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汇775】不可抗力

【1】@老徐时评

这两天被刷屏的,是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在国庆大会上的一个演讲,提到会按期交接权力,也涉及到组屋、生活费、退休、健康等民生问题,件件有出处,事事有落实,一组组数据很真实,一句句言语很接地气。有人评论:没有云里雾里的思想,没有无所不能的主义,没有居高临下的说教,有的是如拉家常,如相互倾诉,如互相协商,就如同一个学生向老师汇报作业,台下听众回报他的,是经久不息的发自内心的热烈掌声...

新加坡是当下除中国以外,唯一一个由华人执政的国家。1965年独立建国,实际上是被马来西亚挤兑出来的。李氏家族是广东梅州人,到李光耀已经是第三代了。在地图上就是一个小红点、芝麻大小的国家,如今却成为世界上最富有最有活力的国家,也是近些年中国富豪扎堆移民的地方。新加坡之所以成功,就在于建国之初把英语做为官方用语,政治制度和法律体系学习英国,直接融入了国际主流文明。在贸易上抓住了航运、能源和电子产业蓬勃发展的战略机遇,一下子跃升为亚洲四小龙。

新加坡取代香港成为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应该是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我曾经在香港和新加坡都工作和生活过,也写过不少文章对比过这两座城市。上世纪九十年代,在香港人眼里,新加坡的繁华和魅力,比香港还要逊色很多。而新加坡人一提起香港,就会露出羡慕的神色。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各自换了风景,令人无限唏嘘和感慨。其实治理一个国家,不管大小,无外乎外交内政。外交就是想办法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多向优等生学习和靠拢;内政就是少折腾,让老百姓有稳定的预期,可以安居乐业,仅此而已。

 

 

【2】游识猷

在nyt上读到一个故事,我愿称之为现实版的吉卜力电影。

20年前,奥地利生物学家约翰尼斯·弗里茨(Johannes Fritz)做了一件特别酷的事——驾驶着一架改装过的、飞得很慢的超轻型飞机,引导一种珍稀候鸟飞到适合它们的越冬地。

这些鸟儿确实学会了路线,而且教给了自己的下一代。

然而,20年后,由于气候变暖,之前的迁徙路线开始变得不可行了。

所以弗里茨决定再干一次。他规划了一条全新的迁徙路线,决定飞上蓝天,再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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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鸟儿,叫隐鹮(Geronticus eremita)。

你可能听过朱鹮,我们中国的珍稀鸟类。隐鹮算是朱鹮的同科亲戚,濒危程度也和朱鹮差不多。欧洲本来是有隐鹮的,但大概300年前,就被吃光狩猎光了。

只有零星一些隐鹮幸存在西非、东非,以及新月沃地。

2002年,一群科学家开始研究怎样将隐鹮重新带回欧洲。

计划是这样的,先把一些动物园繁育的雏鸟人工养大,然后训练它们跟着一架小飞机飞。到了秋天,引导鸟儿一路飞到越冬区,然后就在越冬区放生。

弗里茨和隐鹮的故事就此开始。

他知道这种丑萌丑萌的鸟喜欢吃什么——小鼠和牛心切碎,一天喂8次。它们可能没乌鸦那么聪明,但它们好奇、合群,而且弗里茨相信,它们可以学会新的南飞路线。

2004年,弗里茨第一次领着一群隐鹮从奥地利飞到意大利的南托斯卡纳,这次放生非常成功,到了2005年5月,那些隐鹮又自己飞回奥地利。

后来,弗里茨一共飞了15次,放生了277只隐鹮。其中的许多只不但记住了他传授的路线,而且将路线又教给了下一代的隐鹮宝宝。

截至2016年底,野外的隐鹮已经有了70只,其中27只是在野外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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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好,直到气候变暖造成了新的麻烦。

隐鹮夏天所在的奥地利康斯坦茨湖气温上升了,对候鸟来说,这意味着触发它们迁徙的信号延后了。十年前,隐鹮在9月底开始南飞。而十年后,隐鹮要到10月底才开始南飞。

这意味着它们会在11月才能到达阿尔卑斯山,而在翻越阿尔卑斯山时,它们会遇到麻烦。

上升的暖气流太弱,还有可怕的风雪,让飞行变得费力。山脉中土壤已经结霜,使得寻找食物变得困难。阿尔卑斯山变成一个冰冷的死亡陷阱。

弗里茨团队不得不用黄粉虫来诱捕饥肠辘辘的隐鹮,然后把它们装到透气的箱子里,再开车送它们过山。

但每年都来一次“隐鹮打车”显然不太可行。而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隐鹮可能在两三年后,就再度在欧洲野外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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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茨决定,再一次飞上蓝天。

他规划了一条可以绕过阿尔卑斯山的新路线,比之前的路线要长3倍,耗时也会从2星期拉长到6星期。但隐鹮们应该可以飞完。

弗里茨现在在重新训练隐鹮跟着飞机飞,等到秋天来临,他会带着几十只隐鹮出发。

它们不会再飞到艳阳下的托斯卡纳,而是先向西飞往法国,再向南飞到地中海,然后沿着曲折漫长的海岸线,飞到西班牙南部的安达卢西亚。

在那里,隐鹮将安然度过这个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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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图1 隐鹮

附图2 旧的迁徙路线,绿色是隐鹮的夏天繁殖区,蓝色是隐鹮的过冬区(意大利托斯卡纳),两条橙色是隐鹮天然的迁徙道路,黑线是人类带飞的路线。

附图3 带着隐鹮飞越阿尔卑斯山

附图4 弗里茨重新推出尘封已久的小飞机

附图5 今年重新上天的小飞机,和新一批隐鹮学员

Hruby, D. (2023). To Stop an Extinction, He’s Flying High, Followed by His Beloved Birds.

Fritz, J., Kramer, R., Hoffmann, W., Trobe, D., & Unsöld, M. (2017). Back into the wild: establishing a migratory Northern bald ibis Geronticus eremita population in Europe. International Zoo Yearbook, 51(1), 107-123.

 

【3】阿司匹林42195米

美国莫里斯·布朗学院(Morris Brown College)因为最近的口罩令而上了新闻。

从来没有听说美国有这所大学,查了一下。原来这是一所私立的教会学校,由非洲卫理公会圣公会赞助。它历史上一直是所黑人大学,目前95%的学生是黑人,5%拉丁裔。

2002年开始,因为学校贪污政府资助,而被取消高校认证20年,校长和财务主管被定罪判刑。这期间在校学生维持在几十人,教职员工一共七人,学校曾因交不起水费被停过水。

2022年,这个学校被“跨国基督教学院与学校协会”重新认证,获得了新生。到今年3月在校学生近300人,计划秋季学生达400人,这么小的学校,不太可能有专业人士负责防疫措施。

学校在8月20日宣布,由于有学生确诊新冠,未来两周内,所有学生和教职员工在校园内都需要戴口罩。学院还取消了未来两周内的所有派对和“校园内的大型学生活动”,并表示学生在到校园时将查体温。

美国最近新冠病例有所上升,疫情低迷几个月的地方,随着抗体水平的下降,常常容易再溅起浪花,秋冬前最好及时接种加强针。

虽然私人单位可以随便制定政策,公共卫生措施更应该关注专业机构的推荐,比如CDC、世卫组织、中疾控。

 

 

【4】@我是饭恩

晚上跟老婆聊到刚来美国前一两年,很不习惯语言环境,有时候会反应不过来。
比方开学前就有同学跟我聊,说我们学校是一个Party School,我以为是因为在德州,所以共和党的意识形态很强,还调侃说我习惯了我之前的学校也是一个party school...直到我开学后被隔壁本科生一周两次party震麻了,才知道party school是这个意思...
后来还有一个事发生在我自己脑海里。那段时间学校里到处有学生抗议,free这个free那个的。那天中午刚好遇见一组人马在呼吁Free Palestine, 然后路过之后我看着一块牌子上明晃晃地写着Free Yogo,陷入了沉思,最近难道印度发生了什么....可能过了有两三分钟我才意识到这个是免费瑜伽课...
还有一次其实不能算我错。我在华人超市想买螺蛳粉,附近只有一个白人店员,然后我也确实不会用英语说螺蛳粉,就想在华人超市工作多少的应该懂点中文吧,然后就直接问where is 螺蛳粉。然后白人店员非常热情,很快把带我到了失物招领处(Lost and Found).

 

 

【5】@吕杨先生

如果大部分医生都没有灰色收入了,医疗行业会有什么变化?
知乎上的一篇高赞回答:
医疗行业现在这个模样,是一种制度设计。我们的医院是世界上最奇葩的存在。
先说人员,医院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医疗卫生技术人员。包括医生,护士,技师,药师等等。这些人在医院里都是穿白大褂,身份却千奇百怪。
大医院人员穿白大褂的一共有7种身份:
1,编制人员,这种一般是医院的核心成员,医院中高层,科室主任,护士长一般都是编制人员,加上少部分一线人员,所谓体制内就是这种。理论这些人上是国家的人。
2,合同工,医院自己招聘的,归医院管,理论上这批人适用的是劳动法,但是一般医院不会和你提这茬。钱发多少和医院科室效益有关。
3,劳务派遣,属于第三方人员,某些医院为了减少人员成本选择这种用人方式。
4,规培人员,纯牛马,发的钱基本够吃饭。
5,进修人员,从一个牛马场到另一个牛马场,但是回去可能变成高级牛马。
6,实习生,自己花钱当牛马。
7.见习生,牛马预备役,参观前辈牛马怎么干活的各大医院里穿白大褂的身份。
少则2种,多到7种身处同一家医院,大家活可能干的差不多一样,但不同人员干活的动力,目标,效率,心思却大不相同。拿到的薪酬也各不相同。但患者只知道穿白大褂的都是医生。人员构成千奇百怪,权利结构却全国一致。
医院属于公立单位,但由国家发的钱却不能满足医院日常运营最基本的需要,或者说基本没有。但医院却名义上是属于国家的这种制度设计,就是用最少的投入,得到最大的管理权限。
而医院为了维持自身的运营发展,变成了实际上的经营性场所。你不赚钱,你就发不出工资,招不到好医生,买不起好设备,没有这些,患者就不来,于是恶性循环。
反之则全国各个大医院的模式,赚最多的钱,招最好的人,买最好的设备,然后赚更多的钱可不是所有的医院都是大医院,小医院患者都跑到大医院去,于是小医院入不敷出,国家又不给补助。
可是医护工资要发啊,那就借钱。不管是借当地政府还是银行,先借再说。然后越借越多但钱是要还的,这又逼迫医院必需赚更多的钱。所以赚钱的科室大力发展,赔钱的科室一缩再缩,儿科急诊。甚至药房,能少则少。
医院内部权利结构更加剧了医疗乱象,医院领导可以拿捏所有人,因为钱是他们分配的科室领导可以拿捏科室所以人,因为科室里的钱是他们分配的医药代表搞定了医院领导就搞定了整个医院,搞定科主任就搞定整个科。一个只知道赚钱的医疗巨兽现成了。
金字塔头部前浪吃肉,医疗企业吃肉,医药代表,小医生喝喝汤,剩下的都是纯牛马。改革?抓几个人当然简单,权利安排不变,该干什么干什么说医药代表和领导狼狈为奸,改革就变成让医院弄个新制度,会见医药代表要阳光下,要定时间定地点定人员,还要有记录,要廉政嘛。
可是医院权利系统依旧没有改变,不让医药代表见医生,医药代表可以挂号看病见医生。药品集采,0加成。但医院好用的药都没有,想买去外面药店,或者医院里面直接开一家第三方药店。
但是第三方药店又凭什么开在医院,或者说凭什么是你这家药店开在医院里,谁能决定你开在这里。设备采购,耗材采购总不能是病人决定的集采支架便宜了,那就用没集采的更贵的球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么看医院都是一帮大混蛋但是医务人员的价值没有得到体现,然后通过灰色渠道得到了体现
。医院照顾患者的护工,标准的市场化定价,多花点钱找一对一照顾,想少花钱找一对多,但质量必然打折扣。护工,看起来随便一个大爷大妈都能干,照护病人起居,推推轮椅。市场化定价是多少呢,那种24小时照顾的,大概一天在200左右。一个月6000左右。标准的市场化定价。
而医院的护理收费,医疗收费很多还是多年前的定价。不对等的付出与收入,必然是质量的下降,所以在医院里,护士就管打针发药量体温。医生3分钟看一个病人。老百姓都跑到大医院看病,大医院看病又贵又难,基层医院又没病人。
所以老百姓都是傻子吗?不是的,因为基层医院看不好病,就算基层医院花钱少,看不好病等于没有。于是乌央乌央跑三甲去。
所以没办法了吗,当然有,让医院所有人员薪酬都归国家发,多招人,好处是病人看病可能便宜了容易了,因为多开药多做检查,医生也得不到好处,医生多了看病自然简单。
医生钱是国家发的,什么领导理论上都拿捏不了,领导搞旁门左道,反手一个举报。坏处是国家得多花钱。花钱是不可能花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花钱的,抓几个苍蝇老鼠大老虎,还能吐出来一大笔钱。集采能省一大笔钱,大家拍手称快。房子为什么不能集采?什么,你说什么?看懂了这个,你能懂所有医疗改革的逻辑。
所以,真的改不了吗?追本溯源,医疗改革就像西医一样,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有没有可能用中医的方法进行医疗改革有!
治未病,已病先防,未病先治。我们总是生病了才去医院,可是许多病到医院已经晚了,治疗也要耗费巨大成本如果我们的医疗投入更多在前端,在未病,在没生病的时候,它会得到更多的回报宣教人民低盐低脂饮食,作息规律,合理锻炼,全民健身,医疗端做更多细致规律的疾病筛查,生病了早发现,早治疗,早康复。
然而,这种利国利民的方式依旧很难实现。烟草不好,盒子上也只印了个吸烟有害健康低盐低脂饮食,那么多油炸烧烤奶茶店,那么多科技与恨活怎么办作息规律,咖啡就卖不出去了夜幕降临,
我看着伴随着音乐起舞的广场舞大妈,深深感觉,她们也许真的是某种生活的主人。

 

 

【6】@索马里索马里

《不可抗力》,普里莫·莱维1986年的一个短到令人惊异的故事,在某种程度上和卡夫卡分道扬镳了,因为无关拯救和希望。

 

 

【7】@马拓

只能说,绝渡逢舟真的人生的顶级享受之一。

和一位刑警大哥聊天,他给我讲述了这样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08年奥运会前夕,他和师父外出抓贼,在城乡贸易中心附近他们看见了两个嫌疑人。主犯在车厢内“下了物儿”,和上前抓捕的师父缠斗在一起。他去控制从犯,正准备掏铐子,不料额头先是挨了一记猛烈反击,随后感觉右小臂就传来一阵刺痛。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嫌疑人用事先藏匿的裁纸刀扎了自己一刀。当时右臂瞬间鲜红,血以一种恐怖的形态激涌而出。如此惨烈他甚至怀疑自己被挑断了大动脉或者手筋,在乘客的惊叫声中跳下车,慌忙跑到马路边想要拦车去医院。

那会儿手机还不能打车,他踉踉跄跄在路边拖出一道血痕,先是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一看他满身是血,摆摆手就绝尘而去。此时他已经感到了不能自控的无力,脚软得马上就要瘫倒在车水马龙中。

这时不知从哪出现了一位老大爷,对方扶住他,帮他拦住了另一辆出租车,并叽里哇啦地跟司机说了些什么。随后他被老大爷塞进车里,靠在副驾驶座椅背的一瞬间,他感到一股沁骨的寒意——原来自己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他忘了自己在车上和自己的对话,只记得自己气喘如牛的起伏和指缝里依旧如注的鲜血。一开始眼睛还能勉强看清车里陈设和窗外景色,后来只觉光线越来越暗,最后好似突发了日全食,整片天空黑压压一片,路边行人变成一个个更暗的黑点,在车玻璃外匆匆鱼贯而过……

他眼皮重如千斤,再也睁不开了,但意识残存,不久后听到有女人在车外呼喊:“扎止血带!”身上一通乱动之后,又有人在奋力往外拽他。

下车沾地的一瞬间,他的大脑终于彻底短路。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他躺在急诊大厅的担架车上,左胳膊和左右脚踝三处输液,跟五花大绑似的。随后家人、同事、领导、医生纷纷上前查看他情况,有的鼻涕眼泪,有的百般叮嘱,大夫还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一会儿血压稳定还要做手术。

等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一天之后。大夫和他闲聊时说,当时他至少流了2000cc的血,要不是送医及时,必定是死路一条。随后他才知道,那个出租车司机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从事发地赶到了这座医院,并且在他难以行动的情况下,奔进门诊楼大呼救命,把所有能出来的医护人员都喊到了车边给他处理伤口。

随后那位“的哥”又帮着大伙儿把他扶下车,办理各种手续,联系他的单位。直到同事赶过来处理之后,才蓦然离开,连个名字和车牌号都没有留下。

一周以后,同事告诉还在病床上的他,那个划伤他的嫌疑人落网了。而他脑子里想的却是,他竟然连那个救助自己的出租车司机的样貌都没记住,这真是一个莫大的遗憾。

而恰恰也正是这种遗憾,让他在随后的十几年中,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会宽慰自己曾经在那种命悬一线的绝境中,遇到过那么多双紧握自己不放的手。路边老大爷掌心的炽热、出租车内温暖的空气、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又充满安全感的护理,似乎都是他在命运的凶猛洪流中,触碰到的出乎意料的温柔。

每每想到有那么多无名之人救过自己,他都会很治愈地想,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辜负那些陌生又本能的善良。

 

 

【8】玲玲Peter和四只猫

昨天在某书上刷到了一堆女孩发的七夕相关的帖子,本“社会妈妈”看了忍不住又想啰嗦几句。

1)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你的付出,送给你的礼物,他们更多的是期待他的给予在你身上所产生的化学反应——通常是希望看到你发自内心的快乐,他们通过你惊喜的表情,你的欢呼来感知奋斗的意义,感受被肯定和被需要。

男人给你买点什么,你就想着“等价”买点什么还回去,这种情况只有两种

一,你从未得到过无条件的爱,即使从父母那里,你不相信有人会对自己无条件的付出。你看不到自己的价值,忽略了一个男人当初靠近你,追求你,把你变成他的女朋友这当中你所支付的软性价值,这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软性价值一样是价值以及从来都被教导“不争不抢不要=好女人”,捍卫自己的利益、要=“物质女”“拜金女”羞耻驯化有关,低价值感的女孩就会有不值得和不配感,一旦得到就会产生羞耻感,羞耻感的支配下也才会出现得到一点外界的“输血”就跟血型不符一样生理上产生排斥反应,就要放出去。

二,你的“男朋友”不是良配。一个值得留在生活里的男人(包括任何人)你在他们的身边会逐渐让你感受到我值得,我配的上这世间的一切美好的信心滋养,而不是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一些自身低自尊低价值感的男性他在你成为他的女朋友之后,在得到你的性价值情绪价值劳务价值后就开始要求你同等的经济价值回报,他们买个包子给你,就期待暗示你回赠个馒头(不要怀疑自己,你的回馈焦虑通常就是来自对方的期待和暗示)他们在得到自己想要的后就开始放下碗骂娘,就开始pua 你“男女平等”,男女平等是社会权利上的平等,不是忽略男女生理差别的55平均主义,按照他们“平等”概念,他们应该找个跟自己一样的男人去55开,毕竟生理结构都一样,饭量都一样大,在相同的起跑线上才能真正实现的他们嘴里的“平等”,让他们去!找!男!人!

如果他们还装傻充愣,你也可以说通俗点,也就是跟他说你这样的屌我勾勾手指一天就能有100个,而我这样的逼你还要靠坑蒙拐骗哄画大饼pua才能勉强坑到一个,而且还留不住,你哪来的资格跟我平等?”然后转身离开吧,一个人用糟糕的方式对待你你依旧留在他身边,请问他为什么要善待你?善待是需要额外劳动的,你留下来就是让他知道不劳动也是可以不劳而获的,那他劳动的理由是?

最后我想说多把时间精力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吧姑娘们,多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去不断的突破生活的边界去挖掘自身的一切可能性,这世上好玩的值得追求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所谓的“恋爱脑”就跟NPC一样生下来就被赋予了交配繁殖的“任务”设定,根本不敢想象,也不知道生命之辽阔而已。

你们当中绝大部分人也根本不是真的想要谈恋爱,你们连自己都不爱,也不会爱。你们只是空虚,无聊,寂寞,无法独处,无力一个人面对浩瀚的人生,只是在寻觅一个精神客体来安放迷茫,无所事事的肉身和灵魂,来逃避生命对自己的追问。

你们大概率会遇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在男女本质不同的生理差异下,哪怕都是在利用彼此透支消耗对方来打发生命,你也是透不过对方的,你也始终是被吃干抹净那一个。

 

【9】3)马斯克的影子统治

第二年三月,时任联邦航空管理局局长史蒂夫·迪克森给马斯克打电话。两人聊了三十分钟。和卡尔一样迪克森表现得很恭敬,感谢马斯克在商业航天领域转型中发挥的作用,承认 SpaceX 正在采取措施降低发射风险。但是发言人在声明中表示,“FAA 希望 SpaceX 发展和培育强大的安全文化,强调遵守 FAA 规则。”迪克森曾进行过此类对话,包括在两架 737 Max 飞机坠毁后与波音公司进行的对话。联邦航空局并不是每天都会这样做。“软压力,公众压力,除非你试图改变激励结构。”

尽管 SpaceX 被停飞两个月,但并未开罚款。 “我不认为罚款会产生任何影响,”蒙蒂思告诉我。 “他可以从口袋里掏出它,然而不允许发布。“马斯克继续抱怨。在推迟另一次发射后,他推特写:“美国联邦航空局太空部门监管结构规则,人类永远无法到达火星。”

马斯克从小就对太空着迷。创办 SpaceX 的想法是在他被 PayPal 驱逐后产生的。 2012 年马斯克告诉《连线》杂志:“我访问了美国宇航局的网站,这样我就可以看到我们应该去火星的时间表。”“一开始我想,天啊,也许我只是找错地方了!” 为什么没有计划、没有时间表?什么都没有。” 2001年他结识了太空探索爱好者,甚至前往俄罗斯购买用作火箭的导弹,但没有成功。第二年他搬到洛杉矶,距离加州的航空航天工业更近,最终他召集了一支工程师和企业家团队,创立了 SpaceX,制造自己的火箭。私人火箭发射可以追溯到八十年代,但没有人尝试过马斯克所设想的规模,事实证明这比他预期的更加困难和昂贵。马斯克表示到 2008 年该公司几乎破产,“绝对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一年,”接受《60 分钟》采访时说。 SpaceX 前三次发射都失败了,没有预算再进行另一次发射。 “我没有钱了,”几年后马斯克告诉美国宇航局局长布里登斯汀。 “我们设法组装了足够的备件来进行第四次发射。如果失败了,“SpaceX 就会死掉。”发射成功,NASA 很快授予 SpaceX 价值 16 亿美元的合同,为国际空间站提供补给。 2020 年该公司在那里执行了首次载人飞行任务,结束了美国近十年来对俄罗斯飞机执行任务的依赖。 SpaceX 目前发射的卫星数量比任何其他私营公司都多,截至 7 月份在轨卫星数量为 4519 颗,占据地球的许多轨道路线。布里登斯汀告诉我:“一旦轨道的承载能力达到极限,你基本阻止了试图在这个市场上竞争。”

该领域存在竞争对手,包括杰夫·贝佐斯的蓝色起源和理查德·布兰森的维珍银河,但目前还没有一家能够与 SpaceX 相媲美。新的太空竞赛有可能塑造全球力量平衡。卫星可以为无人机和导弹提供导航,并生成用于情报的图像,而且它们大多由私营公司控制。 “美国政府正在大力追赶,以建立更具弹性的太空架构,”前五角大楼副部长卡尔, “只有当你能够利用商业空间的爆炸式增长这才有效。”几位官员告诉我他们对 NASA 依赖 SpaceX 提供基本服务感到震惊。 “只有一件事比政府垄断更糟糕,依赖的私人垄断,确实担心我们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而这就是 SpaceX 篮子。”

连马斯克的批评者也承认,他打破限制的倾向有助于促进 SpaceX 的成功。许多官员向我表示,尽管与该公司的紧张局势,但它使政府官僚机构变得更加灵活。 “当 SpaceX 和 NASA 合作时,我们会更接近最佳速度,”NASA 太空运营副局长 Kenneth Bowersox 告诉我。尽管如此,航空航天界的一些人士,甚至那些认为马斯克的火箭基本上是安全的人士,都担心,将如此多的权力集中在私营公司、而缺乏限制的情况下,会引发悲剧。布里登斯汀说:“到了某个时候,随着新竞争对手的出现,一旦发生事故,进展就会受阻,人们就会对商业公司的能力失去信心。” “我的意思是,我们刚刚看到这艘潜水器下沉参观泰坦尼克号内爆事件。我认为我们必须考虑非监管环境有时比监管环境对行业的伤害更大。”

2022 年初,时任美国交通部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副局长史蒂文·克里夫 了解到,可能有数万辆特斯拉汽车存在一个令他担忧的功能。多年来,特斯拉一直致力于打造一款完全自动驾驶的汽车,这是马斯克长期以来的野心。现在,克里夫被告知,特斯拉全自动驾驶软件的一个版本是一种实验性功能,可以让汽车在几乎不需要驾驶员干预的情况下进行导航,允许汽车以每小时约六英里的速度驶过停车标志。这显然是非法的。克里夫的执法团队联系了特斯拉,在几次会议上,双方就安全和人工智能展开令人惊讶的对话。特斯拉的代表似乎很困惑。正如克里夫回忆的,他们的反应是“这就是人类一直在做的事情。向我们展示数据,为什么它不安全。”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官员们告诉特斯拉,无论人类是否遵守规定,“你都不应该对计算机进行编程来为你违法。”他们要求特斯拉更新所有受影响的汽车,删除该功能——用行业术语来说,这是一次召回,尽管是数字召回。 “有很多来回,”克里夫告诉我。 “就像,在最后一天的午夜,他们眨了眨眼,最终回忆起了滚动停止功能。” (特斯拉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2004 年,即特斯拉成立一年后,马斯克作为投资者加入特斯拉。 (他花了数年时间捍卫自己角色的形成性,并最终在法律和解中成为允许使用“联合创始人”一词的几位人士之一。)马斯克再次进入一个受根深蒂固的私人利益和严格的监管使他与监管机构发生更多冲突。有些小冲突是微不足道的。特斯拉一度在其车辆中加入了用山羊咩咩声、放屁或车主选择的声音来取代电动汽车必须发出的嗡嗡声的能力——因为它们的发动机几乎不发出声音。 “我们会说,‘不,这不符合规定,别犯傻了,’”克里夫告诉我。据 N.H.T.S.A 称,特斯拉与监管机构争论了一年多。安全报告。滚动停止召回九天后,该公司也发出了噪音。马斯克在推特上写道:“有趣的警察让我们这么做了(叹气)。”

“这有点像爸爸妈妈和孩子们。比如,我能把爸爸妈妈逼到什么程度,直到他们反击为止?”克里夫说道。 “这并不是建立强大安全文化的良方。”

关于放屁的争论风险并不大。汽车的整体安全性是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特斯拉一再表示,自动驾驶仪是一项比全自动驾驶更有限的技术,但它比人类驾驶员更安全。去年,马斯克补充说,如果到今年年底全自动驾驶没有变得比人类驾驶员更安全,他将感到“震惊”。但他从未公开过充分证实这些说法所需的数据。最近几个月,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H.T.S.A.)最新的事故数据(《华盛顿邮报》最先报道)显示,涉及自动驾驶仪和全自动驾驶的事故和死亡人数有所上升。特斯拉对具体细节一直守口如瓶。 N.H.T.S.A 的一个人告诉我,该公司指示该机构修改有关碰撞期间是否使用驾驶员辅助软件的详细信息。 (根据法律,监管机构必须遵守此类保密要求,除非他们决定在法庭上提出异议。)交通部长皮特·布蒂吉格最近表示,人们对自动驾驶仪的营销存在“担忧”。克里夫告诉我,他看到的数据显示,特斯拉卷入了“涉及紧急车辆的事故数量过多”,不过他表示,该机构尚未确定事故原因到底是技术还是人类驾驶员。该机构发言人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多项调查仍在进行中。”

曾在职业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和加州同等机构工作过的官员告诉我,马斯克的影响力以及他对监管的态度使他们的工作变得困难。正在紧急努力减少对化石燃料依赖的拜登政府得出的结论是,由于马斯克在电动汽车市场的主导地位,它需要与马斯克合作。马斯克的个人财富使职业安全与健康管理局的全部预算相形见绌,该机构的任务是监控他工作场所的条件。 “你还要补充一个事实,即他认为自己是宇宙的主人,而这些规则并不适用于像他这样的人,”职业安全与健康局前副助理劳工部长乔丹巴拉告诉我。 “整个行业存在很多漏报情况。埃隆·马斯克似乎将其提升为一种艺术形式。”加州职业安全与健康部门前现场合规检查员加勒特·布朗补充道:“我们全国各地的健康与安全状况都很糟糕。对于像埃隆·马斯克这样的人经营的公司来说情况更糟,他在意识形态上反对政府执行公共卫生法规的想法。”

2020 年 3 月,随着大流行封锁开始,马斯克给特斯拉员工发了电子邮件,告诉他们他打算违反命令去上班,并淡化了 covid-19 的重要性。不久之后,他在维持阿拉米达县工厂(特斯拉在美国生产力最高的工厂)运营的最初斗争中失败了。那年四月,县官员延长了就地避难令后,马斯克正在与外部金融分析师举行电话会议。他的言论变得赤裸裸的政治化,其程度在几年前还是不寻常的。在谈到封锁时,他对分析人士表示:“我认为这是将人们强行囚禁在家中,侵犯了他们所有的宪法权利。”愤怒。 这是法西斯主义。这不是民主。这不是自由。把该死的自由还给人们。”这场大流行似乎引发了马斯克的明显转变。霍夫曼告诉我,马斯克认为封锁是一个大罪:“妨碍任务”。

接下来的一个月,马斯克发布了一系列尖酸刻薄的推文,威胁要对阿拉米达县提起诉讼,搬迁特斯拉总部,并藐视这一规定。并重新开办了他的工厂,他最终做到了全白色。不久之后——与马斯克邀请的相去甚远。 “我会和其他人一起在线,”他在最沮丧的时候发推文说。 “如果有人被捕,我要求只有我一个人。”

在他的大部分公共生活中,马斯克一直将自己表现为中间派。 “我在社交方面非常自由,”他在 2020 年告诉科技记者 Kara Swisher。“在经济上,也许是中间偏右。”他曾表示,他向希拉里·克林顿捐款,并投票给了她和乔·拜登。但是,近年来,他对新冠病毒的谩骂中更激进的观点开始崭露头角。 2022 年 3 月,Twitter 在网站将政府办公室性别歧视后限制了 The Satirical Wee the Babylon Bee 的账户。第二天,在 Lalate 披露的 DNITER-ACQUISITI 过程中,马斯克的 Contory “TJ” 表示了这一进展,并敦促他购买 Twitter 以“对抗觉醒主义”。接下来的一周,马斯克就 Twitter 是否尊重言论自由对他的追随者进行了民意调查,并在给 Babylon Bee 首席执行官的电话中开玩笑说要购买该平台。最终,2022年4月,他出价440亿美元收购该公司。几乎立即,他试图退出交易,促使 Twitter 提起诉讼。经过几个月的法律诉讼,马斯克恢复了收购程序,并于 10 月接管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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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月 12 日马斯克宣布推出 xAI,他进入一个有望极大改变我们生活的领域。他在推特上发布了新公司网站图片,包含典型的戏剧性使命宣言:他说公司的目标是“了解宇宙的真实本质”。在图像中马斯克突出显示该日期并解释其重要性。 “7 + 12 + 23 = 42”,“42 是生命、宇宙和一切终极问题的答案。”这是对《银河系漫游指南》的引用。在该系列中一个极其复杂的人工智能被要求回答这个问题,经过数百万年的计算,它用亚当斯最著名的妙语来回答:42。“老实说,我认为问题在于你“从来没有真正知道问题是什么,”计算机说。地球本身以及其上所有生物体最终被揭示为一台更大的计算机,旨在澄清这个问题。亚当斯并没有将这种讽刺性的景象描绘成积极的。马斯克的声明显示出更多的乐观情绪:“一旦你知道要问的正确问题,答案往往是最容易的部分。”

马斯克多年来一直涉足人工智能领域。 2015 年他是 Hoffman 和 Thiel 等少数几位技术领袖之一,资助了当时非营利组织 OpenAI。 (它现在拥有一家营利性子公司。)与 xAI 相比,OpenAI 的使命宣言不那么宏大,也更谨慎:“以最有可能造福人类的方式推进数字智能。”在 OpenAI 的最初几年,马斯克对公司越来越不满意。他说,他在特斯拉为整合人工智能所做的努力造成了利益冲突,几个相关人士告诉我这是真的。他们还表示马斯克对自己缺乏控制权感到沮丧,正如 Semafor 今年早些时候报道的,他曾试图接管 OpenAI。马斯克仍然捍卫自己在公司起源中的核心地位,强调他在公司刚起步时的财务贡献。 (具体数字不清楚:马斯克给出的估计金额从 500 万到 1 亿美元。) 在他参与过程中,马斯克似乎全神贯注于控制、信用和竞争。他对谷歌 DeepMind A.I. 负责人 Demis Hassabis 发表了煽动性言论。以及后来微软的竞争努力。他认为 OpenAI 的竞争力不够,一度告诉同事它“相关”的可能性为“0%”。一位参与其中的人士告诉我,马斯克于 2018 年离开了公司,违背进一步资助 OpenAI 的承诺。 “基本上,他会说,‘你们都是一群蠢货’,然后他就离开了,”霍夫曼说。这次撤军是毁灭性的。 “这非常艰难,”OpenAI 负责人奥特曼说。 “我必须重新调整我的生活和时间,以确保我们有足够的资金。” OpenAI 去年推出了 ChatGPT,成为该领域的领导者。马斯克已经养成了毁掉公司的习惯,在公开采访中反复质疑,鉴于该公司的盈利部门,他为什么没有获得投资回报。 “如果这是合法的,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做呢?”他最近发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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