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风和你

第五章 大一年级

5.09 禾城之行（二）

林渏发现杨悦淩学校周末人很多，食堂也特别热闹，或许因为这个学校离市区远的缘故吧，周末回家的人少，外出吃饭的人也不多，不像林渏学校就在市中心，周末木城籍的人基本都回家了，外地的同学也会到校外的小食店吃点生煎包子或馄饨什么的换换口味，再加上医学院不少高年级的学生还会在附属医院值班，所以每次周末学校冷冷清清的，食堂的菜品也很少，林渏最不喜欢在自己学校过周末了。而且虽然禾城距离木城不过一百多公里，但餐厅的菜品和小点心和木城也是有区别的。林渏喜欢上了杨悦淩给她们买的肉卷，看上去好像是抹了肉糜的花卷，但那肉糜却非常有味道。杨悦淩还买了煮熟的菱角。林渏从来没有吃过菱角，小时候只在文学作品和民歌中知道菱角这种东西，现在吃到这种绵绵沙沙中带着清香的零嘴，也倍加喜爱，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感慨：“太好吃了！原来菱角是这个味道！”“哎呀，木城应该也有菱角吧？我怎么没有买过呢？”“林渏，你几岁了？馋到这个地步？”沈苗摇头晃脑地嘲笑着林渏没有见过市面。杨悦淩也奇怪：“你们在木城没有吃过么？我们这里食堂经常都有卖的。”“谁说木城没有菱角，不过小菜场才有卖吧，我们食堂没有卖过而已。林渏你真是把木城的脸都丢尽了。”沈苗又来补了一刀。

三个人慢慢悠悠地一边聊着一边晚饭，快八点才走出食堂。这时不远处传来很响亮的音乐声。杨悦淩说，那边是我们的体育馆，舞会开始了，我们过去玩会儿吧。走进体育馆，林渏再度震撼，周末的舞会还有这么多人。沈苗不太会跳，林渏和杨悦淩都是会跟着别人跳，自己不太会带人，第一首是中四步，大家都摆摆手没有上场，站在舞池边看热闹。下一首曲子节奏快了许多，杨悦淩说是水兵舞，林渏说那我不会。杨悦淩拽着林渏说随便跳跳吧，林渏跟着她下舞池，却发现这和自己学校跳的吉特巴也很像，两个人比较丝滑地合作了一曲。曲子结束，林渏看到站在舞池边尽显无聊的沈苗，悄悄跟杨悦淩说，要不我们走吧，别跳了，一直冷落沈苗也不好。于是三个人出了体育馆，在杨悦淩操场上去散步聊天到十点钟，杨悦淩找了同班的男生带沈苗去他们寝室住，自己带着林渏回到了寝室。

原本杨悦淩安排林渏住在她寝室一个禾城籍女孩的床上，那个女孩下午回市区的家里了。但是林渏洗漱后躺在那个女孩床上，感觉又冷又潮，哆哆嗦嗦的怎么也无法躺平。虽说禾城距离木城很近，都是冬天没有暖气，温度湿度也都差不多，但不知怎么林渏就是觉得禾城更加潮湿阴冷。听见林渏一直在不停翻身的动静，杨悦淩从自己床上跑下来问明情况后，就让林渏搬到她的床上两个人一起挤着睡。这是林渏历史上第二次和同学在一张床上睡觉。第一次是初二的篝火晚会那次，因为结束的太晚，早已没有公交车，所以班级里的好朋友就提议林渏晚上住在她家去。那个女生的妈妈特意往林渏家打了电话，向林渏妈妈承诺会照顾好林渏，保证她的平安，林渏父母才同意她那天晚上在同学家留宿。不过那次住在同学家，虽然是一张床，但可比寝室的床要宽敞舒服多了。这次和杨悦淩睡在一张寝室的床上，其实挺挤的，林渏稍稍侧着身，以免把杨悦淩挤到地上去。不过两个人在把两床被子一起盖，可暖和了很多，没有一会儿林渏就感觉浑身舒畅起来，一时也不想睡了，和杨悦淩谈起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