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讨厌的生活如今优哉游哉的曳尾
若干年前,在王小波的杂文里读到:有一位年轻人这么说他的穷父亲:“一辈子都在弄他的那片土、那只猪,结果自己也变成了一片土、一只猪。”
当时我青春正盛,心思单纯,对此颇深以为然。看看周边的人一个个就像何勇在《钟鼓楼》中所唱的:这里的人们有着那么多的时间,他们正在说着谁家的三长两短,他们正在看着你掏出什么牌子的烟,说着明儿早晨是谁生火做饭,说着明儿早晨是吃油条饼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忙忙碌碌地像转圈拉磨的驴子。我觉得他们不但在兴致勃勃地与垃圾、大粪打交道,也渐渐活成了垃圾、大粪。而我,同样得经历这个过程,同样无法逃避这个结果。这种难逃的在劫,让我深感恐惧。
岁月如刀,当初的满腹牢骚已化成如今的淡然一笑。在自知与不自知中,已然活成了别人眼中的垃圾、大粪的我优哉游哉地曳尾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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