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罗刹海市》

这几天各大平台都能听到刀郎发的新歌《罗刹海市》

对于刀郎,我们并不陌生,从《2002年的第一场雪》,到2023年的《罗刹海市》,时间跨过20年,他的歌也贯穿了我们这代人20年的光阴,那时每个人都能哼上几句他的歌。

第一次点开《罗刹海市》,听了几句就关了,什么调调?二人转?我听错了吗?刀郎那沧桑的声音呢?怎么现在听出的是油腔滑调,顽世不恭的声音?

是刀郎吗?20年的沉默,让刀郎变了?

可是,那歌声鱼贯入耳不亚于当年的那场雪。于是我耐下心来读了歌词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言先转腚
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
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
美丰姿 少倜傥 华夏的子弟
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
龙游险滩流落恶地
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
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
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
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岂有画堂登猪狗
哪来鞋拔作如意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
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爱字有心心有好歹
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
女子为好非全都好
还有黄蜂尾上针
西边的欧钢有老板
生儿维特根斯坦
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
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
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
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
那马户又鸟
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读了歌词,我更懵了。

那马户不知道它是一只驴,哪又鸟不知道它是一只鸡。那煤蛋儿生来就是黑,你咋样洗呀也是个脏东西。

真的不知所云,听不出刀郎的味。

有人说,《罗刹海市》的灵感明显是来源于蒲松龄i《聊斋志异》里面的同名小说。

主人公马骥是一个美少年商人,就像歌里唱的:美风姿,少倜傥,华夏的子弟。

马骥不仅长相俊美,善于读书,还擅长歌舞,然而命运却让他漂流到了一个颠倒是非的国度:罗刹国。

在这个罗刹国,他们的价值观是完全扭曲的,黑白颠倒,美的被视为丑,丑的被当作美。

美少年马骥在这样的环境下呢,就不得不用泥巴把自己弄得丑陋不堪,才能适应这个荒谬的社会生存下去。

蒲松龄以此讽刺那些看似文明,实则荒谬的社会规则,他批判的是这些规则迫使人们失去真我,放弃原则,改变自己,也让我们看到,当社会规则变得荒谬,当我们不能以真实的自我存在的时候,我们是多么的无力和痛苦。

每一次马骥在泥浆中把自己涂的丑陋,都是对这个世界无言的控诉。

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社会中不仅存在荒谬,而且这种荒谬正在侵蚀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价值,甚至是我们的人性。同时也向我们展示了一个被规则扭曲,被权贵践踏,被虚伪笼罩的社会图景。然而最为痛心的,不是社会的荒诞,而是我们无力改变。

经典就经典。

而刀郎的歌《罗刹海市》不仅把《聊斋志异》再次带火,而是挖出了20年前刀郎挤出娱乐圈的真相。

当年刀郎《………第一场雪》爆红后,遭到了当时天王天后级的责疑。

那英: 没有审美。
汪峰: 流行乐的悲哀
扬坤: 那不是音乐
高晓松: 谁唱谁不过关

他们四人合力,将刀郎碾压于无形之中。

这瓜吃大了。20年前我们什么都不知,20年,刀郎是怎么走过来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从我们对刀郎的了解,如果仅将这首歌的理解置于个人恩怨上,难免过于浅显。

20年前在被大咖责疑挤压时,刀郎说:“喜欢也好,质疑也罢,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们终归会被大家遗忘。”

因此,他不会因多年前的往事而耿耿于怀,更不会在如今借着歌曲指桑骂槐。

那些委屈心酸,很多时候不过是人们给他附加的情绪。曾经的诸多非议,刀郎应该早已释怀。

音乐,本是给人以熏陶养心的,如果借音乐的名义针对某些人隐晦辱骂,那只不过是一场儿戏,终究会曲终人散。

如果人们只是将其看做是他对那些骂声的反击,未免有点可惜。

真的!我们还是再去听听歌吧,说不定你也会喜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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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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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ech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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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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