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男二号陈敬济出场暗藏玄机
金瓶梅开篇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小说人物的介绍。除了西门庆十弟兄,西门庆众妻妾,尤其浓墨重彩描写了潘金莲和李瓶儿这两个主要人物的出场。其中值得提及的还有一个重要人物陈敬济,我们可以称之为男二号。也在这个阶段出场亮相。
金瓶梅的女主人公主要有潘金莲李瓶儿和庞春梅的话,主要男主人公有两个,男一号西门庆,男二号陈经济。
但是小说开篇,在所有这些主人公的描写时,采用了两种手法,潘金莲李瓶儿和西门庆此三人的描写开门见山浓墨重彩,而庞春梅和陈敬济这两个角色却是了了几笔着墨甚少。在前半部分主要作为陪衬只是约略提起,因为他们的戏份主要出现在小说后半部分。
这里想特别分析一下陈敬济的出场。陈敬济几乎和潘金莲和李瓶儿同时出现,在开篇有两次提及。而这两次出场非常具有故事性,值得我们研究。
第一次出场出现在第八回 盼情郎佳人占鬼卦 烧夫灵和尚听淫声。潘金莲和西门庆毒杀武大郎。紧接着马上就要嫁给西门庆之前。理论上说,杀死武大郎就去掉绊脚石,西门庆和潘金莲二人就可以你侬我侬了。
谁知道半中间却出了两档子事儿。一件是西门庆突然娶了孟玉楼,另一件是西门庆女儿西门大姐出嫁。在西门大姐出嫁这件事情当中,虽然没有提到陈敬济,但作为西门大姐的丈夫,已经呼之欲出。文中这样说:
话说西门庆自娶了玉楼在家,燕尔新婚,如胶似漆。又遇陈宅使文嫂儿来通信,六月十三日就要娶大姐过门。西门庆促忙促急攒造不出床来,就把孟玉楼陪来的一张南京描金彩漆拔步 床陪了大姐。三朝九日,足乱了一个多月,不曾往潘金莲家去。
潘金莲能够嫁入西门府本就充满坎坷,谁曾想中间又出了这两档子事。可以说孟玉楼的出现给潘金莲和西门庆结合制造了第一重障碍,而陈敬济的出现,进一步制造了第二重障碍。正是这二人的出现增加了潘金莲进入西门府的困难。
陈敬济第二次出场在第十七回宇给事劾杨提督 李瓶儿许家嫁蒋竹山。彼时的西门庆和李瓶儿打得火热,就在李瓶儿即将嫁入西门庆府之前,陈经济突然粉墨登场,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是作为罪臣家属来西门庆府避难。
打马一直到家,只见后堂中乘着灯烛,女儿女婿都来了,堆着许多箱笼床帐家什,先吃了一惊,因间:“怎的这咱来家?”女婚陈敬济磕了头,哭说:“近日朝中,俺杨老爷被科道官参论倒了。圣旨下来,拿送南牢问罪。门下亲族用事人等,都问拟枷充军。昨日府中杨干办连夜奔来,透报与父亲知道。父亲慌了,教儿子同大姐和些家伙箱笼,且暂在爹家中寄放,躲避些时。他便起身往东京我姑娘那里,打听消息去了。待事宁之日,恩有重报,不敢有忘。”
陈敬济的出现再次成了麻烦,直接导致李瓶儿嫁入西门府的日子往后推错,甚至差点儿成了空花泡影。正是他的突然出现引发后面一系列故事。
陈敬济的这两次出场一喜一忧一虚一实,从写作技巧来看,非常值得深思。从内容来看,似乎又是一个隐喻。似乎预示着整部小说先喜后悲的走向。从小说整体走向来看,陈敬济的出场预示着他不会是个平平淡淡的存在,也预示着故事不会平平淡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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