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

（民师岁月）

那年，我做二年级的班主任，代本班的语文和算术两门课，又代五年级一个班的算术。

学校没有体育老师，校长说：你年轻，把体育课也上了吧。我只能答应。但是排课时，时间总是有冲突，就饶过了我，只代二三两个年级的体育课。不过，每天的课间操或者跑步，由我领操领跑，吹哨子，叫号子，一二一，一二一地喊。

暑假时，别人放假休息，我却被抽去参加小学体育教师培训班。培训地点在塘沟中学校园内，我们每天早上去，晚上回家。培训的内容我大多不记得了，有些印象的是打排球和练习前滚翻。练习排球时我总是接不住球，或者轻轻一垫，球就不知飞哪里去了。练前滚翻，大家依次排队，一个一个地翻，我没有正确地成功翻过一次。后来干脆站在排尾，轮到队前了，就又跑到排尾。好在训练的指导老师也不怎么认真对待，我愣是在训练班混了十天。

读书的时候，我就没认真上过体育课。小学时喜欢体育课，可以自由散漫随意玩；中学时就不喜欢体育课了，体育老师要求严些，我总想办法逃避体育课。不过我的跑步和跳高成绩还不错，高中时学校运动会，我就参加过跑步和跳高项目，当然从未得过奖。

我不会打球，篮球、排球、乒乓球全都不会。因此，别人打球，我也大多不会去看。

没想到做民办教师后，竟然当上了体育老师。我给学生上体育课，先是演练排队，立正，稍息，左右转，齐步走。时间过去差不多半个课时，学生早就有叽叽咕咕要打球的了。我就让他们愿打球的去打篮球，其他人自由活动，一节课就完成了。小学生们打篮球，好像都是会无师自通的。

有一次在公社中心小学开全体教师大会，中午休息时间，部分教师在操场上打篮球。我实在无聊，也转到球场边看热闹。公社的文教助理正抱着球，可能是看见我个子高，料想应该是会打球的，就把球抛给我。我吃了一惊，赶紧向一边躲避。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打篮球，我其实连一些小学生都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