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汇787】探路之役
最近一个同事的儿子在家自杀了,高二,原因未知,我们医院120出诊的,现场非常惨烈,同事是崩溃了,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快五十岁了,又是个独子,说不伤心是假话。
现在改造父母怎么办啊?
不管娃,大概率就是分流到职高,年纪混大了,在社会上打零工无所事事,或者在家啃老不肯出去。
管娃,一会抑郁症,一会恨父母,一会要离家出走,搞不好就自杀给你看。
都说娃娃压力大,那我们做父母的压力就不大吗?
我要体谅父母,给父母养老,父母生病住院还得跑前跑后,像我们农村的父母大部分没什么积蓄,也没退休金,身体还差,三天两头不舒服,一不舒服就打电话让送去医院,去医院自己一个人又搞不定,请护工又没那么多钱支撑。
再说小孩,为了让他自己以后有口饭吃,在中国只能卷学历,我也没有资源和财富给他继承,所以买学区房,送私立,送培训班,几乎可以消耗掉家里大部分钱财,老师隔三差五又来通报孩子成绩下降,让家校共育,让加强家庭辅导,我tm不上班,我不挣钱吃饭吗?我有那个能力辅导吗?一辅导作业,小孩就哭,烦死了真的,你对孩子的好换来的情绪价值也非常低,大多数时候还会被她发脾气牵着走
就自己来说,钱挣不到几个,在单位受各种气,收入不行,花销还大,身体状态也大不如前,凭啥到了我这里就要对上面的父母负责,对下面的孩子负责,谁tm对我负责?真是倒霉透顶的一代人。
我和媳妇身边的亲戚朋友,孩子的成材率都比较低,一大半没有上高中,都在职高混日子,学的什么电子商务,幼师,护理啥的,已经毕业的也是在家啃老,在社会上东游西荡,父母出钱给供着,就算考上大学的也做着螺丝钉工作,挣的钱还不够自己花,父母还要花钱给他娶媳妇,甚至还要养活第三代,这是到了什么霉。
有时候真的想两腿一蹬,啥都不管算了,以后孩子养不活他自己是他自己的事,父母老年没依靠是他自己年轻的时候积累不够,凭啥这些压力都要我来扛,我生下来活着的意义就是抗这些吗?我的自我价值,自我实现呢?
如果回到当初,在让我生孩子。我可能会犹豫和动摇了。
【】探路之役
【】1837 年,一位名叫托马斯·萨维兰 (Thomas Saverland) 的英国男子起诉卡罗琳·牛顿小姐 (Caroline Newton),理由是他在一次聚会上试图强行亲吻卡罗琳·牛顿 (Caroline Newton) 小姐,结果咬掉了自己的鼻子。监督法官裁定,“当一个男人违背女人的意愿亲吻她时,如果她愿意,她完全有权咬掉他的鼻子。”
1837 年 4 月 30 日,《贝尔新每周信使》提供了有关此案的更多细节。申诉人的脸上有无可争议的严重伤害证据,左鼻孔的肉质部分完全消失,申诉人表示,第二天圣诞节那天,他在一间酒吧里,被告和她的妹妹都在场。
妹妹笑着提到,她把她的年轻人留在了伯明翰,并答应他,在她不在的时候,任何男人都不能亲吻她。申诉人将此视为一种挑战,尤其是考虑到假期,他抓住了她并亲吻了她。她最初认为这是一个玩笑,但被告生气了,并表示她不想参与这种乐趣。
申诉人告诉她,如果她生气,他也会吻她,并试图这样做。随后发生扭打,两人双双倒地。他们起身后,申诉人走到火边,被告跟着殴打他。他再次试图亲吻她,在随后的扭打中,有人听到他喊道:“她把我的鼻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当他们分开时,他的鼻子大量流血,被告咬掉的一部分流血从她的嘴里吐到了地上。
绘画:奥托·弗里德里希·西奥多·冯·默勒的《吻》(1840)
【】这幅 1939 年 CYMA 手表的广告以美丽的陈玛丽(曼丽)小姐为主角。 20世纪30年代末,她是中国上海派拉蒙舞厅最受欢迎的舞女主持人。令人震惊的是,这张照片发布后仅仅几个月,陈小姐就躺在著名夜总会的舞池里,被一名身份不明的枪手开枪打死。有人说她是出于嫉妒而被中国情人杀害,也有人说是因为她拒绝与日本军官跳舞。此案从未侦破,但当地人坚持认为,陈小姐的鬼魂至今仍困扰着派拉蒙,派拉蒙现已重新开放,成为夜间场所。她独自缓慢地跳舞,伸出手与毫无戒心的顾客共舞……
【】@小清30年
中庸方向代表就是我们的香港。既有东亚卷的基调,也有英美放羊的特色。补课天王也有,但香港的义务教育负担在东亚地区算得上较轻的。就问你东亚地区哪个地区的中学能让课余时间你去学裁缝(某港大毕业生的亲身经历)
两头不讨好的方向,代表就是韩国,什么叫做学校减负越减越重,什么叫做进补习班补习是为了上精英补习班补习,看看韩国就行,明明录取率不过是中部地区考个211,能折腾出衡中考清北强度。
从小开始卷,把分流贯彻到底的方向。代表就是新加坡,实行了40年的分流制度,学生在小学三年级分流一次、小升初分流一次、中考分流一次,小孩基本可以分为人上人——去牛剑和藤校,中产精英——去新国立和南洋理工,中产小白领——新加坡理工啥的,混口饭吃——各类技校。总结就是不装了,学校给足大家资源,从小开始卷。
虽然三大方向各有区别,但卷的基调是不变的,可见儒家文化圈喜欢读书当人上人,真难改变。
早歺的好处是吸收好。所以,营养不良的地方强调早歺。
但是,早歺的缺点是:
1. 大部分人没有时间很好地准备。故以简单碳水为主。
2. 吃了早餐后,中午吃不了太多,因此晚上会吃太多。
我不吃早餐,一是省时间,二是中午可以大量进食优质食品。晚上就可以少吃一点。同时,也做到轻断食的功效。但是,早上一定要补水。最好是加一些电解质。而我以咖啡为主,因为要提神。
我太太上班晚,她吃早餐,中歺,不吃晚餐。
至于说不吃早餐会低血糖,那是指营养不良,尤其热卡不足的人,以及老弱病残者。
现在大部分人的情况是,热卡过剩,需要调动机体消耗热量。所以,不会低血糖。
至于什么标准才能算营养足够?一个是标准体重,脂肪分布合理,另外一个是精力充沛。
如果肚子大了,或者超过标准体重了(有具体的算法,自己去查),那就应该更加注意了。
【】子陵在听歌
如果在国内读的医学院,肾上腺素能受体是贯穿整个医学学习过程的重中之重内容,从解剖到生理到病生到药理到内科:β1肾上腺素能受体主要分布在心肌细胞上,产生正性肌力作用,因此是心血管疾病最常见的药物靶点,比如最常见的非选择性β受体拮抗剂普萘洛尔和选择性β-受体阻滞剂阿替洛尔可用于多种心内科疾病。
T cell exhaustion是近十年整个免疫学最重要的内容,T cell exhaustion的发现和拮抗exhaustion分子PD-1的药物使很多肿瘤患者发生了肿瘤缓解(比如恶性黑色素瘤患者),因此这个研究获得了2018年诺贝尔生理学及医学奖。
两者是各自学科中最重要的内容,但之前没有建立起联系,这是因为神经免疫的研究方法方兴未艾。这项来自我很多同学所在的Sue Kaech组的研究发现压力相关儿茶酚胺(肾上腺素/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与T细胞耗竭具有显著关联。研究发现,CD8 T细胞耗竭会刺激β1肾上腺素受体(ADRB1)表达,而儿茶酚胺会抑制ADRB1+ T细胞分泌细胞因子和增殖。有趣的是,发生耗竭的CD8 T细胞以ADRB1依赖性方式聚集在交感神经周围。阻滞β1肾上腺素能信号传导缓解了慢性感染中T细胞耗竭,并在与黑色素瘤中的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B)相结合时改善了效应T细胞的功能。在ICB耐药的胰腺癌模型中,β受体阻滞剂和ICB协同增强CD8+ T细胞反应并诱导组织驻留记忆样T(TRM)细胞的发育。研究还指出了恶性肿瘤与患者儿茶酚胺水平升高相关。这项研究建立了交感应激反应、组织神经支配和T细胞耗竭之间的联系,并且证明了一个新的抗肿瘤药物(老药新用)的潜在机制 - 阻断 CD8+ T细胞中的β肾上腺素信号。
所以我一直很感谢国内的医学教育,这些医学知识可以在工作中用一辈子,还可以作为健康管理常识帮助他人。
【】@苦丁山
一个帮助敌国公民的美国人
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国举国愤怒。两个月之后,政府发布9066号行政命令,把所有在美日本公民送往拘留营,以防敌国分子从事破坏。
美国加州有个萨克拉门托,周边地理适合种植葡萄。附近小镇弗罗林有个葡萄种植园,业主冢本一家是日本公民。他们接到命令,全家都要搬进拘留营。
面对这种情况,大多数日本人只能就此离去,听任家业荒芜。
冢本抱着一线希望,问邻居弗莱彻(Rober Emmett Fletcher Jr.)能不能帮助照看葡萄园。收益全部归弗莱彻,但希望能用这些收益帮助支付种植园的按揭,如果产生所得税,也从收益里支付。
弗莱彻答应了他们。
另外两家日本种植园主,冈本和新田,听冢本说起这事,也前来央求弗莱彻代管庄园,条件相同。
弗莱彻也都答应了。
不过,他本来有一份工作,而且是体制内工作:州政府的农业督察员。
问题是,现在需要同时打理三个农场,又没有富余资金请工人,他别无选择,只能辞去政府工作。
就这样,他也必须一天工作18小时,才能保证农场不衰败。
冢本离开之前跟他说,他可以就住在冢本自己的家里,东西随便用。但弗莱彻觉得自己只是在替别人照管农场,不应该占用业主房子,所以他一直租住当地为务农短工盖的棚屋。
因为珍珠港事件,美国很多人对日本人恨之入骨。他们来找弗莱彻谈话,让他不要继续帮日本人照管农场。他们说这些农场根本就应该没收。
弗莱彻觉得冢本他们是来美国种地的日本人,不应该让他们为日本军方干的事负责。他没有听从乡亲们的规劝,继续照管那些农场。
乡亲们很不高兴,经常来骚扰他。他曾经在谷仓墙壁上发现有弹孔,幸亏当时他没在谷仓里。
1945年秋,战事平息,冢本他们被释放。回到弗罗林,弗莱彻把农场原样还给了他们,还各自给了一张存折。
当初三家人都说,他可以留下所有的收益,但他只留了一半,另外一半,他一直替对方存着。他认为自己虽然出力,但对方出了田产,所得收益应该大家都有份。
交还农场之后,弗莱彻回到州政府,在消防局工作,一直到1974年退休。
2011年,弗莱彻100岁生日,这时候的美国人已经不再纠结七十年前的恩怨。说起往事,他们认为弗莱彻是条好汉。邻居们举办盛宴,为弗莱彻祝寿。
2013年5月23日,弗莱彻在萨克拉门托去世,还差两个月就满102岁。
图一是年轻时的弗莱彻。来源:维基百科。
图二是他99岁的时候,来源:Randal Benton/Sacramento Bee
我的导师是教导主任,他安排我参加了位于堪萨斯州托皮卡市的门宁格精神病学教育与研究基金会的一个项目。这让我有机会进入一个压力较小的环境,可以好好思考我想做什么。我得到的收获比我想要的多得多。在精神科病房待了几个星期,和无数病人交谈之后,我第一次想到要专攻精神病学。这项工作对我来说很容易,很自然。但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抗拒这么做。
在我看来,工作不应该是一件让你享受的事情,而应该是一件你忍受着去做的事。如果工作的过程不艰难,那就是不合理的。
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了我的导师。他认为答案很简单:成为一名精神科医师。
“但这是一条简单的出路。”我拒绝道。
他的回答改变了我的一生:“有时候,简单的出路就是正确的出路。”
这段经历不仅影响了我对职业的选择,也影响了我后来从事这项职业的方式。它让我清楚地意识到自我挫败行为的力量。我差点以两种方式打败自己,这两种方式即:过早放弃,以及认为艰难的道路就是正确的道路。我被一个关心我的人拯救了,他睿智的话语立即对我产生了影响,并在我遇到困难时继续指引我。“有时候,简单的出路就是正确的出路”,这就是我所说的可用的洞察:一句令人难忘的话,不仅阐明了问题,还激发了建设性的行动。」
by马克·郭士顿 菲利普·戈德堡《我们为什么做出不利于自己的行为》
共有 0 条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