要入仕的人,但是没有人引荐,又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学识得到社会广泛认可,以此入仕,到最后结果均不能圆梦,才由此踏上归隐的道路。所以在他生涯前半期为入仕挺积极,后半期入仕失败后又是抑郁寂寞的。所以他的诗是整个盛唐诗人中少有的没有反应盛唐蓬勃向上精神的。但是他的诗从语言、从题材、从格调等相对初唐都有很大的进步,他作品五律居多,对五律发展是有贡献的。
孟浩然的诗有的能感到淡淡的愁绪,如“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有的也有豪放的情绪,如“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他写自己隐居生活和怀才不遇的苦闷,把自己融入到景物中,成为风景的一部分,使得人物在茫茫大自然中更显孤独,如“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相望试登高,心随雁飞灭。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时见归村人,平沙渡头歇。天边树若荠,江畔舟如月。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他还有一些诗,如《过故人庄》《春晓》,营造的清新的意境确实是相当高明的。
盛唐当然还有王维、李白和杜甫。但我不知道咋写了,因为东西太多了,那就算了吧,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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