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千阳》摘记 – 草稿
其实,书店堆头那里推的书很多,我几乎翻过了一遍,好在,每周都会有“新面孔”——我是第一眼就喜欢了“封面”的设计:淡淡的金黄,一如题目,我似乎嗅出了太阳的光辉,有点点光芒在呢。拿过样书方知那不是封面,而是腰封,管它呢,那几句话让我动了看下去的念头——关于不可宽恕的时代,不可能的友谊以及不可毁灭的爱。每个布满灰尘的面孔背后都有一个灵魂。封底那两行黑体字也锁住了我的视线:尽管生命充满苦痛与辛酸,但每一段悲痛的情节中都能让人见到希望的阳光。
——终其一生,我们只为寻找最初失去的那个人。
看到这句话,我没有不翻翻此书的道理。
第一部开头段——五岁那年,玛丽雅姆第一次听到“哈拉米”这个词。(鉴于第一段太短了,于是,我需要再摘一段。)那天是星期四。肯定是的,因为玛丽雅姆记得那天她坐立不安、心不在焉;她只有在星期四才会这样,星期四是扎里勒到泥屋来看望她的日子。等到终于见到扎里勒的时候,玛丽雅姆将会挥舞着手臂,跑过空地上那片齐膝高的杂草;而这一刻到来之前,为了消磨时间,她爬上一张椅子,搬下她母亲的中国茶具。玛丽雅姆的母亲叫娜娜,娜娜的母亲在她两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只给她留下这么一套茶具。这套瓷器蓝白相间,每一件都让娜娜视若珍宝,她珍爱茶壶嘴美观的曲线,喜欢那手工绘制的云雀和菊花,还有糖碗上那条用来辟邪的神龙。
第一部结尾段——他说完就走了,留下玛丽雅姆在那儿吐出石块、血,还有两个被咬碎的臼齿的碎块。
第二部开头段——九岁的莱拉和往常一样,从床上爬起来,渴望见到她的朋友塔里克。然而,她知道,今天早上将看不到塔里克。
第二部结尾段——谢天谢地,又是一颗粉红色的药片。然后是一阵深深的寂静。一阵深深的寂静掩盖了一切。
第三部开头段——“你知道我是谁吗?”女孩的眼睛眨了眨。“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女孩的嘴唇动了动。她闭上眼睛。咽了一口唾液。她的手摸了摸左边的脸。她说了一句话。玛丽雅姆变下腰,靠近一些。“我的耳朵,”女孩气若游丝地说,“我听不到声音。”
第三部结尾段——玛丽雅姆最后一次听从了别人的命令。
第四部开头段——塔里克脑袋发痛。
结尾段——但这个游戏只和男性的名字有关。因为,如果是个女孩,莱拉已经给她取好名字了。
喜欢这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喜欢读着读着,遇到更喜欢的句子——
她曾经那样思念扎里勒,为穿什么衣服烦恼,为那条不相称的头巾烦恼,一路走到这里,拒绝离开,像流浪狗般露宿街头,现在才明白这一切有多么愚蠢。
她躲在自己心灵的一个遥远角落,独自度过了这些岁月。
人生就是这样的,在心碎之后,我们还得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悲伤。
就像指南针总是指向北方一样,男人怪罪的手指总是指向女人。
在女性处于卑微地位的阿拉伯国家,也许忍耐是她们唯一能做的。
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明月,也数不清她的墙壁之后那一千个灿烂的太阳。
——像是故事,但又觉得一定真实地存在过。为女主角心疼,也感受到作者强大的叙事能力,画面感超强,好像就站在阿富汗的街头,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卡勒德.胡塞尼,1965年生于阿富汗喀布尔市,美籍阿富汗裔作家、医生,其主要作品有小说《追风筝的人》《群山回唱》《海的祈祷》。
有空要好好看看,而不停留在翻书的层面——
何为“灿烂千阳”?真的只是“一千个灿烂的太阳”吗?是主人公拥有的还是渴望拥有的?如果是渴望拥有的,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又何止“一千个灿烂的太阳”,主人公为什么还会如此渴望?她或她们的生活是有多么黑暗,暗到不见天日吗?因为人越缺少什么,就会越渴望什么的啊——这大概会是一个椎心泣血的故事。
莫名就开始沉重了。
本书的写作背景似乎已无需多言,眼前是阿富汗战火纷飞的场面,一个国家,遭受多场战争和恐怖袭击,人们在战火和贫穷中挣扎度日。这个世界上最危险最贫穷的地方,人民艰苦生活流离失所,尤其女性,更是遭遇着前所未有的考验。那些充满韧性的坚毅的阿富汗传统妇女,她们那种集体精神还有女性的力量,让她们在强大的父权制社会里,在家庭和社会生活的渗透下,渐渐迷失自我,丧失了人格的主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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