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收音机
我的家乡位于中国西北地区甘肃省天水市秦安县郊区镇的一个小山村。家庭小时候很穷,和电有关的物品寥寥无几。当时家里有几个15瓦的白炽灯,一个用了好多年的电吹风,一个内置1号干电池的铁皮手电筒。除此之外,我老家还有一个收音机。这个收音机成了我童年时代最幸福的陪伴,给我带来了无数欢乐。2018年在上海,我重新买了一个收音机,最近又买了一个新收音机。
小时候家里的那个收音机年代久远,早已不记得是什么牌子了,朦胧印象里好像是上海生产的,内置三节一号大干电池,三节一号大干电池可以听一年左右,那个老式收音机音量非常大,也非常清晰。刚刚急切地在网上搜索,应该是海燕牌收音机,的确是上海一O一厂生产的。如图(图片来自网络):
这个老式收音机陪伴了我家好多年。我都记得通过这个收音机,在我很小的时候,听过实时播放伊拉克海湾战争的新闻联播。后来家里人经常听秦腔、音乐、单田芳评书、新闻联播、相声等各类广播,广告也很多。若干年后,这个收音机疑似出了一些小问题,委托给一个在郭嘉中学当英语老师的亲戚(成正旺老师)拿去修理,后来这个收音机是否修好了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和我哥哥小时候经常喜欢私自打开收音机后盖板好奇地看这看那,观察欣赏收音机内部复杂的电子元器件,有时候其实是有“修理”的不自量力的想法的,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好奇心使然。很多时候都是我哥在捣鼓,我在围观。随着时间的推移,收音机越来越老化,我和我哥哥自己打开后盖板玩耍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最后这个陪伴了家人估计有几十年的老物件终于寿终正寝,彻底坏了。后来我把这个坏掉的收音机拆开,电子元器件全部拆解,为的是得到收音机中央的大喇叭。那喇叭有极强的磁铁功能。后来我把我姐夫送给我家的盒式磁带录放机用转换头和导线和报废的老式收音机的大喇叭连接起来。盒式磁带录放机放在桌子右侧,老式报废收音机放在桌子左侧。那时收音机皮套、外壳都很完好,内部却只剩下一个大喇叭了。盒式磁带录放机顶部外接的十字电子转换头插上时,磁带录放机是依靠报废收音机的大喇叭功能的外音播放模式,疑似音响功能(当时的确如此认为,收音机喇叭比录放机喇叭听起来更加具有立体感,音色更加浑厚),当拔下磁带录放机十字电子转换头时,磁带录放机是自放模式,音色比较单一、绵薄。那时候,我觉得捣鼓这些电子产品很好玩,每次听盒式磁带录放机时很喜欢频繁插上、拔下顶部十字电子转换头,享受那种不同声音切换带来的感官快乐。有时候有朋友来家里玩,也觉得很好奇,很有创意。
第二个收音机是2018年我在上海买的,凯迪牌调频多波段收音机。当时听了段时间,后来又很长时间没听过。不久前我无意中试验了下,收音机居然打不开了(打开没有任何声音)。这个收音机也疑似坏了。如图:
第三个收音机也是在上海买的,收音机前几天刚刚收到,是先科T50收音机。数据线充电、可插内存卡,音量很大,音色也不错,兼具收音机功能和多功能点唱机功能(16G内存卡,预存5000个歌曲、戏剧、评书等音频作品)。有意思的是第三个收音机到货后,我把第二个收音机已经扔进房间垃圾桶了。又重新从垃圾桶里把第二个收音机捡起来看看是什么牌子的,顺便想换一对新电池再试试看到底坏了没有。结果我在宿舍抽屉里没有找到新电池。我打开第二个收音机电池盒盖板,发现里面电池好像没有坏,把电池拆下来重新装上,然后随便一拧开关。天啦!我以为完全报废的收音机居然又重新打开了,声音洪亮、清晰,没有任何问题。于是我又决定不扔它了。第三个收音机如图:
关于收音机的故事,真的很值得回味。
在过去的岁月里,收音机,让我了解到海量的国内国际新闻、丰富多彩的音乐、广告、各类访谈节目等。还清晰地记得聆听黑鸭子组合演唱《一天零一个愿望》时的感动、张雨生《大海》、孙楠《洒下一片深情》、高胜美《千年等一回》、《青青河边草》、周华健《其实不想走》、刘欢《少年壮志不言愁》、周冰倩《真的好想你》、李宗盛《凡人歌》、小虎队《爱》带来的快乐回忆。秦腔《拾黄金》、《张连卖布》的带来的幽默风趣和欢声笑语,令人极其难忘的宁夏人民广场电台每天中午的在线点歌节目带来的快乐。另外,单田芳的评书《白眉大侠》、《三侠五义》、《隋唐演义》、《刘伶传奇》、《童林传》、《李自成》、《林海雪原》等,还有刘兰芳、袁阔成、田连元的很多评书,都给我带来了无数欢乐。还有唱秦腔的贠宗翰、深受欢迎的上海人民广场电台的“相伴到黎明”节目,第一次通过收音机听到草蜢《失恋阵线联盟》时的刻骨铭心的记忆。这些收音机的广播节目极大程度上丰富了我以往的生命,在那些物质条件极其匮乏的年代里,收音机,带给了我们无数欢乐和幸福。这种刻骨铭心的欢乐和幸福,今天的电视、电脑、手机、高端电子产品是无法带来的。
收音机,我永远爱你。愿你在历史的长河中,永远陪伴我们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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