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同人文‖春三月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主题征文第八期“同人文”征文活动。】

<温馨提示:《将进酒》是晋江文学城唐酒卿原著的古代耽美小说,本文的主人公是里面的副CP:乔天涯,字松月。姚温玉,字元琢。>

“乔天涯,人生不求大功德,,平安顺遂富贵乐,我祝你功成身退,长命百岁。”

“怎么不祝我觅得良缘,子孙满堂?”

                    ……

“元琢,你没有变,还是一样。”

“松月,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

前世。

他是世人眼中的谪仙,亦是万人仰慕的璞玉元琢,他有治世之才可号召万千群贤,他亦有出世之才可隐退纷扰尘嚣。要他姚温玉一辈子不入仕,他做到了;要他姚温玉完成师愿,他也做到了。他可进可退,攻守自如,这样的一个人,有多少人爱他,敬他,又有多少人妒他,恨他。他却不在乎,他从来只念问心无愧。

“他赤条条地来到世间,碎了也无妨,除了乔天涯,他不欠任何人。”

乔天涯是他唯一的遗憾,也是一生的遗憾。

他本是无牵无挂,要为天下苍生洒热血,他有的一身本事;要求浪迹天涯之快活,他有的是一腔热血。可在那个尘埃四起的地方,在那混乱的人群里,他一眼就瞧见了他,他心里眼里的高高在上的谪仙,就这样倒在泞泥里。乔天涯不知道怎么描述心里的感受,那是一种无形无声的痛,从心底泛起的酸楚,顷刻间遍布全身。

如果可以,他愿为他承受这一切。

为什么不是他来承受这些痛?

那是他碰都不敢碰的人,怎么就到了这般地步?他本应该在天上,为何就跌落了尘埃?

这些话,乔天涯是说不出口的,姚温玉是怎样一个人啊,哪怕是落到了淤泥里,他也是要活的如皎皎明月一般的人。

因此,他连一句“你受苦了”都不曾说。

他想要守住他的骄傲。

无论是在天上还是人间,姚温玉都是他乔松月心里仅有的谪仙。

“乔天涯,乔松月,他是留痕的燕;姚温玉,姚元琢,他是化泥的云。”

他懂他的话外音,他懂他的琴中弦。

他们是彼此独一无二又无可替代的此生唯一。

那是一个冬天,院子里的梅花被雪压弯了腰,给那红艳艳的色彩增添了无限的凄美。

姚温玉没等到乔松月的最后一面。他早已病入膏肓,那无解的毒早已深入骨髓,他一生坦荡,却难逃奸人所害,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刹,他是解脱也是心痛,他这一生独独欠下了他的心上人。

乔天涯拼命赶来,却还是迟了一步。他抬起手臂,扯掉了背上的琴,风雪遮蔽了桥天涯的双眼,他落拓的发飞在空中,随着琴断,失了魂,心也死了。

“这世间既没有姚元琢,便死了乔松月。”

那在之后,乔天涯四处浪迹。

那一年,

既然法师对他说:“我自无心于万物,何妨万物常围绕,施主,前路无风霜,唯心明镜照,我佛弹指间,往事灰烟了。”

可他摇了摇头,那根红线还缠绕在他腕间,如同那个人还缠绕在他心口,他注定无法如愿昄依,注定入不了空门。

“你转身就是佛门,从此忘却前尘,岂不了然干净。”

乔天涯只道:“山中佛门无捷径,我找不到。”

是找不到,还是不愿找,既然没再去追究,他看着乔天涯,发现他的眼里含有光,不知道心里装着的是又怎样一番风景。

既然不懂,也必然不会懂得。

在这之后,乔天涯与既然分开,然后各奔去处。

茫茫天涯,有缘再见!

忽然间,乔天涯瞧见了岸边的第一只春芽,他知道,时候到了。

“时候到了,他得往北去,赴场没有人来的春三月。”

今生。

几世轮回,几番兜转,他和他在一场小雨中相遇。

这场雨来的刚好,如同这场邂逅。

他知道他在等他,他知道他为他而来。

他们带着前世的记忆,跨越时空,来到千年之后的春雨绵绵。

雨渐渐停了,微风拂过,他们都有万千话语,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这些年,过得好吗?

—那一年,你过得好吗?

当初的那场雪,声势浩大,厚厚的积雪压弯了红梅,也束缚住了狂奔而来的人的脚步,让他们匆匆忙忙,又心心念念,没有归期。那一年,乔天涯背着琴,想为他抚一首曲。那一年,姚温玉望眼欲穿,也等不到牵挂的人。

那是消失在大雪里的人,那是再也回不来的人。

可如今,命运让他们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相遇,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美好又熟悉的样子,好似他们曾经来过。

那场冰封的雪终于在这个春天融化了。

“元琢,你看!”

乔松月抬起手臂,露出腕间的红线,这是前世姚元琢亲手为他带上的思念。

姚元琢握住那双手,依旧纤细修长,还有层薄茧,他用拇指缓缓的小心的抚摸那根红线,抑制不住的颤抖,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满眶的眼泪滴滴滚落。

良久,他红着眼睛,看向乔松月,说:“你还在弹琴吗?”

说完,姚元琢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乔松月笑着看他,没有说话。

因为乔松月从来不露面,外界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他们的这次相遇,是因为生意上有合作,姚元琢了解过一些乔松月的资料,知道他擅长什么,兴趣有哪些,还了解到了许多人不知道的点,乔松月他擅长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姚元琢的激动无法自控。

所以,当姚元琢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因此本来不需要他出面的事,他一定要亲自来。

姚元琢又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了?”那怎么不早点来找他?

乔松月的脸颊泛上一层薄红,他说:“没有多久,我有点害怕你不记得我了。”

姚元琢突然抱住了他,轻声说:“你早该来找我的。”

乔松月:“现在也不晚。”

眼泪挂满了姚元琢的脸庞,他有些羞,老大一个人,哭哭啼啼的,可是他就像打开了闸一般,根本忍不住。

乔松月捧着他的脸,轻轻擦去那些泪眼,仔仔细细的看着他脸上每一寸肌肤,没有太多变化,只是脸色较为红润了些。

不记得?怎么会呢?姚元琢想,乔松月这个人是他怎么也忘不了的啊。

前世他试过躲避,试过忘记,可不管怎么努力,都徒劳无功,躲避不成,反而还一步一步深陷其中。

前世今生,他们都是注定的,分不开的。

那一天,他们讲了很多,关于这些年的种种。乔松月搂着姚元琢,心里满满的,他终于找到了他丢失已久的玉,从此松风明月,绵延千里。

那一晚,他们谁都没有睡着,心里百般反复确定,他是否是真的,一想到他就在不远的另一个街头,又喜悦得难以自抑。

第二天,乔松月约姚元琢,姚元琢如期赴约,远远的就看见了站在春色里的他。

乔松月站在树下,看着姚元琢,眉梢眼角都带着笑,他问:“元琢,我新学的曲子,你要听听看吗?”

姚元琢还是那般儒雅,他笑着回应:“好啊,荣幸之至。”

乔松月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琴弦,用指尖轻轻撩动,其实已经很久没碰过了,他有些生疏,身边的人还在笑着看他,那种熟悉感慢慢回笼,他用熟悉的琴音回应他。

姚元琢一听,目光一顿,心好像轻轻颤了一下,呼吸间都粗重了许多。

没人比他更熟悉这首曲子,也没人比他更了解这首曲子。

这是那年,他为他弹的最后一支曲子,他还亲手教过他。

一曲毕,乔松月问姚元琢:“元琢,你会这首曲子吗?”

姚元琢一听,笑了下,微微低下头,随后又看着他,说:“不会,没有学过。”

乔松月将手慢慢覆上姚元琢的手背,轻轻一握,再拉过来,放到琴弦上。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却难以掩盖他们指尖的颤抖,那是一种极致小心又极致渴望的感觉,而他们也彼此都懂这些微小的胆怯。

失而复得,这世间没再比这个更让人高兴又让人哭泣。

乔松月覆在姚元琢手上的手没有松开,他对姚元琢说:“那我来教你。”

说着,乔松月便带着姚元琢的手动作起来,又一曲终了,姚元琢轻笑:“你刚才弹的,可不是这首。”

桥松月也笑:“可你早就会那首曲子了。”

话音未落,一阵微风吹来,带上了青草芳香,借来了一抹红色,树上的花瓣飘落,飘飘荡荡的,从天而降,落在他们相牵着的掌心,还带着一点水珠,芬芳的,美丽的,微凉的。

这座城市,这条街,这颗树,这首曲子,这眼前人,都如此美好。这一切,都刚刚好。

“时候到了……”两个人看着漫天的飘花,异口同声道。

时候到了,他们将一同共赴这一场千年的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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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i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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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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