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咧嘴尝豆丹

        昨天才知道隔壁邻居是连云港人，唏嘘如今邻居的陌生之余谈起了一道“国内少有，苏北仅有，灌云特有”的美食，当时呲牙咧嘴吃它，如今记忆犹新，那就是连云港特色美食——豆丹，在中华黑暗料理榜上也是十分有名。

        当年因为工作出差到连云港，采访结束主人盛情款待，满当当一桌。清蒸铜蟹、小鱼煎饼、海菜凉粉、椒盐虾婆婆、清蒸鳗鱼等等外，后面上来一盆汤羹，绿叶菜红椒丝衬托了一些白沙沙像面疙瘩段的东西，这是什么？主人几个也不介绍，只是表情神秘兮兮的直让品尝，说是灌云特有的美味，带着疑惑舀上一匙将信将疑送入口中，口感有些像蛋花汤中的蛋清块，多了几分颗粒感，汤汁鲜美，余味有些青豆香气。“这不是挺普通嘛？”有同事说，“就是好像虫子。”主人家作陪者随后一句话让我们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把好像去掉。”看着我们已经变色的脸，主人连忙解释，这是灌云的美味--豆丹，主材豆青虫以豆叶和甘露为食。只有在无公害的天然环境下才会有豆丹的出现，所以说，豆丹很干净。

      硬着头皮，咽下汤羹，连忙让主人带着下厨去看看，到了厨房外面是个院子，一群大妈在那忙活着，这就是擀虫人。个个身边有两个水盆，盆中有一条条青绿的肥嘟嘟的虫子，懒洋洋得，好似在泡温泉。大妈们随机抽上幸运观众，将它平摊在一块板板上，然后再用一根较细的擀面杖，将豆丹“皮肉分离”。“噗呲”一声，我们就能看到豆丹白花花的肉体从青色的皮囊中“迸射”出来。这个场面让我等有些头皮发麻，肠胃不适。

      主人介绍说这豆丹简直就是连云港不可或缺的招牌菜。如果大家去到连云港旅游，吃饭的时候进到一家不卖豆丹的餐厅可以考虑退出去了，因为它很有可能不够正宗。都说没有一只鸭能离开南京，在连云港，就是没有一条豆丹能爬出去。连云港人总有各种方法烹饪豆丹，而且每一种做法都让人好吃到流口水。最经典的做法，就是和当季的新鲜蔬菜一起炖煮，这样就能吃到食材最原汁原味的鲜。和时令蔬果、海鲜一样，不同的节令，豆丹的味道也会不同。仲夏时节，豆丹刚出生，吃起来就会更加鲜嫩。而长到晚秋已经很成熟了，味道就会变得醇香。到了深冬，味道则更为浓郁。

      尽管主人已经把豆丹描述得如此吸引人，可是我们一行还是接受不了。难怪不少第一次吃豆丹的人，几乎都是被“你瞒我瞒”地吃下去的。这和小时候父亲关灯摸黑给我吃毛蛋的经历有些相像。

    那次美食经历如同坐过山车般心有余悸，至今不敢尝试。连云港是孙悟空的老家，不知道慈眉善目的唐长老到徒儿家乡旅游时，面对这豆丹是不闻不问不尝，还是一手持羹，一手礼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