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的故事》
清朝年间,中部县南塬有个太平庄,庄上有李姓大户人家,村中有李姓祠堂,祠堂左前方有一五百年老槐树,树身中空,树影婆娑,夏天枝叶茂盛喜鹊喳喳,槐荫树下凉风习习。秋天树下一片片泛黄的落叶,冬天古藤老树昏鸦……
传说明朝某年,李贤从陕北米脂县来中部县上任,家眷随迁太平庄。大户人家迁到太平庄后,因老爷在城为官清兼,家中善于经营,买房置地,家里中途又出了个贡生,因此人丁兴旺家大业大,房子也修的霸气。三进院子,分前院、中院、后院,中院两边修有箱房,家中常年有丫头、长工、伙计……骡、马、牛、羊成群……
大门前石狮威风凛凛,旗杆高入蓝天,村东村西有两坐老陵。东西陵古柏参天,松柏遮天闭日,陵中似乎有常年散不尽的雾气,气势恢弘,寂静萧杀的让人心慌。石马石羊栩栩如生,灰色的石碑在绿色的杂草中更显阴森,平日三俩个人,根本不敢去西陵……
传说清甲子年间,忽一日有合阳人氏,三五人等皮影艺人,沿着沟畔崎岖羊肠小道
勿勿赶路,谈笑之间,呜呼起风了,有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路北瞬间升起,旋转着逐渐把杂草、树叶、尘士一股脑的圈起来,灰蒙蒙的拋向天空,发出呜呜的怪叫声,似人头皮一阵发麻,众人惊慌失措,旋风围着众人打转……
稍倾风平浪静,只见一长者,矮矮的个头黢黑发黄的脸,头戴一顶瓜皮小帽,身穿长袍,脚蹬布鞋,身后留一根老长的辫子,冷若冰霜,阴森可怖,模样怪怪的。
艺人丙一个激灵,头皮发麻,刹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猛的感觉头发立了起来!长者向前一揖,敢问众客官,可是去敝庄演戏,艺人乙道,正是,可否前边引路……
与是长者在前,一干人众随后,走了二个多时晨,夕阳西下,天色微黑,但闻前方人声嘈杂,己是上灯时分,男、女阶幼等在那里。有人小声说看来了,来了,穿红带绿、长袍短卦,少说也有几十个人,每人表情不一,都想看一出好戏。
闲话少说,挂布、摆阵、吹、拉、弹唱,好不精彩……但见笛韵缠绵婉转如行云流水,时而繁弦急管,如狂风骤雨噼里啪啦,大珠小珠落玉盘,时而锣鼓震撼如沙场帅将急点兵。下面看客仿佛沉浸在虚无缥渺梦幻之中……
台上影戏又笙歌艳舞,台下如痴如醉,赞声不绝于耳……约三更天,艺人迷糊,东倒西歪,已入梦乡。天将五更,鸡鸣狗叫,艺人階醒,大惊失色!
只见古柏参天,直入云端,杂草中一片坟地,石马石羊睜着圆圆不欢迎的眼睛……柏树林中大雾迷漫,周围寂静、萧杀、阴森冷清,演布挂在两树间,锣上稍,鼓上枝,毛驴瞪着血红的大眼睛……
艺人甲道,尔等小人还不跪下,这是太平庄李姓家族的坟地。几个艺人惊慌失措,磕头如捣蒜,嘴里念念有词,众位先人小的们多有冒犯,还望先祖饶过一、二。
言罢,磕头作揖,收拾家什,牵上毛驴,连头也不敢回,急丛丛消失在黎明前的晨光里。
《陕西黄陵县》
作协会员李明芳
于黄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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