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记忆
昨晚上睡觉,不知怎的,家里蚊子太多,睡不了多会儿,蚊子嗡嗡的就在耳边捣乱,都不知道扇了自己多少个耳光。可能对自己不太满意吧,打蚊子都是想把它拍成肉泥。最后自己的脸也是啪啪作响。
一晚上下来,蚊子打的差不多,天也快亮了。这种体验记得还是小时候在老家有过。加上这两天都在看《生死疲劳》,也把我拉回到农村老家的一些场景里。
我的老家在很封闭的一个山沟里,我在想,明明在山沟里,为啥取的名字叫“**坝”,可能是土地贫瘠,自然条件恶劣,想有大块的农田,作为农民,那土地就是命,也可能是祖辈们美好的期望吧。地方很小,也就五十来户人家。四面环山,与世隔绝。就是现在,依然是牛拉犁,粪作肥,鸡鸭满院子飞的原生状态。
至今,我的奶奶没有到过县城,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离我们7.5里路程的镇上。我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沾了组织的光,当过队长,最远也是到了县城。现在90多岁,可能记不住自己的几个儿子,但一定记得自己在县上开会的光荣事迹,入党的誓言说的也是贼顺溜。说的有些远了。
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晚上老妈给我们煮的韭菜鸡蛋面,先是用老家的猪油加上菜油一起,烧的滚烫,加上一瓢井水,等待水开,放上佐料,其实也就只有盐和味精,还有几片花椒叶。然后打上2个鸡蛋,搅成蛋花,放上自家院子里的韭菜,韭菜要多一点,盐也要多一点。最后一锅清水,煮开,下我们农村说的松毛面(最细的那种,像松针那么细。),煮好了,用一盆清水过凉,最后捞出,碗里加上韭菜蛋花汤,那扑鼻的香呀,现在我都想流口水。每次我吃的时候都是一斗碗,虽然是凉面,我都是头也不抬,吃的满头大汗,好像从大铁围山的饿牢里放出来的饿鬼一样贪婪。
现在每次回家,我看到那只碗,我都会想起那扑鼻的韭菜鸡蛋面。那只碗现在是我家的狗在用,它吃起食来比我还猛,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近身。
当然最烦的也是乡村的蚊子了,睡觉必须用蚊帐,要是没蚊帐,肯定第二天就是大包+小包,浑身的疙瘩,记得有次,我床上蚊帐被我和小伙伴用剪刀划了几个大口子,晚上一串一串的蚊子往我身上飞,浑身难受。所以每次都是蒙着头睡,太热,就在院坝里用一个晒谷子的大簸箕,拿上一把扇子边扇边睡。外面好像蚊子反而要少的多。
在小时候,老家的形象,在残缺不全的记忆中越发深刻,每当有相似场景,都会把我拉回到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深深的,狠狠的想要抓住什么,也许是我生命中最重要最美好的体验都在那里播下的种子,后来日渐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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