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山隅
相逢是一场梦,相离梦醒,春天的风吹开了夏天的亭立素荷,秋天的雨,凝成了冬天的雪,而你我走失于这匆匆雨夜,在这雨夜迷失的迷失,刻骨的梦中清晰如旧。
---题记
岭南降温了,此刻窗外北风呼啸,空气中沁透着极其冰冷的丝丝寒寒意,云水苍苍、江水泱泱、白云苍狗、一梦千年。当年承诺用一生心力倔强守护到底的女孩也成为了他人妻室。而我如同一粒夜中的雨滴掷进了漠漠珠水。野乡里无人知道的野花,野草。这些年,我流浪于城市和乡村,混迹于喧嚣工地和冰冷工厂之间。
岭南降温达十度以下。窗外万点冷雨晰晰泣沥沥的敲打着窗户,多年来我执黑棋与命运的过招完全处于下方,进退失据。
去白云某地时路过一幼儿园时碰到一位给儿子送衣服的母亲,用体温偎着几个鸡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想起了近三百公里外寡居的母亲。那年的夏天跟着着母亲去三公里外的集市赶集,看到红澄澄旳苹果嘴馋极了,连哭带闹、滚地撒泼的要求吃苹果,她那颤微的手掏出一张布满汗渍、皱巴软蹋的五元纸币,在摊主鄙夷的目光中挑了三个苹果。“想读书的就要把钱和身上的血相同看待,甚至过之",这是我那过世近十年的父亲的原话。可知山户人家在物质极度匮乏下,对物质的刻骨的感知,对艰难环境的勉力挣扎。然而我终究还是令父亲失望了,16岁那个秋穿着某师范大学的校服,只身南下,闯入岭南,从长沙火车站乘着慢火车来到了广州,至此十年有余。
这些年,我于年暮之际,总会沉疴于一个似病的梦,在酷寒到来之际我拿着蛇皮袋,疾走于大街小巷,荒山野岭之间,搜寻着一团团用来过冬的温暖阳光,似乎不这样做我会冻僵死于荒郊乱野。
不执着于失去了些什么,得到了些什么。错过了的相遇,走失了的爱情。花开花落,草青草黄,春日的寒流,冬雪过后暖阳,蒙蒙细雨,空灵的恬淡鸟鸣,故乡那暮春暮夜下暖暖的蕴阳又照遍了全身,此刻似乎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明媚早春午后,我摇摇晃晃,步履蹒跚,三步一回头的背着背篓,空气中吹着微微的凉风,山上淡淡的雾霭,穿着拖鞋跟随着那老父去山岭上挖中草药换钱的春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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