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游传奇》三十三 玉华风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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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经团刚动身没多久，便听见身后马蹄声声，好似还有人呼唤。众人回身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玉华州三大王子。

兰必克：喂，你们等等我！

哪吒：手下败将，你来干什么？

兰必克：我败也没败给你，轮到你说话吗？

哪吒：谁说你没败给……好像是没败给我……

和尚：额滴佛啊，三殿下，有何事？

兰必克：哼，我说过你们能胜过九灵元圣，我就认输。但是我若不跟着去，怎么知道你们是否能正大光明从元圣手中取得胜利？我这两个哥哥对我不放心，就跟着来了！

卢冠楠：还望圣僧允许我们三兄弟追随。

猪猪：咦，你们的卫队呢？

白存辉：那豹头山是万狮会地盘，我们带军队去，反而可能会惹麻烦，所以不如就我们三人前去……

哪吒：嗨，有我们几个胜过天竺千军万马，用什么卫队啊？

李靖：臭小子，不可自大，我平时怎么说的？谦虚使人进步……当然，你说得倒确实是没错……

就这样，玉华州三王子牵着马随着取经团向豹头山行进。一路上，只见不少人族妖族都纷纷往豹头山出发，个个喜气洋洋，如同奔赴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此情此景，让取经团不由又回忆起朱紫国的往事。

来到豹头山外，只见一只黄狮精带着两个小妖……没错，你没有看错，就是四大妖族中的“小妖”族中的小妖，这两个小妖还不是一般跑龙套的，衣服正襟上绣着各自的名字，一个写着“刁钻古怪”，另一个写着“古怪刁钻”。

不过无论他们是刁钻古怪，还是古怪刁钻，见到取经团这一行色彩各异的组团，他们倒觉得自己不算古怪，更不算刁钻。

黄狮精一个箭步蹿了过去： “各位止步，看诸位不像是从唐国因政避难过来的！”

和尚：（行礼）在下陈玄奘，那三位是本地主人，其他各位都是随我西行的大唐取经团成员，听闻西域有位著名的九灵元圣通古博今，特来请教！

兰必克：黄狮，我说你瞎啊，没看见我在这儿，你还瞎问什么？

黄狮精：（拱手）三殿下，我职责所在，还望赎罪。三位殿下要进去听讲，尽管进，但我们这里不欢迎唐国鹰犬。刁钻古怪、古怪刁钻，给我送客！

黄狮精命令下了，却不见两个小妖动弹。他心中奇怪，一回头，却发现手下已逃离，刁钻古怪远远还喊着：“黄狮大哥，您先顶着，我们进去禀报！”

黄狮精心中有气，怒斥一句：“可恨，白花钱请你们这帮保安了，贪生怕死有什么用？”

说着话，黄狮精双手一展，一柄四明铲便骤现眼前。不等取经团做出反应，黄狮精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一铲打向和尚。

然后……然后四明铲就飞了……黄狮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沙沙的禅杖已经冲他脑袋上打来。好在沙沙手下留情，除了让这个冒失的妖怪鼻青脸肿，到也没太大伤害。

即便如此，黄狮精不干了，扯着嗓子直喊： “唐国取经团跑西域欺负人来了，唐国鹰犬跑西域欺负人来了！”

这一嚷，前来参加盛会的民众，无论是人是妖，纷纷迅速围观、一致谴责唐国鹰犬的蛮横无理、横行霸道。和尚与三王子即便要有所解释，但在铺天盖地的斥责声中，没人能听见他们的解释，也没人愿听他们的解释。

谴责者只是想通过怒骂来发泄多年不满而已，这帮忠于唐国却又不是唐国官衙正式成员的人，有谁比他们更适合做众人排遣怨气的目标呢？何况这里是西域，唐国官府也管不着，玉华州也不敢为了远在天边的大唐得罪近在眼前的民众，这真是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好了，都别吵了，九灵元圣有请远道来的客人共同听讲！”如此纷乱嘈杂的“群众呼声”因为一句简单话语而渐渐停息，因为传话者是元圣六大弟子之一的雪狮。

虽然取经团成员以及三王子勉强进入了会场，但听众们如同躲避瘟疫般，远远闪在四周。这让东方的客人和玉华三殿下不由倍感尴尬。兰必克已经后悔随取经团前来，但现在也打不了退堂鼓了。

会场中，随着激烈如暴雨春雷般的掌声响起，一位仙风侠骨的老者缓缓走上讲坛，六位狮妖紧随其后。待老者入座，狮妖们立刻半圆形环坐坛下，面向听众，应该是在为老者护法。

老者清清嗓子，缓缓说：“欢迎各位百忙中莅临本处，在下九灵元圣。”

 “圣”字尚在洞中回荡不息，如雷掌声再度轰然响起，还有不少人反复叫嚷着“九灵元圣”的名字。

取经团对此场景并不陌生，那朱紫国达赞干布讲演处情景基本与此同出一辙，但这里的听众西域人更多、东方人则是以汉人为主，并非清一色的吐蕃人。而且明显还有不少妖族列席坛下，这排场绝非达赞干布可比。

九灵元圣开讲说：“今日请允许我再为大家介绍如今中国之形势。今天的唐国对外号称“贞观之治”，其实都是谎言，那开国君主李渊，就是一个乱臣贼子！

他本是隋朝的皇亲国戚，趁着君主南下巡察民间疾苦，便公然造反，割据北方，导致乱世战火连连。他又借口平定乱世，征讨各方英雄，不知杀了多少好汉，脚踏各路豪杰的鲜血，自封皇帝，真是恬不知耻！

开国后，那李渊根本不懂建国，而且任用亲信、迫害功臣，真是中华千古之大罪人！

再说现在的李世民，其恶毒暴虐胜于其父千百倍不止！为了夺取帝位，他竟然发动叛乱，将自己的兄弟杀害于玄武门。

他们任用鹰犬亲信，视百姓如草芥刍狗。他们武力侵略邻邦，灭突厥、犯高丽。他们放弃儒学优良传统，驱逐饱读诗书贤才，反而推广什么西来佛教和土得掉渣的道教，中华千年儒雅文化都被唐国糟践殆尽！

呜呼，悲哉，中华！呼呼，哀哉，中华！苍天若有眼，当降洪水地震蝗灾于唐国，以惩罚那些暴虐无道的李世民集团，拯救中原万民！”

听元圣一番话，唏嘘感叹之声不绝于耳，那猴猴几番要插嘴，都被和尚按住。听到这最后的诅咒，猴猴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起身大吼：“若是洪水地震蝗灾降临中原，受苦受难的究竟是百姓，还是你口中所谓的李世民集团？！”

猴猴一语，让那些思路本追随元圣逻辑的听众们猛然一惊，这才觉得被视为圣人的九灵元圣所言似有不妥，兰必克也顿有所悟。

那九灵元圣却不慌不忙：“若没有天祸示警，百姓怎能认识到李世民之昏庸无道？他们又怎会自发起义，推翻腐朽唐政权，建立由我们这些贤能之士统领的儒学正统为体、恩泽万民的新王朝？圣人有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远谋者不恤近怨。百姓遭受一点点小小苦难，却可换万世之幸福，这才是对中原苍生负责啊！”

杨戬：（仰天大笑）哈哈哈，历朝历代的改朝换代者不都是如此说的吗？置百姓大众苦难于不顾，只想实现一己之野心！这是人界的孔孟之道、儒家之学吗？

九灵元圣冷笑说：“哼哼哼，我就知道你们唐国人会进来胡乱歪解我的真知灼见。但我可以不同意你们的观点，却誓死捍卫你们表达观点的权利，所以才会放你们进洞。

即便如此，还请你们不要将被李世民集团蒙蔽的偏见，放在我九灵元圣的身上！儒家之道，讲的是以礼治国、仁爱天下。自大汉以来，我国本来最重士族，以士族之高雅，教化万民、恩泽万世，这是治国之根本！

那《氏族志》的制定，本来是以历朝历代各家为官情况来定高低，根据士族高低，来决定谁可入朝为官，我山东崔氏自然本应列为第一等，为用才首选！

可是那李世民竟然篡改《氏族志》，说什么天下各姓本应一视同仁，居然把我显赫崔氏与那些下等人混为一谈，反而把那些出身低贱，不过是对区区唐国立有微功者，列在我崔氏之上。更让低微下贱者可以与我崔氏同争高下长短，甚至比我们更有机会跻身高位。这就是破坏礼治，践踏传统！”

猪猪：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让穷苦人、出身低微者永远没机会为国家效力才是符合礼治吗？

九灵元圣：那倒不是，只不过那些下贱者素质低劣、不懂儒家大道，他们只要拜在我们这些国士门下，得到我们的教化，待我们给予资格认定，还是有机会入朝为官、为国效力的。

哪吒：哈哈哈，我听说人间魏晋隋朝时，这样的国士弟子还不少，最后贪污腐化者和庸碌度日者可占了大半。

九灵元圣：（怒）那都是李世民集团无耻的谣言！

哪吒：（耸耸肩）千古得失在民心，是不是谣言，只要去中原问问百姓就知道。

观音：阿弥陀佛，而且，这位元圣，你刚才所言，似乎大部分都是谣言哦！

众狮妖大怒，齐声斥责：“休得胡说！”

猴猴：嘻嘻，怎么恼羞成怒了？不誓死捍卫我们表达观点的权利了吗？

九灵元圣：这个……好，我就听听你这个无知女子怎么说。

观音：那就多谢元圣的“海量”了。首先我想提醒元圣一个原则，历史是让我们来总结经验教训的，而不是让我们来做事后诸葛亮的。如果不是身处当时的时代，如果不在其位，就无法了解当时人的真正心情。拿今天来否定过去，或者拿过去否定今天都是不客观的。以一人之好恶，去颠覆已达共识的观点，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更是无聊与无谓！

九灵元圣：你，你什么意思？

观音：且说那隋炀帝南下，真是去巡视民间疾苦的吗？若是巡视民苦的好皇帝，为何百姓处处起义，要推翻暴政？

九灵元圣：那……那都是唐国人的无耻谣言！

观音：呵呵，不巧得很，隋炀帝的得失，我们取经团中大部分人都曾亲眼目睹、亲身体验，至今中原也有不少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尚在人间，究竟谁说的是谣言，你经得起考证吗？

九灵元圣：我，我……反正隋炀帝开凿大运河，功在千秋！

观音驳斥说：“呵呵，那大运河我看确实可以功在千秋，可是并不能否定隋炀帝杨广，是为了个人游玩江南而下旨开凿。也不能忘记为了开凿运河，多少百姓埋骨河边。更不能忘记为了让杨广龙舟南下，多少纤夫魂断岸堤！

你说李渊趁杨广南下造反，但是你却不提在此之前，河南瓦岗军、河北窦建德、江淮杜伏威这些农民起义军早已反隋。更不提杨广统治摇摇欲坠时，各地趁机割据，中原再度分裂。

那李渊本来就已受到杨广猜忌，加上素来重贤亲民，顺时而起，有何不可？他纵然有万般不是，但推翻暴政、再统中华，就凭这两条足以名载青史、流芳千古！

至于后来他误听李建成、李元吉谗言，压制迫害了一些功臣，建国也出现失误，自然是他不对，但怎可以张扬其过、丑化其功，如此论史，难道就不有违孔孟儒学之教化吗？”

九灵元圣：这……那个……反正李世民杀兄弟逼父亲是事实，你能否认吗？

李靖：这事我在天界也知道一些，那李建成本也算好汉、李元吉也是豪杰，可惜唐朝建国后，两人与注重贤才、同情百姓的李世民发生矛盾。所谓杀兄逼父不过是大唐内部的自我调整、去邪导正。若无玄武门之变，恐怕也很难有“贞观之治”吧？

九灵元圣：哼，什么“贞观之治”，纯属扯淡！

杨戬不满回应：“我就为你这只井底之蛙解释一下，为什么天下共仰“贞观之治”！当今中原政事有九大成就：

一是选贤用能。太宗选拔人才不看出身地位，唯论德才，再根据其才能，任命合适位置，做到了人尽其才、才尽其用。再以功过得失定升迁奖惩，摆脱士族门阀弊制。

二是从谏如流。太宗多方听取意见、鼓励越位直谏。只要是心系大唐建设的忠言一概接纳，即便是逆耳忠言也绝不治罪追究。甚至推崇原为李建成旧臣的魏征，让他专门来指摘太宗的得失。

三是完善吏治。太宗重视官吏清廉，中央有房玄龄监督，各地有十三大使巡察。他亲自选派都督、刺史，随时记录他们的功过，选派五品以上京官轮流值宿中书省，以随时处理相关情况，上报太宗。

他还建立多个民间体系，指导各行业发展繁荣，其直属中央，此体系中人，不能为官，只能做事，但用人可不受任何旧俗拘束，唯德才是举。更可将民间感受，随时跨级密报朝廷。

他还鼓励百姓监督朝政，可通过多种途径迅速有效反映吏情。因此大唐官吏若有官僚腐败保守之事，上瞒不过监督官员，下瞒不过百姓及民间体系，上下沟通，中“卡”无用，唯有积极做事，以实际功绩为升迁唯一途径。

无能者不敢为官，无德者难以自保，唯有德才进取者以做事为目的，由朝廷因人制宜，或为官或在民间，专心开拓创新。

四是完善制度。太宗建立三省六部制，以三省互相牵制，防止官员结党舞弊。地方上分全国为十道，行府兵制度，并尽可能减轻民众养军的负担。他还选拔人才打破常规，重德才兼备者一技之长，不以全才养庸才。

五是薄赋尚俭。大唐尽力减免农民赋税，重视百姓疾苦。杜绝四方进贡邀宠，力克铺张浪费之风。以保证人民安居乐业。

 六是救灾恤患。虽然如你所愿，近来大唐地震洪灾此起彼伏，但大唐主动开仓赈民，允许百姓各地谋生。军队开赴灾区，救民于水火，高官不畏个人安危，视察灾地，上下齐心、军民同力，共抗灾患。

七是设馆兴学。大唐不拘一格，任用百家贤才，开设学馆授学，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儒墨道法兵，无不重视。并开百家讲坛、各论其观，互补不足。同时一方面接受各国遣唐使来大唐学习，另一方面于海外开设学院，弘扬我中华文化。

八是撰经修史。大唐统一南北经学，修订《五经正义》，又设立国史馆，以修正历朝历代得失，来借鉴于今世。

九是平定四方。隋末大乱之时，周边各国蠢蠢欲动，或借机侵略、或蚕食我国土。太宗任用名将，抵御各国侵略，打碎外邦寻机犯边之野心，平定突厥、回纥、高昌、焉耆、龟兹、吐谷浑等。

大唐虽然屡挫有敌意之势力、收复失地，却能尊重各国民俗，更多次扶助弱邻，因此得到各国尊重，方称太宗为‘天可汗’。”

九灵元圣：哼，谣言，谣言！都是你们唐国鹰犬粉饰太平的无耻谣言！ 我当年被驱逐出境时，唐国哪有如此成就？

和尚：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各位，与其在这里想象大唐如何不堪，为什么不亲临其境去看一看？当然，当今大唐也非完全圣土一片，依然存在着许多问题，但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我们继传统、参外邦，正结合神州实际不断脚踏实地努力。中华大地正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我自2013……不，贞观十三年开始西行，已将近十年，这期间大唐必然又进步不少！这些变化正逐渐不断呈现出来，只要你们肯看、肯听，就一定能看到，能听到。谁在造谣，谁在切实做事，不要听别人怎么说，还是自己从事实中来判断吧！

 九灵元圣：哼，道不同不足与言，别让他们再妖言惑众，给我送客！

和尚：哈哈，谁是妖言惑众，天下人终究会看清的！不劳远送，我们这就走！

取经团士气昂扬、阔步离去，三位王子，包括那兰必克在内，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但他们都没注意到，九灵元圣与狮妖们眼中闪现的杀机……

路上，兰必克恭敬向和尚下拜行礼：“今日听圣僧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以前偏听偏信，对大唐无礼，是我不对！若圣僧不弃，我愿拜圣僧为师，学习中华文化，请带我一同上路吧！”

和尚：三殿下请起，我在大唐之中不过是末学之士，不足以做你的老师。如果三殿下有心，就请亲自奔赴大唐，学习正统中华文化吧！

兰必克：那……那我回去就申请做印度“遣唐使”，说不定将来还能和圣僧重聚于长安呐！

和尚：哈哈，我也相信有这一天！

“我们不相信，你们没有明天了！”只见四下里冲出不少四大妖族成员，说话者便是刚才的雪狮，他身后五员大将便是同为元圣弟子的猱狮、狻猊、白泽、伏狸、抟象。

猴猴：怎么文斗不行，要改武斗了？

沙沙：哼哼，打架我们不怕，你们尽管放马过来！

哪吒：嘻嘻，我这一身法宝又能用了。

李靖：喂，你们这些小妖，难道没从同伴那里听说过我们吗？唉，跟我们打架，你们麻烦，我们也麻烦，何必呢？

那杨戬冷笑一声，三眼一道神光发出，远方一棵巨树立时化为碎片。四大妖族的保安们面面相觑，于是……历史再度重演……在六大狮妖气急败坏的呼唤怒骂中，这些雇佣兵再度逃得一干二净。

雪狮：哼，没有他们也一样，就让我们六狮将领略一下唐国鹰犬有什么伎俩？！

猴猴正要上前，却被卢冠楠挡住： “贵客，这里毕竟是玉华州，区区几个妖邪，就交给我和二弟吧！”

猴猴：你们行吗？

白存辉：呵呵，你们中原有句俗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行不行，先让我们试试再说！大哥，槟榔给我来一个。

卢冠楠：你不是常跟我说吃槟榔有害身体吗？

白存辉：（微笑）因为我现在需要亢奋！

猪猪：（不由低声嘀咕）你们是玉华州王子啊，还是穿越过来的杨家将啊？

随着两王子上前，六狮妖一拥而上。取经团和兰必克在旁观看，不时惊讶、感叹、鼓掌、起哄。

他们惊讶，是没想到两位王子武功之高，已达到人族极限。

他们感叹，是可惜六大狮将自不量力、自找苦吃。

他们鼓掌，是被二王子绝世武功之精彩所激动。

他们起哄，是因为那六个先勇后怯的狮妖鼻青脸肿、落荒而逃。

卢冠楠拍拍身上的灰尘，微笑回返：“好了，耽误太长的时间了，父王肯定等急了，咱们赶紧进城吧！”

白存辉同样轻松返回： “呵呵，折腾这么久，我们肚子也饿了，宫里的咖喱不知道已经热过几回了，恐怕都已经开始重做了，”

和尚：“哈哈哈，对，该进城了，我们就和天竺朋友们痛痛快快地来场聚会吧！朋友们，走咱，进城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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