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文学‖我品《诗经》中的《风》十二

                    野有死麕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这是一首古代爱情诗，今天对本诗的品读，我打算先交代一下全诗的大概译文，然后再聊聊诗的其他。

一位男子，在野外的森林打死一只獐子，他用洁净的白茅将獐子包起来。有一位少女亭亭玉立，正是待嫁的年纪，男子把包好的獐子送给女子，并与她娓娓而谈。

林中丛木正蓬勃茂盛地生长，郁郁葱葱，男子在野外打死一只小鹿。继续用无瑕的白茅将鹿包起，并拾了一些可以做为薪条的丛木，捆扎好送给这位冰清玉洁的女子。

女子请男子不要着急，慢慢将物放下，不要弄乱她的佩巾，别惹她的狗儿汪汪叫。

这首诗生动形象地刻画了年轻男女朴实无华的爱情故事。第一段“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应该是求爱。第二段“白茅纯束，有女如玉”，像是定情。一、二段通过描写男子用干净的白茅来包裹猎物，体现了他对猎物的珍惜，从而引出“有女如玉”，表现了他对女子的钟情与爱惜。

最后一段“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我觉得像是语义双关，即如字面意思，轻轻放下，别弄脏了女子的衣服，弄乱了女子的佩巾，别若得女子养的狗儿汪汪乱叫。另一层意思是，二人虽然已有情义，但还没有成亲，女子让男子莫要声张，以免遭人口舌，这也是女子心中焦急等待男子迎娶之意。所以此诗中的女子应是含羞矜持的，并不像他人笔下的“偷情”、“不自爱”一说。

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曾评价诗《诗经》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足以证明《诗经》的地位及纯正。正如《诗经》《召南》中的另一首诗《摽有梅》，讲述的均是古代当时乡野百姓纯朴的爱情动态，并不是他人口中的“恶无礼”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